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寒池朝嗤笑,嗓音冷蔑讥讽,“一点小事,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求人帮忙,顾晋深,你是不知道脸面二字怎么写吗?”直言不讳的侮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偏偏,顾晋深受制于人,不敢反驳,更不敢还嘴。吴婧婧打来电话,气急败坏地嚷嚷:“我的热搜,还挂在微博上,我算是看清楚了,你窝囊!你没用!什么顾家小少爷,你充其量是个纨绔子弟!”前一秒被小叔讽刺,后一秒被吴婧婧羞辱侮辱,顾晋深火冒三丈。寒池朝在此,顾晋深不敢大发雷霆,他只能默不作声地挂断电话,倒进沙发里生闷气。
崔暮的视线向上,对上寒池朝阴郁暗沉的墨眸。
他咬牙切齿地发狠,一举一动,带着毁天灭地的躁动。
崔暮知道,她偷听隔壁的呢喃声,寒池朝心生误会。
误会她余情未了,还惦记着顾晋深。
呵,男人的占有欲,何其强烈。
顾晋深不爱她,却受不了她移情别恋。
寒池朝不爱她,却受不了她“心有所属”。
崔暮走神,寒池朝的怒气加剧,“一个变心劈腿的下头男,你现在还念念不忘惦记着,没出息,你八辈子没见过男人?”
崔暮的嘴唇微抿,啧,动不动骂她,跟顾晋深有得一拼。
不过,素质甩顾晋深几百条街,至少没骂出“下贱胚子”类粗俗字眼。
“你知道吗?四年前,他明知道……”
寒池朝正要揭露顾晋深卑劣的行径,话说半句,崔暮细长的手臂,搂住他的脖颈,桃花眸半睁半闭,娇媚嘤咛:“谁说我惦记他?我心里眼里,只有器~大,活~好,颜值高的顾总。”
最后一句,略显粗俗,却正正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寒池朝眼底的阴郁消散,眉宇间氤氲起暧昧暗欲,浑话张口就来,“只是心里眼里吗,**里没有?”
崔暮面红耳赤,她扭捏着向床头移动,恨不得钻进床头储物柜。
寒池朝握住她的脚腕,拉回她,全力以赴冲锋,说话越发的放肆,“上了我的床,别想临阵脱逃。”
突然间大受刺激,崔暮脖颈后仰,甜腻的哼唧冲口而出……
中场休息,崔暮背靠着床头,双手捧着水杯,饮牛乳茶滋润嘶哑干燥的喉咙。
寒池朝坐在她的身边,修长的手指随意把玩她小巧莹润的耳垂,“刚才叫的那么欢,怕他听不见?”
崔暮想起顾晋深当着她的面,抚摸亲吻吴婧婧的画面,眼皮一掀说:“你想他听见,我自然要遵从你意,让他清清楚楚的听见。”
“想不想玩点更刺激的?”寒池朝突然拿起手机,翻到顾晋深的号码,拨号。
崔暮双眼大睁,寒池朝要干嘛,叫顾晋深来这里,现场观战?
隔壁响起手机铃声,顾晋深大概醉迷糊了,手机响了七八分钟,他终于接听。
寒池朝打开免提,顾晋深含糊不清的声音,传出喇叭,“小叔,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寒池朝直截了当地说:“助兴用的**用完了,你去专卖店买两盒。”
“噗——”
崔暮哑然失笑,熊猫点外卖,寒池朝,你笋到家了。
顾晋深不甚情愿地拒绝:“太晚了,我喝醉了不能开车,你另叫他人好吗。”
寒池朝的语气陡然冷硬,夹杂不容置喙的压迫感:“不能开车,你不会走路去?”
顾晋深沉默几秒,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回绝说,“大晚上的,我醉的晕乎乎,一个人出门,容易出事。”
寒池朝冷哼:“你出事那是你的事。”
顾晋深:“……”
他终究是不敢违抗寒池朝,沉默几十秒后,他无可奈何的答应:“好吧,我去。”
寒池朝没心没肺地催促:“快点,我等不及。”
他的身边,崔暮缩在被窝里,右手捂着嘴巴偷笑。
她能想象,顾晋深此时此刻的郁闷心境,那个校长讥讽学生的扎心段子,应该改成:今天不努力,明天你女神,跟你情敌嗯嗯呀呀用的**,就是你买的。
听到顾晋深关门出屋的脚步声,崔暮滚tຊ进寒池朝的怀里,大感兴趣地问:“言听计从,他怕你?”
