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上升,原本盖在离欢身上的厚重被子,被戚衡彦掀至一旁。他轻缓的将离欢放回在床榻上,纵使有千般不舍,可是他怕离欢醒来后瞧见他会发怒,只能起身离去。破旧的门板每一次动作都会发出吱呀的声响,这也是离欢敢夜不闭户的原因。可是今日,她坐在床榻上,看着只留下一些褶皱印记的床畔,眼中意味难明。她一直以为,心中对戚衡彦的恐惧是因为不信任。可经历昨晚的一切,她开始有些怀疑。她自己是什么样的性子,她知晓甚深,便是溪垣同她相识二十年,她也做不到在他面前放下一切警惕。
一夜未眠,他就这般抱着离欢坐了整整一夜。
天见破晓,随着赤妖的一声啼鸣,昭告着新一日的开始。
温度上升,原本盖在离欢身上的厚重被子,被戚衡彦掀至一旁。
他轻缓的将离欢放回在床榻上,纵使有千般不舍,可是他怕离欢醒来后瞧见他会发怒,只能起身离去。
破旧的门板每一次动作都会发出吱呀的声响,这也是离欢敢夜不闭户的原因。
可是今日,她坐在床榻上,看着只留下一些褶皱印记的床畔,眼中意味难明。
她一直以为,心中对戚衡彦的恐惧是因为不信任。
可经历昨晚的一切,她开始有些怀疑。
她自己是什么样的性子,她知晓甚深,便是溪垣同她相识二十年,她也做不到在他面前放下一切警惕。
可是戚衡彦,这个不过一面之缘的人,却是做到了!
她同这人之间,到底有何过往?!
离欢心中寻思着,却如何都不得结果。
起身出门,院内一片寂静。
原本给戚衡彦住的屋子如今敞着门,屋内不见人影。
离欢皱了皱眉,抬步想要去寻,可转念一想,走了也好,她本就不想留他。
如此想着,她便去盥洗,将戚衡彦抛在了脑后。
溪垣寻来时,离欢正挑拣着草药,瞧着他胳膊处的伤口,眉头紧皱。
“你又去了焚山泉?!”
溪垣笑了笑,也不解释,从衣衫内翻出样物什放在离欢桌子上:“寻到一块冷玉,白日时你戴着,免得中了暑气。”
离欢扫了一眼,扯过溪垣按在椅子上,也不看他痛的龇牙咧嘴,冷声道:“这玉是要多值钱,能让你舍了命不珍惜去那处取?!不过是中了暑气而已,我本就是医者,难道还不会治了?!”
“你医术高超,可药汤难喝,你最是嫌弃,再说中了暑气难受的紧,我……不舍得你难受!”
说这话时,溪垣的脸上满是红色,看的离欢心头一软。
涂抹药膏的动作轻了不少,她细心的用布条缠好,叮嘱着溪垣莫要溃烂,便拿过桌案上的冷玉系在了腰间。
溪垣瞧着她的动作,唇边的笑意更是深切,看的人更是不忍心责怪。
“今日焚山泉我寻到处暖玉,好大一块,我拿不回来,改日,我叫上人一起去,取回来给你做张床,入夜也不怕你冷。”溪垣挠着头,曲起的臂膊上是各种各样的伤痕。
离欢瞧着,叹了口气:“你不必这般对我,改日,我同你一起过去,暖玉取回来了你也无需给我,待行商的人族路过变卖给他们,你也该出去瞧瞧。”
“可以,你跟着我一起。”溪垣对离欢的话没有半分反对的意思,只是不管他去何处,都要带着离欢一起。
“是你一个人,我没想着离开这儿。”
“那我也不走。”
溪垣皱了皱眉,蹭了蹭离欢的手臂道,“我陪着你,保护你。”
“……溪垣,你没必要这样的。”
“溪垣,不会离开离欢,阿爹阿娘同意了的!”
溪垣握着离欢的手,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离欢,明明他还要年长几岁,却更像是她的弟弟。
“……好,离欢也不会离开溪垣,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离欢笑了笑,将分拣好的药草放在一旁,问道:“看在冷玉的份上,今日,你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
溪垣闻言眼神一亮,拉着离欢便朝外面跑去。
离欢跟在他身后,看着两人去的方向,心中便也有了计较。
但她不知道,她同溪垣之间的互动被戚衡彦尽数看在眼中。
他站在院外的枯树旁,瞧着两人掩在阳光下跑远的身影,垂在衣袖中的手紧攥着,扣进血肉。
离欢,他同你,是什么关系?
你竟是……爱上旁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