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她曾在社交网站上传过的照片里,背景无一不是醉生梦死的名利场,她的穿着打扮不同,妆容不同,身边的男人也不同。唯一不变的,只有她左手上的手镯。关山之所以去追溯这只手镯的来历,大概也是因为过于灵透,注意到了他在看照片时,视线长久停留的方向。而得到的答案其实多少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虞兮鲜有地看重一件首饰,也许代表着她心里有了一个放不下的人,可实际上,真正和卓清淮过从甚密的,是虞兮最好的朋友。那
几张她曾在社交网站上传过的照片里,背景无一不是醉生梦死的名利场,她的穿着打扮不同,妆容不同,身边的男人也不同。唯一不变的,只有她左手上的手镯。
关山之所以去追溯这只手镯的来历,大概也是因为过于灵透,注意到了他在看照片时,视线长久停留的方向。而得到的答案其实多少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虞兮鲜有地看重一件首饰,也许代表着她心里有了一个放不下的人,可实际上,真正和卓清淮过从甚密的,是虞兮最好的朋友。那么这个她口中的“礼物”,也就有了完全不一样的解释。
但他并没有因此感到丝毫的愉悦。
他内心厌恶自己时隔五年仍然记得虞兮,记得她每一个喜好,每一个朋友,也记得那段他五年里不愿回首却始终如鲠在喉的过去。他曾经爱过她,也恨过她,可他所有的爱恨,从来都是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可以随意轻贱的东西。
蒋辰屿缓缓闭上眼睛,说:“无论公事还是私事,她的来访一律不见。另外,通知下去,虞氏食品公司不能进入供应商备选名单。”
江蓠和关山对视一眼,一个不解一个错愕,但都很快颔首答道:“好的,蒋总。”
【3】男人啊,真是有意思
床头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虞兮从被子中伸出手,接起来的时候,眼睛还没有睁开。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她翻了个身,但只这一个动作,宿醉后的头疼就越发厉害起来。
她倒吸一口凉气,一边揉着额角,一边问:“华叔?”
“还在睡?”电话那头的华叔听出她声音里浓重的睡意,又是关切又是责备地问道,“昨晚又喝了多少?”
“没多少。”她嗓音沙哑,半坐起身子,拿过床头的水杯,将里面的水一口气灌了大半杯,干渴的喉咙总算舒服了些。
“别总想着糊弄我!我一直和你说,生意要谈,可不能不顾忌身体,你要真有个好歹,我没办法跟你爸爸交代。”华叔语重心长地说,“一两单生意,就算利润再大,不做也没什么。现在公司的效益和你刚接手时比起来那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咱们稳扎稳打,什么事情都不能急于一时。”
“知道了,华叔。”虞兮避重就轻地笑道。
华叔叹道:“是我没本事,除了生产上的事儿,其他的什么都不懂,当初要不是你爸为了帮我,接下了这家公司,现在你也不会多这么一个拖累。”
虞兮把剩下的水喝完了,舔去唇边的水迹,故意笑着说:“没这家公司,我就彻底一穷二白了,现在吃什么喝什么?华叔,您可还没老呢,别总逮着过去那点儿事情唠唠叨叨,我现在正是奋斗的年纪,您倒每天只想着劝我退休,这不合适吧?”
一句话把华叔噎得直要跟她犯急,她才语气轻松地安抚道:“我都明白,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也别只顾着说我,您也要多注意身体,只有您始终在生产上把关,我才没有后顾之忧,才能安心。”
华叔知道她难劝,又嘱咐了一番,才叹息着挂了电话。手机屏幕暗下去之前,虞兮看到上面的时间,发现已经下午三点了,这才知道华叔这一番唠叨所为何来。
她按下床头的遥控,厚厚的窗帘和遮光帘全部打开,午后的阳光顷刻间洒满了整个房间,她一面微眯着眼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一面拿着手机朝浴室走去。
泡澡的过程里,她翻看完了手机里几条留言,把不重要的事全部忽略不管,只回了个电话给好友季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