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在文郡王与郡王妃来看望她时,她主动道:“我身体已然大好,父亲和母亲不如今日留下来一同用膳。”因着李韵笙醒来后一直态度淡淡的,两人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应声。饭桌上,李韵笙问:“入宫的时间是何时?”那两人对视一眼,文郡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沉声道:“昭儿,你若当真不想去,爹便腆着这张老脸入宫,用先人战功向陛下求一个恩典,你生来体弱,现在又什么都忘了……”李韵笙心中一动,她是李氏皇族唯一的嫡系血脉,加之穿越者身份,她与宗室之人并不亲近。
李韵笙心脏猛地一跳,却又不动声色按下。
半晌后,她温和却又疏离地道:“女儿知道了,父亲母亲慢走,我要休息了。”
走出房间,王妃回头看了一眼,眼眶红红问道:“王爷您有没有发现,昭儿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刚才她质问他们是否要将她送入宫时,一瞬间流露出的威势让她都不自觉心悸了一下。
文郡王道:“昭儿遭此大难,连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有所变化也不足为奇。”
这两人一离开,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无数疑问撞得李韵笙脑子生疼。
随之而来的,还有李昭阳的记忆。
不知过了多久,李韵笙脸色苍白地睁开双眸。
她浑身早已被冷汗浸透,眼眸却幽深惊人。
在李昭阳的记忆中,半年前的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云赫丞相大婚之日遭遇刺杀,女帝受伤,自此缠绵病榻不见外人,云相血洗京城。
那一场腥风血雨,就连养在深闺甚少与外人相交的李昭阳都有所耳闻。
而就在一月前,宫中传出旨意,所有宗室适龄女子都送入宫中学堂。
有传言称,女帝将从其中选取继承人。
没两日,李昭阳便收到手帕交邀请一起游湖,她本想拒绝,却因入宫之后或许再没这种机会便去了,谁曾想游湖中却发生意外,她被人推入水中。
李韵笙缓了缓,起身坐到镜子前。0
看清那张脸时,李韵笙愣了下,只因这张脸与她有六七分相似。
这大约是李氏皇族中,与她长得最像的人。
一个莫名的念头闪过,也许是因为这张脸,李昭阳才会发生那场所谓的“意外”。
李韵笙想着灵魂消散前发生的事,试着在脑海中呼唤了一句:“系统,你还在吗?”
许久,都没有任何回应。
李韵笙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令她借尸还魂。
不仅如此,似乎还摆脱了系统的控制。
但这也意味着,她不会再有什么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李韵笙呢喃一声,拉开衣服。
入眼之处肤如凝脂,靡颜腻理,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
她嘴角微微勾起。
天不绝人。
之前那些背叛与伤害还历历在目,那些因她而死的人,她也个个记得清楚。
“云赫,既然我回来了,那些账,咱们便一笔一笔算。”
距离李韵笙醒来,已经过去了两日。
但她还是没有弄明白云赫为何要对外隐瞒她早已经死了的消息。
还一直以她的名义向外发令。
看来还是得入宫才能弄明白这一切。
想罢,在文郡王与郡王妃来看望她时,她主动道:“我身体已然大好,父亲和母亲不如今日留下来一同用膳。”
因着李韵笙醒来后一直态度淡淡的,两人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应声。
饭桌上,李韵笙问:“入宫的时间是何时?”
那两人对视一眼,文郡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沉声道:“昭儿,你若当真不想去,爹便腆着这张老脸入宫,用先人战功向陛下求一个恩典,你生来体弱,现在又什么都忘了……”
李韵笙心中一动,她是李氏皇族唯一的嫡系血脉,加之穿越者身份,她与宗室之人并不亲近。
再加上文郡王虽有王爷之名,可其实并无实权,势力连许多官员都不如,故此李韵笙一直不了解此人。
可此刻,他却能为了女儿说出这种话,可见是个心思纯善又爱护家人的。
既占了别人女儿的身体,便应当承担该尽的责任。
于是她脸色稍缓:“父亲不必担心,我这两日已经想起了许多事,此刻陛下病重,我身为李氏血脉,自当为陛下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