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个月后,顾之安亲自登门了。他看着坐在对面虽稚气未脱却隐现坚毅的迟宁州,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他温声道:“宁州,你很像你大姐。”迟宁州却是眼神淡漠:“不知摄政王大驾光临,有何吩咐?”顾之安在心中暗叹一声,神色严肃将一封奏报拿出来。“边境八百里急报,南疆、突厥等国家,正集结兵力,意图与大朔开战。”迟宁州倏然起身,走到他面前接过那份奏章,一行行看下去,脸色也越来越沉重。这时,门外传来声音:“摄政王是想让将军府出战?”
半大的少年站在院中,泪如雨下。
曹清栀在床上躺了几日,终于能缓过劲来。
她看着外边,突然说:“宁州,晚上我们去集市看花灯吧。”
迟宁州自然没有不应的。
入了夜,姐弟俩便出了府。
长街上人潮汹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意。
曹清栀看着,突然想,龙椅上坐的是谁,对于百姓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们安居乐业富足安宁。
这两年,毕顾尧做的足够好了。
正当曹清栀走神时,迟宁州突然惊呼出声:“二姐,你看!”
她顺着迟宁州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怀中系着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肩上还架着一个明眸皓齿的稚童。
“爹爹,好好看!”在他肩上的稚童欢呼出声,他口中的‘爹爹’也发出一阵笑声。
迟宁州开口:“二姐,要过去跟大姐夫打个招呼吗?”
曹清栀看着那稚童的眉眼,眼中闪过泪意,随即又坚定摇头:“他们现在过的很好,我们不用去打扰了。”
本以为此次相见,不过偶然,金陵之大,若不刻意,有的人就不会再见面了。
可三个月后,顾之安亲自登门了。
他看着坐在对面虽稚气未脱却隐现坚毅的迟宁州,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他温声道:“宁州,你很像你大姐。”
迟宁州却是眼神淡漠:“不知摄政王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顾之安在心中暗叹一声,神色严肃将一封奏报拿出来。
“边境八百里急报,南疆、突厥等国家,正集结兵力,意图与大朔开战。”
迟宁州倏然起身,走到他面前接过那份奏章,一行行看下去,脸色也越来越沉重。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摄政王是想让将军府出战?”
顾之安看着从外走进的曹清栀,定声道:“将军府不仅是迟家军心中的支柱,也是大朔每一位将士心里不灭的明灯。”
“将军府,不该就此没落,还望二姑娘认真考虑。”
曹清栀扶着门框,看着一脸希冀看着自己的迟宁州,唇角浮起一丝笑意:“摄政王,此事无需考虑,哪怕不以将军府之名,披甲上阵,迟家义不容辞。”
顾之安心里腾起一股敬意,他起身,郑重的朝曹清栀躬身:“二姑娘大义。”
送走顾之安后,迟宁州才找到机会开口:“二姐,这回你不能再让我在金陵等你了。”
曹清栀看他一眼,温声道:“宁州,此战,你必须去,二姐会陪着你。”
迟宁州脸色变了:“不……”
“宁州!”曹清栀重重开口,“我第一次领兵去剿匪时,是大姐护在我身后,如今你要上战场了,我理应护着你,家在,心便定,这也是爹爹教的,你别拒绝。”
迟宁州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他轻轻握住曹清栀的手:“可你的身体怎么办?”
“我会求楚大医跟我一起去。”
迟宁州见她什么都打算好了,彻底失去了反驳的力气,只是握着曹清栀的手紧了紧。
自这日后,将军府再次显于人前,战事虽起,将士心中却仿佛被注入了无限勇气。
半月后,军队集结。
二十万大军齐立城外,壮观肃穆。
曹清栀与毕顾尧身披银甲立于大军之前。
他在看她,她却回头看向金陵城墙。
或许这一次,是她最后守护大朔了。
人活一世,只求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