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靳时彦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靳父的电话。靳时彦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手脚尽皆发麻。靳父像是有急事,一个接一个电话的打过来。靳时彦终于拿到了手机,他接起,说:“什么事?”“你在哪里,尽快回公司,有个项目出了纰漏。”靳时彦伸出手指按了按太阳穴,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他说:“好,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发动车子,驶离了小区。靳时彦并不知道在他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目送着他离开。四个小时后,靳时彦踏进靳氏,脸上的表情如常。
十来分钟后,靳时彦走出了这个老旧的小区。
纪母的话如同一道惊雷,让他脑子现在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涵涵那孩子也有自尊,只是穷人的自尊在富人面前不值一提,你爸爸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亲自上门,将那张支票给了涵涵,让她出国。”
“我也让她打掉孩子,可她不肯,倔的很。”
靳时彦一颗心已经麻木。
所有的猜测怀疑被一一排除,只剩下一种可能,纪涵是如此期待那个孩子的降生。
为哪怕螳臂当车,也想留住那个孩子。
可自己是怎么做的呢?
他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带着对她的偏见和不信任。
不由分说将她带去医院,说尽了伤她的话,逼着她打掉了那个孩子。
让她怀上孩子的人是他,逼她打掉孩子的人也是他。
当时,他说了什么来着。
——孩子如果能选择,知道有你这样的母亲,只怕恨不得自己没生过。
好像就是说了这句话之后,纪涵才签了字。
当时,她在想什么?她躺在手术台上,疼不疼?怕不怕?冷不冷?
靳时彦坐进车里,抬手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脸。
来时他不觉得冷,如今他浑身像从冰水里捞起来,没有一寸肌肤觉得暖。
一个讥讽不屑的声音从心里升起:靳时彦,你刚愎自用薄情不惜,你活该失去她。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靳时彦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靳父的电话。
靳时彦动了动,才发现自己手脚尽皆发麻。
靳父像是有急事,一个接一个电话的打过来。
靳时彦终于拿到了手机,他接起,说:“什么事?”
“你在哪里,尽快回公司,有个项目出了纰漏。”
靳时彦伸出手指按了按太阳穴,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
他说:“好,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发动车子,驶离了小区。
靳时彦并不知道在他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目送着他离开。
四个小时后,靳时彦踏进靳氏,脸上的表情如常。
他走进办公室,助理连忙将资料给他:“靳总,这个项目的投资者跟分公司的人沟通有误,这件事一开始是纪特助负责的,如今我们找不到人……”
靳时彦顿住脚步,助理被他突然冷下来的气势震的不敢说话。
“将投资者的资料给我,我亲自负责这件事。”
助理应声而去。
靳时彦翻了翻手上的资料,一眼就看出这个项目就是陈德利之前负责的那个。
他想起当时和纪涵的冲突,不由眉心皱了皱。
靳时彦走进会议室,分公司的负责人都在这里坐着了。
他在主位上坐下,语气淡淡:“说说吧,出了什么问题。”
副经理,哦,现在是分公司的总经理站起来。
他语气恭敬:“靳总,投资方非说跟纪特助交接的时候说的不是这个价格,我们为了公司利益着想,自然不能答应他的要求。”
仔细听,他言语透着不以为意以及埋怨。
靳时彦翻开资料:“所以你是觉得,投资者既然投了钱,就应该被我们牵制?你有没有仔细看过合同条例,知不知道违反条例要承担怎样的损失?”
总经理额头上顿时冒出冷汗,他就是再傻,也知道靳时彦此刻对他的极度不满。
不是他犯蠢,但陈德利在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那些人知道靳氏在背书,都是能过且过,谁知道这次的这个老板这么难搞?
靳时彦一锤定音:“所有条件都跟纪特助说的一样,要是再搞砸了,你这个管理层也可以不用做了。”
他看着这群人离开,给助理发信息:请林总去接待室。
好在,当初投资的人是林朝,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是助理回复的信息让靳时彦彻底愣住:“靳总,投资方是宏德的刘老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