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隔壁座位的大婶突然开口:“恁着小伙子干啥呢?那姑娘的座位是和我换的,我年纪大了,坐不了窗边,你仔细看看恁的票,别是恁自己搞错了。”罗运锋收回手,又仔细看了看票。发现他的车厢是6号车厢,而这里是8号车厢,还真是他搞错了。罗运锋喉结滚了滚,声音里染上了歉意:“同志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说完,他收回目光,大步往前面的车厢去了。听见罗运锋离开的脚步声,邹丽萍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可她又忍不住抬眸去看罗运锋的背影,等他真正走远,高大的身躯消失在车厢中。
年前回家的人不少,回西北肃州的都在一个车厢里。
邹丽萍上车前看了一圈,基本都坐满了,很少有空着的座位,过道上也堆满了灰色的编制袋子,大部分都带着土特产,塞得满满当当的。
她没想到这样也能遇见罗运锋。
蹊跷的是,他不在北城呆着,怎么上了往肃州的火车?
罗运锋前往西北的时间原本在过年之后。
但是到了年关,军区也按照批次放了假。
家家户户都已经开始在准备过年。
大院里面,每一家都挂上了红灯笼,贴了对联。
只有马家,空空荡荡,罗运锋一个人在家,没有一丝过年的氛围。
他带着祭品去探望过马爷爷和邹丽萍,干脆收了包裹,赶最后一趟往肃州的火车。
罗运锋身形高大,穿着一身迷彩,外面套着一件军绿色的军大衣。
衬的人更加长的俊朗修长,不少人都朝着他投去目光。
只有邹丽萍,坐在角落里低着头,躲避罗运锋。
可罗运锋却拿着票,一个座位一个座位的找自己的位置。
到邹丽萍的座位时,他眉头一拧:“这位同志,你是不是坐错座位了?”
邹丽萍的心跳顿时跳到了嗓子眼。
她和罗运锋已经离婚,中间还隔着蒋俏儿,纵使再有感情,她也不想再和罗运锋有任何的纠缠。
罗运锋见角落里的人一动不动,剑眉拧的更深了些。
“同志?你是不是弄错了座位?”
邹丽萍的手指紧紧蜷缩在一起,掌心都渗出了热汗。
莫名的,罗运锋觉得她可疑,他伸出手,正准备去拍邹丽萍的肩膀。
一旁,隔壁座位的大婶突然开口:“恁着小伙子干啥呢?那姑娘的座位是和我换的,我年纪大了,坐不了窗边,你仔细看看恁的票,别是恁自己搞错了。”
罗运锋收回手,又仔细看了看票。
发现他的车厢是6号车厢,而这里是8号车厢,还真是他搞错了。
罗运锋喉结滚了滚,声音里染上了歉意:“同志不好意思,是我弄错了。”
说完,他收回目光,大步往前面的车厢去了。
听见罗运锋离开的脚步声,邹丽萍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
可她又忍不住抬眸去看罗运锋的背影,等他真正走远,高大的身躯消失在车厢中。
邹丽萍又忍不住失落。
那毕竟是她青梅竹马,喜欢了两辈子的人。
非要一瞬间做出割舍,她的心口像是被生生挖走了一块,疼的人都快要呼吸不过来。
邹丽萍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啊不断变化的景色。
强行逼着自己不再去想罗运锋,而是思考自己的未来,这才不那么难受。
或许真的是缘分尽了,接下来的这一路,他们都没再遇见过。
一直到下车,肃州西军区的政委早就接到了马司令生前的电话介绍,安排了人来接邹丽萍。
又给她在院里安排了宿舍,仔细介绍,这才离开。
或许是因为人少,这边的文工团居然能两个人一个宿舍。
宿舍里另外一位女同志家里离得近,回家过年去了,宿舍里只剩下邹丽萍一个人。
她正准备打扫卫生时,楼下忽然传来呼声:“文工团新来的同志,单位发饺子了!”
“来了!”
邹丽萍应声出门,赶紧下楼去领。
不想一出宿舍楼,就看见一个长相阳光俊朗的小伙子端着一铁盘的饺子。
四目相对。
那小伙子眼里闪过诧异:“同志,你……你是不是叫邹丽萍,北城人,半年是不是溺水了,然后在四医院治的啊?”
邹丽萍瞳孔微张,满脸疑惑:“同志,你怎么知道?”
小伙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为当时送你去医院的那个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