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晋深没好气地说:“没看清,榕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认识我,他不认识,大概是个刚发了点小财,不知顾家权势的乡镇暴发户。”说话时,顾晋深颈部的肌肉紧绷,气到脸红脖子粗。相恋三年,他没采撷到崔暮的第一次。每次他提出要跟她为爱鼓掌,她总说“留到新婚夜”,现在却……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顾晋深狠踢水泥柱,“崔暮,你对得起我吗?”……枝繁叶茂梧桐树夹道的林荫大道上,寒池朝停车,修长双臂圈搂崔暮的腰身,眸光微沉盯着她,“方才的表现,基本合格。”
路虎揽胜猝不及防地启动再倒车,顾晋深重心不稳摔倒在地,结结实实摔了个漂亮的狗吃屎。
车内,寒池朝一手搂着崔暮,一手掌控方向盘。
他的长腿一踩油门,路虎车似离弦之箭,从顾晋深的身边疾驶而过,车轮碾过他的衣角,留下肮脏的轮胎印。
车速太快,顾晋深没看清车主,他冲着车子的尾灯,破口大骂:“你大爷的!”
吴婧婧扶起顾晋深,思索着问:“不把你放在眼里,那糟老头子是谁呀?”
顾晋深没好气地说:“没看清,榕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认识我,他不认识,大概是个刚发了点小财,不知顾家权势的乡镇暴发户。”
说话时,顾晋深颈部的肌肉紧绷,气到脸红脖子粗。
相恋三年,他没采撷到崔暮的第一次。每次他提出要跟她为爱鼓掌,她总说“留到新婚夜”,现在却……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顾晋深狠踢水泥柱,“崔暮,你对得起我吗?”
……
枝繁叶茂梧桐树夹道的林荫大道上,寒池朝停车,修长双臂圈搂崔暮的腰身,眸光微沉盯着她,“方才的表现,基本合格。”
崔暮听得懂他话里的潜台词,他从她的表现上,看出她已彻底放下顾晋深。
他,大致满意。
林荫大道上,车来人往,担心自己坐在寒池朝腿上的姿势引人误会,崔暮拨开他的手臂,“放开我。”
寒池朝双臂用力,迫使崔暮媚骨天成的身躯,紧贴他健壮伟岸的上半身。
崔暮的身子骨纤细窈窕,搂她入怀,最能体会“软香温玉抱满怀”式惬意。
寒池朝换上穿透性十足的探究目光,审视崔暮,娇媚妖娆的身段,却有一张清艳纯丽的面庞,又纯又欲。
很能激起男人骨子里强制爱的原始天性,再激发掌控她的占有欲。
这样一个天生尤物,跟顾晋深相恋三年,没突破底线,其他方面呢?
“这里,”寒池朝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骨节分明的五指,环绕住崔暮修长纤细的美腿,“他碰过没有?”
崔暮摇头,寒池朝的双手,肆无忌惮地各处游走,落手之处通通问一句,“这里呢?”
