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能听见外厅传来的欢声笑语,仔细听,能听见朱长卿一家人的声音。吴婵一口一口饮着茶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南疆炎热,院子里微风习习,很快有了倦意。不知不觉她趴在了院中的石桌上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却跟一名两岁大的陌生孩童大眼瞪小眼。那孩童站在她脚边,好奇盯着她看。吴婵心中一怔,正疑惑间。却听那头猝然传来了朱长卿的呼唤声——“辰儿?辰儿我们该走了,莫要乱跑了!”
当朱长卿的名字传入耳中。
吴婵眸色皱紧,她倏地从摇椅中站了起来,眼底是没能掩饰住的慌乱。
“好,你先下去吧。”
俞晋贤应下声,打发走了侍卫。
他看向身旁的吴婵,语气安抚:“有我在,你放心。”
这话一出。
吴婵眼底的慌乱才渐渐安定下来,她回过神来,点点头。
也是。
对朱长卿而言,她已经死了三年了。
如今他身居丞相高位,来南疆国拜访也是实属正常。
是她自己太慌张,反倒自乱阵脚。
“这段时日,你就待在后院,他朱长卿总不能强闯我的后院吧?”
俞晋贤温声笑道。
吴婵重新坐回摇椅,笑笑表示知道了。
很快,俞晋贤换衣离开。
整个后院只留下吴婵一个人。
她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心口却依旧沉甸甸的,有些莫名的不安tຊ。
俞晋贤是上午离开王府的。
下午的时候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欢呼贺迎声。
显然是接朱长卿进城了。
吴婵坐在院子里,手中端着褐色的药汤,思虑片刻,她还是抬头看向身边的侍女。
“你去外面瞧瞧。”
可至于瞧什么,吴婵却又说不上来,她心底只是想要知道朱长卿的现状。
没过多久,那名侍女回来了。
“小姐,那位朱宰相坐在轿辇中,奴婢未能看见他的容貌,倒是他的夫人和小公子好奇地伸着脖子看着外面。”
听闻这话。
吴婵的心口骤然一滞,饶是早有预料,可真正听见时,她仍然不可遏制地觉得难过。
好在,也仅仅只有一点难过罢了。
她释然笑了笑:“看来他们感情是真的很好,从前的朱长卿可从来不会在因公事出行时拖家带口。”
这也恰恰证明了朱长卿有多么宠爱凤伊。
吴婵没有再多问。
她低头将手中的那碗药汤一饮而下。
好苦。
苦得她五官狠狠皱起,浑身震颤。
侍女忙送上果脯递上来:“小姐,喝完药尝尝这个。”
吴婵迅速接过,酸甜感很快覆盖住了那股苦涩,她的五官也舒展开来。
侍女笑了笑:“王爷特意交代,要奴婢们给您备着。”
吴婵看着那盘果脯,心中涌上异样的暖意来。
整个下午,她一边晒着日光,一边慢悠悠将那盘果脯吃了个干净。
直至晚上。
听见厅内传来一阵欢笑声,俞晋贤的声音隐隐传来。
看来是俞晋贤回来了。
吴婵眉梢轻挑,正要去迎他。
走出内院,正要去膳厅时,却被急忙赶来的侍卫匆匆拦下。
“吴小姐吴小姐!可去不得!”
“朱宰相一家人来王府用膳了!”
一句话。
让吴婵脚步紧急止住,她反应过来匆忙退回后院。
心口砰砰直跳。
她不敢想象,若是她刚刚直接冲过去跟朱长卿打了照面,该如何应对。
坐在内院中。
隐约能听见外厅传来的欢声笑语,仔细听,能听见朱长卿一家人的声音。
吴婵一口一口饮着茶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南疆炎热,院子里微风习习,很快有了倦意。
不知不觉她趴在了院中的石桌上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却跟一名两岁大的陌生孩童大眼瞪小眼。
那孩童站在她脚边,好奇盯着她看。
吴婵心中一怔,正疑惑间。
却听那头猝然传来了朱长卿的呼唤声——
“辰儿?辰儿我们该走了,莫要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