寒池朝眼里的眸光微闪,据实相告说:“我一个电话,就能解除他宇寰分部总经理的职位,甚至于,我将他逐出顾家,没人敢说个不字。”
崔暮清滟晶莹的眼珠,忽左忽右地转动,心里陡然生出个念头,他逼顾晋深娶吴婧婧为妻,只能结不能离,顾晋深大概也得……乖乖执行。
一个小时后,顾晋深回家,他敲敲门,礼貌恭敬地说:“小叔,你要的东西,我买回来了。”
正趴在崔暮身上,深耕细作的寒池朝,淡漠回应他,“放那,你该干嘛干嘛。”
门外,顾晋深手提购物袋,一动不动的站着。
他总觉得,那娇娇媚媚的女声,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
脑子里刚刚升起那个念头,顾晋深忙不迭打消。
不会的,小叔挑女人,眼光甚高。出身卑微,蹲过监狱,还是个二手货的她,小叔看都不带看。
……
黎明时分,寒池朝鸣金收兵,放开崔暮。
一晚上没睡,崔暮精疲力尽。
寒池朝刚刚抽身,她即刻熟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寒池朝在身边问,“中午了,要吃午餐吗?”
崔暮很饿,她说了句要吃,想要起床,翻了个身又睡着。
看她困的眼睛睁不开,寒池朝不再言语。
他换上西装革履的正装,下楼,刚到餐厅门口,他听到顾晋深的恳求声,“奶奶,你就开开金口,叫小叔出手。他权力那么大,撤下热搜,也就一句话的事。”
寒池朝神色一凛,步履沉稳地走进餐厅,冷言冷语地问:“什么事要我出手?”
原本吊儿郎当,坐在沙发里的顾晋深,乍见气场冷厉肃杀的寒池朝,他赶紧规规矩矩地坐正身子,紧张到大气不敢喘。
“他呀,他说他那个女朋友……”
甄苒转述顾晋深所说,刚说了个开头,寒池朝面露厌烦,“他交往的阿猫阿狗,闹出的破事,我没兴趣听,更没兴趣管。”
一句“阿猫阿狗”显出十足的轻蔑,既歧视吴婧婧,更歧视顾晋深。
顾晋深尴尬又难堪,他再次向甄苒求助,“奶奶,看在她送你大牌香水的份上,你就帮她一回。”
“呵呵!”寒池朝嗤笑,嗓音冷蔑讥讽,“一点小事,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求人帮忙,顾晋深,你是不知道脸面二字怎么写吗?”
直言不讳的侮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偏偏,顾晋深受制于人,不敢反驳,更不敢还嘴。
吴婧婧打来电话,气急败坏地嚷嚷:“我的热搜,还挂在微博上,我算是看清楚了,你窝囊!你没用!什么顾家小少爷,你充其量是个纨绔子弟!”
前一秒被小叔讽刺,后一秒被吴婧婧羞辱侮辱,顾晋深火冒三丈。
寒池朝在此,顾晋深不敢大发雷霆,他只能默不作声地挂断电话,倒进沙发里生闷气。
寒池朝在餐桌边落座,保姆立即送上摆盘精致的西餐。
他慢条斯理地进食,甄苒大大咧咧地问:“你媳妇呢?被你搞得起不来?”
寒池朝放下餐刀和餐叉,眉心微微动了动,“咱母子之间说这些,合适吗?”
身为过来人的甄苒,冲口而出地说:“有啥不合适的,该说的我必须说。保姆说,洗衣机里,丢了三条床单,我知道你单身三十年,憋坏了。突然间开荤,管不住那玩意儿。可话说回来,凡事得有个节制,天天往死里嗨,当心未老先衰!”
光天化日,甄苒肆无忌惮,啥啥都说,保姆目瞪口呆。
寒池朝若置身事外般坐在那,神色淡漠如常。她说任她说,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躺在沙发里,生着闷气的顾晋深,听到“三条床单”,再联想起昨晚听到的耳熟娇哼,胸腔内顷刻翻涌起无名燥火。
待寒池朝吃完午餐上楼,顾晋深拉住甄苒问:“小叔昨晚带回家那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