崔暮不停地摇头,最后,寒池朝覆盖薄茧的拇指,按住她的唇瓣,她的眸底闪现慌乱,纠结着说实话还是说假话。
洞悉人心的寒池朝,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他的眼底疾色一闪,右手按住崔暮的后脑勺,身子前倾强吻她。
他的吻,更像啃,散发咖啡醇香味的牙齿,细密啃咬崔暮的唇瓣,带着吞吃入腹的强势。
鼻端被封堵,崔暮呼吸不畅,腰身发软,几乎要瘫软在寒池朝的怀抱里。
她推搡他,迷迷糊糊地说:“我难受,放开我。”
寒池朝充耳不闻,他上下牙齿相互配合,叼住崔暮唇瓣上的皴裂死皮,扯掉,再吐出。
崔暮皱眉,这是什么个操作?皴裂的死皮撕扯而下并不疼,可她却有种被寒池朝抱在怀里剥皮的惊悚感。
最后,崔暮薄唇上的死皮,被寒池朝悉数清理掉,露出鲜嫩水灵的新肉。
审视着自己的杰作,寒池朝得偿所愿地挑眉。
崔暮心境忐忑,一个小小的举动,透露出寒池朝偏执且病态的占有欲。
她有点后悔,她不该冲着攀附权势,招惹寒池朝。
……
夜幕低垂,月上中天,路虎揽胜驶入顾家老宅。
副驾驶,崔暮的视线透过车窗,打量矗立在草坪花木间的欧式洋楼。
上下六层,大理石建造,大大小小的窗口通体透亮,与四周复古式的景观灯搭配,显出豪宅特有的尊贵气派。
人影一闪,寒池朝已下车,俊拔的身躯站立于车窗前。
景观灯焕发的淡白光芒照耀他的周身,笔挺整洁的西装西裤反射着清淡白光,更增添他清贵疏离的风姿。
车门拉开,崔暮一动不动,寒池朝眸色冷沉,问出两个字:“紧张?”
是的,崔暮紧张。
顾老太既是精明强干的豪门贵妇,又是她的婆婆。
豪门婆婆见儿媳,豪门千金,尚且横看竖看不顺眼。
而她,一不是千金小姐,二没有留学归来的学历为身份镀金,三没有上市公司的高管职位加持身价,委实难入顾老太的法眼。
看出她的心思,寒池朝姿态优雅地伸手,“来都来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崔暮脚踩高跟鞋的右腿踏足地面,寒池朝低头,在她的耳边沉声问:“要我说好话吹嘘你吗?”
崔暮摇头,“不用,你妈妈喜不喜欢我,取决于我的表现。”
寒池朝搂着她的细腰,走进欧式洋楼。
进屋,崔暮一眼看到坐在金碧辉煌的古典沙发里,身穿暗色贵妇装,梳着银白发髻,看不出年岁,面容风韵犹存的贵妇人。
寒池朝语气平静喊了一声妈,崔暮思索两秒,唇瓣张合,喊出两个字:“阿姨。”
顾老太甄苒,戴上垂挂金链的老花镜,抬起右手招招手:“林小姐,到我身边来。”
崔暮攥紧手提包,深吸一口气,走到甄苒的身边,不卑不亢地坐下。
在商界拼搏几十年的甄苒性情爽利,她单刀直入,询问崔暮的家庭状况,学历经历。
崔暮虚虚实实地回答她,家庭方面,她说自己父母双亡。
学历,她毕业于双一流大学,学历拿得出手。
至于经历,蹲过四年监狱不可说。她真假参半地告诉甄苒,大学毕业后,她又关起门来,闭关深造四年……
甄苒追问她四年内学了些什么,崔暮略一思索说:“中医,望闻问切,针灸调理学了个大概。”
不等甄苒回话,崔暮审视她的面容,一本正经地说:“阿姨,我看你耳甲腔正中发红,鼻梁处有横纹沟,且双手冰凉。我判断,你患有心脏病,大概症状有心动过速,心绞痛,心律不齐……”
崔暮仅仅是通过面相,便准确无误地判断出自己的病症,甄苒对她的印象,不由得改观几分。
这漂亮丫头,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也是,能让她单身三十年的儿子动心角色,定有可取之处。
甄苒按了按心口,直截了当地说:“今天,我这心脏,正好不得劲,有点子闷痛心悸,你能给我扎两针,帮我缓解不适吗?”
崔暮一愣,旋即自信笃定地说:“敢的,彻底治好你,我没有把握,帮你缓解不适没问题。”
屋里还有三五个保姆家仆,崔暮话音刚落,他们七嘴八舌地劝阻:“哎哟,老太太,这丫头没轻重,你不能犯糊涂哪。”
“我见过的中医,不说一把子年纪,至少得有四五十岁。这丫头二十来岁,哪有老中医才有的专业技术。”
质疑声中,寒池朝突然出声,“崔暮,你有绝对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