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样的生活才是她应该过的,戚衡彦的到来,于她而言,不过是突然出现的意外。如今拨乱反正,一切都该回到正轨。“离欢,我今日要去焚山泉,你可还要同我一起过去?”溪垣站在栅栏外,看着离欢,出声问道。离欢闻声愣了愣,而后将凶兽关进了房中,走出了院外。“走吧。”一路上,两人沉寂无声,自从戚衡彦出现之后,她与溪垣之间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便是离欢再迟钝,也感觉到了溪垣对她的疏离。眼看着便要拐进步入焚山泉的小路,离欢突然停住脚,看着疑惑望着自己的溪垣,抿了抿唇开口道:“溪垣,你近日究竟怎么了?”
我们的曾经,我们的过往。
我们那么深切的相爱过,我也那么深切的伤害过。
佛法曾说,尘世绘,众生相,不言悲欢;人间事,百态情,深陷于爱。
于我来说,你便是我的尘世,我的众生,我的人间,我的百态。
我的一切,同你连枝,因你而生,因你而变。
我只盼着昆仑镜内可以一直延续下去,将我和你一同留在这其中,相守相伴。
便是圣人言我自困又如何,为着你,我心甘情愿!
鼻间缠绕着的尽数是戚衡彦的气息,不知为何,离欢嗅着这种味道,心中莫名的升起烦躁。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万只蝼蚁噬咬,不疼,却令人心烦意乱。
抬手推拒着戚衡彦的身子,离欢眉心紧皱着,沉声道:“放手!”
这一声冰冷的话语刹那间将戚衡彦从拥有的幸福感中抽离出来。
他垂眸看着离欢细密的眼睫,却是瞧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离欢……”
“我叫你放手!”
离欢声音寒凉,带着浓重的厌恶之意,而后猛然出手将人推离,甚至退后了几步,避开戚衡彦伸出来的手。
掌心一片空空荡荡,唯有不知何时留下的几道疤痕清楚的告知着戚衡彦离欢的离去。
“门在那儿,慢走不送。”
离欢冷声说着,转身钻进了屋子。
门扇“嘭”的一声被关上,只留给戚衡彦些些未落尽的尘埃。
戚衡彦紧盯着那扇门良久,终是转身离开。
来日方长,只要他不死,这昆仑镜内便不会散,他和离欢之间,便有着无限的可能和机会。
门内,离欢紧捂着跳动的异样的心脏。
戚衡彦,他到底是谁?!
二十年,她从未有过这般异样的感觉,可自从他来到这儿,她便像是中了什么魔怔一般。
深吸着气,离欢试图平复自己的心绪。
“呼呼……”
炉上熬着的汤药冒着热气,发出声响。
离欢回神望去,挪步上前将药倒进碗中。
缥缈的热气熏着眼,离欢望着天上高悬的冷月,身上有些犯冷。
仰头将冷却的药灌下去,离欢紧皱着眉,快步走到桌案旁用着冷水漱口。
她怀抱起凶兽,合衣躺在床榻之上。
微凉的指拂过它背脊上柔顺的毛发,慢慢闭上了眼。
罢了,管他是谁,总之她不会是他的离欢……
一连多日,离欢待在小院中,再未见过戚衡彦,便是溪垣,也来的少了。
期初,离欢还有些不适应,可后来便也反应了过来。
本来,这样的生活才是她应该过的,戚衡彦的到来,于她而言,不过是突然出现的意外。
如今拨乱反正,一切都该回到正轨。
“离欢,我今日要去焚山泉,你可还要同我一起过去?”溪垣站在栅栏外,看着离欢,出声问道。
离欢闻声愣了愣,而后将凶兽关进了房中,走出了院外。
“走吧。”
一路上,两人沉寂无声,自从戚衡彦出现之后,她与溪垣之间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便是离欢再迟钝,也感觉到了溪垣对她的疏离。
眼看着便要拐进步入焚山泉的小路,离欢突然停住脚,看着疑惑望着自己的溪垣,抿了抿唇开口道:“溪垣,你近日究竟怎么了?”
“……”
溪垣沉默,看着离欢,一双眼中氤氲着是复杂的情绪。
离欢看不懂,眉心微蹙着。
“你可有喜欢过什么人?”溪垣从喉中憋出了这么一句话问道。
离欢一愣,反应过来后松了口气。
她还当她与溪垣之间出了什么隔阂,原是些少年心思。
“不曾,不过你若是有些喜欢的妖,便同我说,我也好去寻人给你说下这门亲事。”离欢说着,踮起脚拍了拍溪垣的头道,“也是我的错,你这般年岁,放在人族也该是结亲的时候了。”
“不是,你想多了。”
溪垣拂下她的手,兀自向前走着,满面晦涩。
离欢浑然不觉,只当是她戳破了他的少年心思,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说啊,溪垣,你到底是瞧上了哪家的妖,什么品种,同我说一说,我也好准备一番?!”离欢追在他身后问着。
溪垣默不作声,脚步愈发的快,终于,他忍不下去了。
停下脚步,转身抓住撞到他身上的离欢的手腕,将人推靠在树上。
他眸色深沉,看的离欢心中一慌,好像有什么东西超出了她的想象。
“溪垣,你……”
“是你!”
迎着离欢惊愣的目光,溪垣像是报复般的重复道:“我喜欢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