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北禅自然首当其冲的算上一个。晚上六点,靳时彦将车停在一家私房菜门口,将钥匙给泊车小弟,抬腿走了进去。刚进门,靳时彦看到了坐在门边的林蓓。林蓓笑得很公式化,但语气却满是讥讽:“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靳总么。”靳时彦神色如常的坐下。纪涵离开一年了,准确的说,是一年零两个月。自从林蓓知道纪涵得了抑郁症之后,对上靳时彦就像是一个点燃的炮仗了。这么多日子,零零碎碎的,靳时彦也习惯了。再者,他也想借此来证明,哪怕纪涵不在身边,也有人持续的记着她。
靳时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公寓的。
他回头看去,楼道像是巨兽张大了嘴,将进入其中的人都吞噬殆尽。
靳时彦的心仿佛在这个瞬间破开了一个大洞,所有的声色俱厉,所有的言不由衷,无非是他想掩盖自己喜欢纪涵的事实。
他喜欢纪涵,早就泥足深陷,再难自拔。
纪涵曾在一个艳阳天跌跌撞撞站在他面前,闯入他的世界。
又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他的生命。
余下的,唯有蚀骨的疼和憾。
靳时彦猛然转身,开车离开了此处。
窗外的霓虹灯透过车窗打在他脸上,却投射不下任何生机。
一年后。
二月的天乍暖还寒,靳时彦刚结束一个杂志封面的采访。
他来到室外,高定的西装将他身形衬的更加挺拔,那张俊脸上,浪荡的表情不在,转为内里的沉稳。
这一年,靳时彦再也没有去参加过那种酒醉金迷的局,而是带着靳氏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这一年,靳时彦去过很多地方,寻人启事的消息也一直在提供线索,只要有,他就去,整个人几乎是连轴转,没有片刻停歇。
可是,他走了那么多路,给了那么多钱,还是没能找到那个人。
电话响起,靳时彦顺手接通。
唐北禅的声音传来:“靳总,我深造回来了,今晚赏脸吃个饭啊。”
靳时彦沉默了一下,答应了。
这一年身边的人来来走走,酒肉朋友都散的差不多,留在身边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唐北禅自然首当其冲的算上一个。
晚上六点,靳时彦将车停在一家私房菜门口,将钥匙给泊车小弟,抬腿走了进去。
刚进门,靳时彦看到了坐在门边的林蓓。
林蓓笑得很公式化,但语气却满是讥讽:“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忙人靳总么。”
靳时彦神色如常的坐下。
纪涵离开一年了,准确的说,是一年零两个月。
自从林蓓知道纪涵得了抑郁症之后,对上靳时彦就像是一个点燃的炮仗了。
这么多日子,零零碎碎的,靳时彦也习惯了。
再者,他也想借此来证明,哪怕纪涵不在身边,也有人持续的记着她。
谁都没有忘。
唐北禅见状,只能苦笑。
一边是女朋友,一边是兄弟,他谁也得罪不起。
一餐饭吃的沉默至极。
饭后,趁着林蓓去补妆,唐北禅问道:“还是没有消息吗?”
靳时彦摇摇头:“没有,那些人提供的线索,真假参半。”
茫茫人海,相似的人不知凡几。
可哪一次,都不是他的纪涵。
无数次希望落空,靳时彦已经学会控制情绪了。
唐北禅叹了口气,说起了别的:“听说你过两天要去云城的镇上,怎么样,带我发发财?”
靳时彦放下筷子:“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往这块伸手,我不会让你亏。”
唐北禅笑了:“行,动身的时候,我借着考察的名义,带蓓蓓去散散心。”
饭局结束,各回各家。
靳时彦推开门,坐在电脑前,突然收到唐北禅发来的消息。
“这是林蓓很喜欢的一个美食博主,你看看,我想把她招揽到我公司来。”
靳氏总裁的眼光毒辣是公认的,唐北禅可不会放着不用。
靳时彦有些无奈的点开了视频,视频很简单,绝大部分是炊具,只是偶尔出现一直素净的手。
他随意翻看了一下评论,虽然粉丝没有达到惊人的地步,但也不错,而且都是活粉,粘性很强。
靳时彦正要关掉视频的时候,眼神突然凝住。
视频里那只手收回去的一瞬间,有一道疤一闪而过。
他拖动进度条,一帧一帧的看过去。
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他记得,纪涵那次帮他拆文件,却划伤了手指,当时流了不少血。
纪涵身体娇气的很,一点动静都能留上好久。
这样一模一样的东西,难道会是巧合?
靳时彦的心猛然跳动起来。
他拨通唐北禅的电话:“明天上午九点,我要这个博主的所有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