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见得。不过是对盛老爷的爱而不得与被背叛的积怨已久,全数的宣泄在了傅清嘉身上。世上谁不是可怜人。良久,盛母的额角渗出些许细汗,她神色如常,却红了眼眶。“他的毒,无药可解。”
二人一同来到了盛母居住的地方,门口并没有人。
许雪栀抬手敲了敲那沉重的黑色木门,并没有人回应。
简澈向来做事果断,见状,他便直接上前推开了那道木门。
“你们是谁?”
门刚打开,二人耳边便传来一道尖锐的妇人声音。
许雪栀抬头望去,盛母穿着身墨绿色衣裳,从厢房内走了出来。
“我乃兵部尚书之子,简澈。”
盛母闻言,苍老的面容上出现了不屑的神色,“兵部尚书?那又怎样,我儿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定远侯!谈资论辈的话,怎么也得让你老子来谈!”
简澈闻言,沉了眸色,他不爱与这种嚣张跋扈的妇人交往,更不屑与她对骂。
许雪栀只是摇了摇头,盛母如此这般模样,是她意料之中。
见二人不说话,盛母挑了挑眉,“你们俩找我什么事?”
“我与夫人的儿子是至交好友,不知夫人是否知道定远侯王爷身中剧毒之事?”
简澈上前,拦在了许雪栀身前。
闻言,盛母冷哼一声:“定远侯王爷身中剧毒,我怎么会知道?我与他不怎交往。”
“夫人莫要同我们绕弯子,我们当然也是知晓了内情才会上门拜访夫人,还望夫人能交出解药。”
简澈冷下了眸,话语之间含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好笑!你说是我给我儿子下了毒?公子说话可要讲证据!”盛母神色有些慌张,声音却依然洪亮。
许雪栀见状便也不想再让简澈出声,她知道这位盛夫人不见棺材不落泪,恶人还需恶人磨,她道:“夫人,我们身上若是没有证据,又怎么敢断下妄言?谋杀定远侯的罪名可不小,劝你还是乖乖交出解药吧。”
盛母眉梢之上都全是慌张失措。
她自然知道定远侯一职有多受今上看中,若真是被这小丫头片子手中的证据将此事说了出去,她必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可是傅清嘉于她来说,当真可恨!
每看见那孽种一眼,她便能想起自己被背叛时的每一滴泪。
盛老爷甚至将傅清嘉送到她膝下寄养,这难道还不是对她的侮辱?
所以她才命人每日都往傅清嘉的食物之中投毒,她要毁了傅清嘉!
她要让盛老爷痛苦,看着他与别的女人的孩子死于非命。
可谁知天道总有轮回,盛老爷早在傅清嘉十五岁那年便离世。
想到这里,盛母笑了笑:“我若说不呢?你们二位又能奈我何?便眼睁睁的看着那孽种去死吧!盛家就不该留血脉,盛家不配!”
简澈强忍着心中嫌恶,看着面前恶毒的妇人道:“你若是非要执意如此,那简某只得动用兵法来将你收入大牢,别的不敢说,简某必定是能保证你要死在定远侯王爷之前的。”
盛母癫狂的面容有些松动。
她还不想死。
许雪栀看着面前展露破绽的盛母,心中暗暗感叹,没想到真的要到这地步她才愿意松口。
“我知你对盛家积怨已久,说到底你不过是个被负了的痴情女子。可是盛老爷已去,你为何要对傅清嘉下毒手?他是无辜的。”
盛母看着正在说话的许雪栀,不知怎的,总觉得有些熟悉。
她这一生都沉浸在恨之中,其实当真有那么恨傅清嘉吗?
并不见得。
不过是对盛老爷的爱而不得与被背叛的积怨已久,全数的宣泄在了傅清嘉身上。
世上谁不是可怜人。
良久,盛母的额角渗出些许细汗,她神色如常,却红了眼眶。
“他的毒,无药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