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夺转头的瞬间,眼底的笑意退散,冷意浮现。“祝星遥同志,现在是飞行团的晚课时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说着,他言辞锋锐:“团里的人都是统一就餐,你不要搞特殊,非要来国营饭店吃!”祝星遥的心被狠狠一刺。她张了张嘴,半晌才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傅闻夺,我还没有正式报到,不能去上晚课。”一句话,堵死了傅闻夺所有的指责。这时,一旁的姚明月柔柔开口:“闻夺,这位就是星遥吧?”她上前一步拉住祝星遥的手:“祝家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高知家庭,吃不惯食堂也是应该的。”
风吹过,祝星遥从身上冷到了心底。
她在读大学之前就跟傅闻夺领了证,到现在,已经有四年。
可无论是这四年又还是上辈子,她都没见过傅闻夺脸上这样温柔的笑。
更别说像姚明月,用这样委屈的语气对着傅闻夺撒娇。
上辈子她毕业回来,只是出于激动握住了傅闻夺的手。
可傅闻夺却触电似的甩开她,义正言辞的开口:“祝星遥,请你注意影响!”
可如今……
祝星遥看着不远处几乎靠在一起的两人,眼眶寸寸发烫。
她重重闭了闭眼,大步走了上去。
“傅闻夺!”
傅闻夺转头的瞬间,眼底的笑意退散,冷意浮现。
“祝星遥同志,现在是飞行团的晚课时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着,他言辞锋锐:“团里的人都是统一就餐,你不要搞特殊,非要来国营饭店吃!”
祝星遥的心被狠狠一刺。
她张了张嘴,半晌才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傅闻夺,我还没有正式报到,不能去上晚课。”
一句话,堵死了傅闻夺所有的指责。
这时,一旁的姚明月柔柔开口:“闻夺,这位就是星遥吧?”
她上前一步拉住祝星遥的手:“祝家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高知家庭,吃不惯食堂也是应该的。”
祝星遥眉眼一凌。
她的父亲是农业大学的教授,母亲是正式医生。
身为祝家独女,她确实被千宠万娇的养大。
但祝家家教严明,父母更是时常把“为人民服务”“要勤俭节约,敢于吃苦”挂在嘴边。
祝星遥从来都不是什么吃不了苦的人。
她用了巧劲挣脱了姚明月的手。
“姚同志,我只是看见我丈夫跟你在一起,所以进来打个招呼,你怎么就认定我要在国营饭店吃饭?”
姚明月脸色一僵。
傅闻夺当即剑眉紧皱,拦在姚明月面前:“祝星遥同志,话是我说的,不用为难她。”
饭店里冲出滚烫热烈的香气,冲的祝星遥眼睛有些发涩。
几人的动静已经引起不少人往这边看来。
祝星遥担心影响不好,指甲攥进掌心,才忍住了当场质问傅闻夺的冲动。
“回家再说吧。”
傅闻夺唇角绷直,却是先看向了姚明月:“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没人会拦着你。”
意有所指的话语,让祝星遥死死攥紧了手。
还想再说什么,却看见傅闻夺已经大步出了饭店。
她只好转身跟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路上走着,沉默蔓延。
祝星遥看着傅闻夺高大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开口:“傅闻夺,你和姚同志……”
“注意言辞!”
傅闻夺冷声打断,凌厉的眉眼如同一把刀。
“我跟姚明月清清白白,你不要胡乱猜忌,对她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解释,而是担忧姚明月的处境。
祝星遥心脏直直往下坠,声音发紧:“身为你的妻子,你跟别人的来往我都不能问吗?”
傅闻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们结婚本来就是双方父母定下,既然婚姻成了,我就不会反悔。”
“但,也仅此而已。”
祝星遥整个人重重一颤,这是上辈子傅闻夺没有跟她说过的话。
她也终于明白。
上辈子整整六十年,傅闻夺忠于的不是婚姻,而是双方父母的承诺。
一瞬间,祝星遥心脏仿佛被人生生撕成两半。
坚守了一世的爱情,原来只是一个笑话!
看着傅闻夺转身要上车,祝星遥突的喊住他,字字涩苦。
“傅闻夺,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离婚吧。”
男人高大的身形一顿,随即摇头:“不行。”
祝星遥骤然看过去,却听他薄唇开合间,吐出一句刺心的话语。
“部队有规定,双方无重大过失,不能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