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晓凝点了点头,又问:“那蒋辰屿会把新酒店的订单签给咱们吗?”即使刚见过面,但虞兮想起蒋辰屿,仍觉得像远隔重洋。她睁开眼睛,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灯,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既然说是为我回来的,那大概率会。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附加条件。”“如果他提什么无理要求呢?”“比如什么无理要求?”虞兮明知许晓凝指的是什么,仍故意问道。许晓凝被这问题噎了一下,过了会儿才面无表情地答道:“比如一起盖着棉被
许晓凝点了点头,又问:“那蒋辰屿会把新酒店的订单签给咱们吗?”
即使刚见过面,但虞兮想起蒋辰屿,仍觉得像远隔重洋。她睁开眼睛,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灯,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既然说是为我回来的,那大概率会。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附加条件。”
“如果他提什么无理要求呢?”
“比如什么无理要求?”虞兮明知许晓凝指的是什么,仍故意问道。许晓凝被这问题噎了一下,过了会儿才面无表情地答道:“比如一起盖着棉被聊聊天什么的。”
虞兮的视线始终没有从窗外收回来,她笑容明艳动人,声音里却听不出多少情绪:“既能鸳梦重温,又拿下订单赚了钱,两头不亏的买卖,为什么不做呢?”
“蒋总,虞氏食品的相关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有优势,只是规模和我们过去合作过的公司相比实在太小,新品牌虽然是中低端定位,但虞氏想和其他供应商竞争,胜出概率也并不高。”
路上,一辆黄色牌照的迈巴赫内,蒋辰屿的女助理江蓠坐在副驾驶座上,目光盯着膝上的笔记本电脑,把查到的资料浏览一遍之后,回头看向后座的蒋辰屿。
蒋辰屿一字未回。
车厢里有短暂的沉默。另一个男助理关山,心内微微叹了口气:江蓠工作方面绝对认真干练,但也更像个冷静刻板的工作机器,事关感情,哪怕是如今老板的感情,也一板一眼不懂变通——这个虞兮对他们蒋总来说到底有多特别,只怕不用几天,整个泰泽集团都要传遍了。她现在再怎么认真分析虞氏食品的优势劣势,意义何在呢?
关山见蒋辰屿始终若有所思的模样,出声说道:“蒋总,我找人详查了五年前苏富比拍卖会的竞买人资料,目前仅仅能得知,拍得那只‘普莱特的淡蓝色海’的人,受雇于一名卓姓华人男子。联系目前已知的虞总的人际关系,基本能断定是卓越集团的董事长卓清淮。”
他说完之后,总算听到蒋辰屿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但也仅此而已。
关山觑着蒋辰屿依然冷峻的神情,不得不承认,即使和江蓠一起跟在老板身边工作几年,但大多数时间里,老板的心思他还是很难猜透。
蒋辰屿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眸光倒映街边的灯火,明暗变换的光影里,他再次想起今天从见面一直到酒局散场,虞兮的全部虚与委蛇。
她眼底的波澜不惊是真的,面上妩媚的笑容是假的;满心想谈成一笔生意是真的,人前的醉眼迷蒙是假的。包括后来她擦去的那滴没掉下的泪,说话时恰到好处的哽咽,离开时有些踉跄的脚步……他一个都不信。
可是他也看到,在她三次追问他回国原因的时候,听到他说是为了她,她眼底有一丝异样的火光,来不及彻底燃起又迅速陨灭了。那一刻,他即使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却试图骗自己说,也许整晚她九分假,但总该有一分真。
蒋辰屿觉得自己一如既往的可笑。
他收回视线,拿过旁边的平板电脑,不知第几次翻阅起这次回国前他让人去查的资料。
五年时间弹指一瞬,有些东西早已改变。比如虞兮依旧年轻貌美,但也越发性感妖艳。她曾经看重且拥有的东西不多,如今依然比他想象中的少:一家岌岌可危的公司,三两个家世背景性格都十分迥异的朋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