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医,宁州他还没长大,我若是撒手人寰留他独自一人,他要怎么办?”“你既然能用那种方法救下我,一定有法子让我延长寿命的对不对?”楚玄神色稍显缓和,许久,他才开口:“哪怕此法会让孱弱的身体越弱,会让你比现在更加痛苦,你也愿意?”曹清栀目光灼灼,却努力扯开笑颜:“我就知道您有办法。”她那神情,竟是害怕楚玄不将这痛不欲生的法子给她一样。楚玄闭了闭眼,心里竟隐有怒气。“痴人!世间尽是痴人!”曹清栀还要开口,却听门外响起脚步声,迟宁州的声音逐渐靠拢:“师傅,药箱拿来了。”
他是迟家儿郎,却因为她只能困于这山林之间。
他本该在战场驰骋所向披靡,而现在,只能在夜间摸出长枪轻轻擦拭。
曹清栀别开头,将心尖酸涩压下。
迟宁州走到一边拨弄的火炭,自语道:“二姐,炭火有些不够了,我晚点去问问村长何时再去镇上。”
自从她醒来之后,身体变得极度畏寒,冬日若没有火盆是断然忍不下去的,是以,迟宁州打猎赚的钱都用来买炭了,连屋子里的摆设都是用的村民家弃之不用的。
曹清栀想着,有些出神,若是回了将军府,宁州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迟宁州起身朝门外看了一眼,随即笑道:“二姐,师傅来了。”
门外,一个清瘦的身影站在那里,身上青衫纹着山峦图案,棕色的眼眸温和,却好似蒙着一层轻烟。
楚玄开口:“宁州,我的药箱忘在了家里,你去帮我拿一下。”
迟宁州对楚玄很是信任,立马就去了。
等他走后,楚玄与曹清栀四目相对,眼里似有愧疚闪过。
曹清栀却看得开,她轻声道:“楚大医,但说无妨。”
楚玄深吸一口气才开口:“前几日你问我,可否历经长途跋涉,我很肯定的告诉你,可以,因为无论如何,你的命,不过数载。”
曹清栀站在那里,觉得浑身骨血都被冻住,寒意丝丝缕缕攥紧骨缝,让她如坠冰窖。
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白了。
她摇摇头,自顾自的开口:“楚大医,您再想想办法,您医术通神,一定有能力将我的命的续的更久一点的是不是?”
楚玄沉声道:“寿数天定,如今你存活于世,已是我费了大力气逆天改命的结果了。”
他看着曹清栀,眼中有着医者的悲天悯人,却又有着一种残忍的透彻。
可下一刻,曹清栀的哽咽让他心底重重一颤。
“楚大医,宁州他还没长大,我若是撒手人寰留他独自一人,他要怎么办?”
“你既然能用那种方法救下我,一定有法子让我延长寿命的对不对?”
楚玄神色稍显缓和,许久,他才开口:“哪怕此法会让孱弱的身体越弱,会让你比现在更加痛苦,你也愿意?”
曹清栀目光灼灼,却努力扯开笑颜:“我就知道您有办法。”
她那神情,竟是害怕楚玄不将这痛不欲生的法子给她一样。
楚玄闭了闭眼,心里竟隐有怒气。
“痴人!世间尽是痴人!”
曹清栀还要开口,却听门外响起脚步声,迟宁州的声音逐渐靠拢:“师傅,药箱拿来了。”
曹清栀骤然转身,不断的擦拭着眼角的泪。
这两年,她给宁州带去太多麻烦,不能让他再挂心了。
迟宁州推门而入,察觉到院内气氛不对,不由蹙眉:“师傅,我二姐怎么了?”
楚玄冷笑一声:“怎么,难道还怕我欺负了你二姐不成!”
说完,他一挥衣袖,重重甩在迟宁州脸上:“蠢货,药箱拿错了!这可不是你二姐要的药!”
迟宁州被他打的倒退一步,脸上却无丝毫不悦,反而咧嘴笑起来:“那我再去拿。”
“不必了,我明日再过来便是。”
楚玄深深的看了曹清栀一眼,声线冷淡:“明日,请你二姐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