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事。”她确实是刚知道宋奕辰喜欢她,所以是“刚开始的事”。顾宴深:“胡说八道!”沈时惜不悦,骂道:“你有病吧?你让我说,我说了你还不信,那你问我什么啊?你干脆直接离婚好了!”如今的沈时惜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破口,只要看着两个人的感情又有了条裂痕,她就立马提离婚。“你和我离婚,和我弟在一起?沈时惜,你脑子被门挤了吗?”“脑子被门挤顶多疼了点,像你脑子进水了可不好搞。”沈时惜完全没有被顾宴深的话伤了心,反而还越讲越有理,“以后顾总您还是歪着脖子走路吧,没准能把脑子里面的水给倒出来。”
宋奕辰轻笑一记,虽然这个时候他没什么面子,但他自己没面子了也不忘记气顾宴深。
“既然表嫂发话了,我肯定要回去的。”宋奕辰站起身,抓起茶几上的文件,亮了亮,“这次宋氏的招标项目,我看在姑姑的面子上,是留了个位置给表哥你的,既然咱俩闹得那么僵了,那我看还是算了吧,不过我觉得以表哥的实力,应该,大概,也许……有那么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吧?”
顾宴深头顶阴云密布。
若不是顾及兄弟之情,他真想一拳头捶死他!
宋奕辰还是识趣的离开了,不是因为怕顾宴深,而是不想让沈时惜为难。
但宋奕辰不为难她,为难她的人大有人在。
顾宴深目光冷冽,看着沈时惜,质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刚开始的事。”她确实是刚知道宋奕辰喜欢她,所以是“刚开始的事”。
顾宴深:“胡说八道!”
沈时惜不悦,骂道:“你有病吧?你让我说,我说了你还不信,那你问我什么啊?你干脆直接离婚好了!”
如今的沈时惜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破口,只要看着两个人的感情又有了条裂痕,她就立马提离婚。
“你和我离婚,和我弟在一起?沈时惜,你脑子被门挤了吗?”
“脑子被门挤顶多疼了点,像你脑子进水了可不好搞。”沈时惜完全没有被顾宴深的话伤了心,反而还越讲越有理,“以后顾总您还是歪着脖子走路吧,没准能把脑子里面的水给倒出来。”
“你!”顾宴深气急败坏,可他发现,他就像是打拳头都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对方一点都不疼,折损的还是他自己的力气。
“你什么你?顾总,既然我们的婚姻本身就是错误的,那我现在想把这个错误结束,你还是成全了我吧!”
沈时惜原本打算,等澄清了一切再离婚。
可现在线索断了,她想要去查清楚,还需要费一些时间,她虽然可以听到别人的心声,但是却猜不透沈茹的坏心思。
而且,上一次,沈茹分明心口不一,可她却并没有察觉得出来。
事情太多了,若只能一一解决,离婚这件事就要越拖越往后,两个人还要继续痛苦纠缠。
“你就这么想离婚吗?”一道男声响起,却不是出自于顾宴深之口。
这音调稚嫩,质问中带着一丝失望。
“橙橙?”沈时惜循声而望,看见顾橙现在二楼的楼梯处,小脸皱成一团,满脸失望。
接着,他根本不给沈时惜回话的机会,在察觉出沈时惜看到了他的存在之后,直接扭头就走,“砰”的一下将门关上!
“橙……”沈时惜一边呼唤,一边正准备上楼。
顾宴深一把抓住了沈时惜的手腕,沈时惜刚吐出一个字,剩下的言辞就被打断了。
“你现在不应该去打扰他。”
“什么?”沈时惜不悦,“难道让橙橙自己去憋气?”
“那也是你造成的!沈时惜,如果你早点硬气起来,这孩子就不会有心理障碍!”
沈时惜一愣。
心理障碍……
上一世,橙橙确实是郁郁寡欢的,压力长期积压在心里,难道,橙橙早就有心理问题了?
沈时惜懊恼不已,本身一肚子的气,此刻面对顾宴深却发不出火来。
顾宴深:“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把这孩子带回顾家。沈时惜,你敢保证,你能二十四小时陪在他身边吗?你敢保证,顾家的佣人所传的闲言碎语不会钻进这孩子的耳朵里吗?尽管你回来是为了给顾橙撑腰的,但你还是没办法拿捏住这些不可控因素!”
“你知道吗,在你被关进精神病医院之后,容妈就以让顾橙锻炼的名义让顾橙擦地,不听话就打他,还是雨菱救了他,安慰他!沈时惜,雨菱比你这个当母亲的做的都周到,你不应该反思一下你自己吗?”
顾宴深说了一大堆,这些含枪夹棒的话无异于在沈时惜心口上捅刀子。
她的橙橙,就这么被容妈欺负?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泪水成串滑落眼眶,心中怒火灼烧……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她被陷害,被污蔑,曾经以为逆来顺受可以获得别人的信赖,可逆来顺受只会让人更加看不起。
如今硬气起来了,可还是不小心做了错事,伤害到了橙橙。
可她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她也不是什么都懂的啊!
沈时惜哭了须臾,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她没照顾好孩子,不管是因为什么,终究是她的失职,任何的理由,都是借口!
沈时惜朗声,“容妈!”
话刚一喊出来,容妈立马像个狗腿子似的溜了过来。
“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啊?”她心里是十分看不起沈时惜,但毕竟少爷在,之前少爷还护着她那个小野种,她这个时候好歹也得装装样子。
“拿一块抹布过来。”沈时惜命令道。
容妈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沈时惜眯眼,“跪下,擦地!”
容妈心里“咯噔”一下,“少夫人,这件事少爷已经罚过我了,我……”
“少爷是少爷,我是我!”沈时惜不耐地打断,“跪下!”
容妈求救似的看着顾宴深。
可顾宴深就当她不存在似的,理都不理。
“你别看少爷了,少爷根本就不想理你!理不了一点!”
容妈只好硬着头皮跪下,机械性地在地上抹来抹去。
她动作很慢,力道也是显而易见的轻。
沈时惜气不过,打开冰箱,将里面的番茄酱、甜辣酱、以及各种能倒的东西纷纷撒在地上。
分子热运动,偌大的别墅流淌着一股怪味,容妈瞪大了眼睛看着光洁的瓷砖变得模模糊糊,简直快要哭了。
结果,她真的哭了。
“少夫人啊,我当初可不是这样对待您儿子的,当时我可没在地板上乱倒东西啊!”
“怎么?有意见?”沈时惜将空了的塑料瓶子扔在容妈的脸上,“有意见,也得给我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