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兄,个个骁勇善战,随便哪个单拎出来,都能继承先太子爵位!”“我长兄,镇得住漠西关,征得了漠北山,一手行楷,满腹经纶,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哪像你那些哥哥,胸无点墨,尽为莽夫!”“我有三个哥哥!三个!你只有一个!”“我一个哥哥胜你仨!”晋王与祁念笑听到这里,同时脊背僵直。怔愣了一瞬,还是晋王先回过神来,哭笑不得抚掌道:“令妹倒是坦诚。”祁念笑眸光微闪,脸色有些难看。他快步走上前,扶住趔趄而站不稳的祁寒,继而垂首对晋王道:“舍妹吃醉了酒,并非有意冒犯,还请殿下莫放心上。”
祁念笑始终一语不发,神色如常,教人看不出丝毫异样。
二人一前一后行至花园小径,迎面传来霁宁与祁寒激烈的争执声。
“我皇兄,个个骁勇善战,随便哪个单拎出来,都能继承先太子爵位!”
“我长兄,镇得住漠西关,征得了漠北山,一手行楷,满腹经纶,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哪像你那些哥哥,胸无点墨,尽为莽夫!”
“我有三个哥哥!三个!你只有一个!”
“我一个哥哥胜你仨!”
晋王与祁念笑听到这里,同时脊背僵直。
怔愣了一瞬,还是晋王先回过神来,哭笑不得抚掌道:“令妹倒是坦诚。”
祁念笑眸光微闪,脸色有些难看。
他快步走上前,扶住趔趄而站不稳的祁寒,继而垂首对晋王道:“舍妹吃醉了酒,并非有意冒犯,还请殿下莫放心上。”
“无妨,这样率真坦荡的性子,本王如今少见了,”晋王摆摆手,话锋一转,寒凉似刀。“祁卿,你尚且不如一个小女子。”
……
月色清浅,夜露寒凉。
祁念笑带着祁寒穿过公主府弯弯绕绕的路。
她还在咕哝着什么,小脸因兴奋而酡红。祁念笑也不知,她弗一提及他,怎就话多成这样。
她大抵是醉得不轻,却又醉而不自知,好几次在岔路口往错路上跌撞。祁念笑则紧跟她身后,拎着她的后衣领,提溜小猫一样,拎她回到正确的路上。
“平时那么多窍玲珑心思,今日魔怔了?在人家府邸,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是莽夫——祁寒,你究竟是想维护我,还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他心烦意乱,不由得责备了几句。
眼见她又拐错了方向,祁念笑拎着她后领口的手稍加使力,却不想,她一个没站稳,径自扑进了他怀里。
“我长兄,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凡间一切都不可比拟……”她蹭了蹭他的衣襟,兀自呢喃。
祁念笑无言顿足,虚揽她肩头的手臂渐渐收紧。他轻抚她发顶,良久才沉声道:“你的长兄,并不完美,”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和你认为的,期待的,大相径庭。”他哑然失笑。
“纵是天上的月亮,也有人看不到的背面。”他喉结微动,眼底暗淡。“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他所有的卑劣,虚伪,懦弱,自私……你会后悔自己曾像现在这样,仰望你眼中的月亮。”
祁寒闻言蹙眉,赌气般一下子挣开他。
“我从没觉得他完美。他也是人,也会害怕,也会经历世间百态而心陷囹圄。”
她迷迷糊糊地嘟囔。
“他说高处太冷了,吃人不吐骨头,可他不得已,站得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长兄,你别怕,”她忽然扯住他袖子,身子摇摇晃晃,却是郑重其事般说道:“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不似参商永离,不止朝暮旦夕。”
祁念笑眸中似有暗愫闪过。
他只深深凝睇了她一眼,便继续迈步前行,任由祁寒紧攥着自己衣袖跟在身后,时不时还发出令人费解的呢喃。
月华倾洒,二人的影子渐渐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