他忍笑着去看云喜,乐呵呵地说道:“爷找你找得可苦了,到逼仄的浣衣局多少委屈了你,快快跟爷走罢,爷带你某一份好差事。”云喜当即赏他一个爆栗,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子琏哥哥,你怪不正经的。”谢子苓微微叹口气,佯装伤心道:“我知你定未吃午饭,特地给你带来,你喜欢吃的栗子糕,这下见你还有力气嗔怪我,手上的栗子糕突然不香了。”云喜笑意不减,“子链哥哥带来的,云儿都喜欢。”谢子苓把手上的栗子糕递给她,唇角扬起一抹笑,“好云儿,剩下的活计下午在干罢,这栗tຊ子糕要趁热吃才好吃。”
这些言论云喜头一次听,但丝毫不影响她把徐姑姑吩咐的活计做到最后。
她把剩下一件衣服浆洗完,拿起来挂在晒杆上,迎着温暖的午日时光,缓缓闭上双眸。
“云儿!你让我好找,我在西苑怎么找都找不着你。”隔着一件衣服的距离,云喜的前面传来一道清朗爽脆的嗓音。
她一听,喜笑颜开。
那人把晒竿上的衣服撩开,高鼻深目,络腮胡须,意气风发的模样映入眼帘。
他忍笑着去看云喜,乐呵呵地说道:“爷找你找得可苦了,到逼仄的浣衣局多少委屈了你,快快跟爷走罢,爷带你某一份好差事。”
云喜当即赏他一个爆栗,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子琏哥哥,你怪不正经的。”
谢子苓微微叹口气,佯装伤心道:“我知你定未吃午饭,特地给你带来,你喜欢吃的栗子糕,这下见你还有力气嗔怪我,手上的栗子糕突然不香了。”
云喜笑意不减,“子链哥哥带来的,云儿都喜欢。”
谢子苓把手上的栗子糕递给她,唇角扬起一抹笑,“好云儿,剩下的活计下午在干罢,这栗tຊ子糕要趁热吃才好吃。”
云喜拿着谢子苓的递过来的糕点,坐回矮小的木凳子上,打开褐黄色的油纸,露出五六块晶莹剔透的千层栗子糕。
她捻起一块来吃,谢子苓也寻一张矮凳放到她身旁,坐下,伸手去拿,却被云喜打了一下手背。
云喜鼓了鼓粉腮,故作生气,“说好的买给我吃的呢?”
谢子苓道:“好云儿,你的子琏哥哥看你吃得香,才想拿一块来吃。”
云喜一边吃,一边问道:“你不需要去盈轩阁那边候着吗?”
谢子苓捻着糕点的指腹微颤,他道:“我若在那候着一班公子哥儿,哪还有机会去东市给你买,你喜欢吃的栗子糕。”
云喜疑惑心上来,眉心一蹙,抬眼看他,“子琏哥哥,自打我认识你那日起,你向来神龙见头不见尾,还能在王府自由出入……也就你吃了豹子胆,薛涛都耐你不何,难道薛涛是你的干爹爹吗?”
谢子苓闻言,登时被栗子糕呛住,呛得满脸通红,他蹙着眉头,连忙摆手,拿起云喜腰间的水囊,拧开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等气顺了,再道:“我像那种拍马屁的人吗?薛涛算老几,让我认他当干爹?他下辈子也未必能等得到!”
他堂堂燕王府贵公子,怎会认一个眼细眉细,粉头油面,一脸宦官相,骨子里透着狡猾奸诈的人当干爹?!
除非他耳聋眼瞎心盲。
云喜看子琏哥哥的反应,很明显他们两个八竿子也打不着,“好大的口气,说的人家薛涛跟你不是一个等级似的,人家再怎么说都是燕王府上的管家,你呢,你顶多算东苑的管事小厮。”
谢子苓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掩饰内心的慌张,“你也说了我是一个小厮,哪敢攀上燕王妃面前的大红人薛管家。”
云喜把剩下一块栗子糕吃干抹净后,拍了拍有点粘腻的手,“我吃饱了,多谢子琏哥哥的午饭。”
“就一句多谢,没别的了?”谢子苓唇角微扬,瞥见云喜向来素白的手指,肿成一截节像红透的腊肠,皱眉道,“要不多说几句好听的话,我带你出这个鬼地方。”
云喜把水囊夺回来,自己也喝上一口润一润黏糊糊的喉咙,展颜笑道:“我觉得我在这里挺好的,以前在西苑闲散惯了,换一种活计也算是另一种体验。”
“这样能成吗……”谢子苓故意拖长语调,睨了云喜一眼,“可我觉得不成,你怎能跟刚进来的小婢女一样,做粗使的活儿,况且你日后怎么嫁人啊!”
云喜一时懊恼,脸颊染上红晕,“我不嫁人的……”
谢子苓讶然,询问道:“云儿,何出此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阴阳结合,是天经地义的事,难道云儿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