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砚迟正在放领带的柜子前认真挑选着。闻声,侧首看了过来,淡淡道,“回来了。”“嗯。”秦蔓走过去,将身上的耳环和项链取下来,“你怎么在收拾行李呀?”“明天出差。”“去哪?”秦蔓回头看他。“s市。”“去多久?”“一个星期。”说完,一旁就没声了,霍砚迟选了两条领带出来,再次侧眸看过去。秦蔓已经走过来了,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着其中一条黑色条纹的领带,“这条挺好看的,和你箱子里那套黑色西装挺搭的。”霍砚迟睨着她,“比赛第几名?”
等录制结束,导演临时通知多录了一个备采。
秦蔓摘下麦,从电视台出来,上了夏莉的车时,已经筋疲力尽不说,还饿得前胸贴后背。
夏莉知道她会饿,所以在录制结束前她早就点了外卖,就是为了让她下了班就能吃到。
“鸭血粉丝,我超爱。”
夏莉看着她这吃货模样,投喂都有成就感了,“喏,水果茶,怕你晚上喝奶茶会失眠睡不着,就换成水果茶了。”
秦蔓感动的瘪嘴,作势要抱上去,“莉姐,你对我太好……”
“婉拒了哈,吃你的吧。”夏莉抬手制止,将她伸过来的手用食指轻轻推开。
秦蔓吃味的吧唧了下嘴,耸耸肩,将鸭血粉丝的包装袋打开,乐滋滋的吃了起来。
夏莉也只是把车开离了电视台门口,随便停在了路边,等她吃完再开。
初夏的夜风透着几分微凉,灌进车内,却十分舒爽宜人。
夏莉看她吃那么香,也顺口聊了起来,“你和林延那首歌是真的好听,比桑悦他们那首好听多了,也不知道他们那一票到底赢在哪,是不是有黑幕啊?”
“应该不像,不然姜海山前辈那一组也不至于最后一名吧。”
“说的也是,怎么说姜海山前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过,说起来,桑悦再一次恶心到我了,她怎么能这么厉害呢?屡次刷新我的认知。”
“你瞧见没有,桑悦每次看向肖恒的眼神,还有下台时让肖恒拉自己一把的动作,简直不要太明显好不好?想炒CP想疯了。”
秦蔓嗦了一口粉,看她怒气冲冲的样子,宽慰道,“她都桑悦了,何必斤斤计较呢,你大度点,体谅体谅。”
夏莉哑然了一瞬,忽然觉得挺有道理的,“也是,她都是桑悦了,做出这种事情,也很正常,毕竟前段时间,还拉着你老公炒作呢。”
够不要脸的。
她哼了声,“你老公也是,就她这样的人,还让她当航空公司的代言人,不嫌晦气啊。”
秦蔓耸肩,“谁知道呢,他公司的事情我又不管。”
“那你不打算吹吹枕边风?”
秦蔓抬头,认真样,“我和他因为什么结的婚?”
夏莉怔了下。
忽然就明白她这问题的意思了。
正因为是利益联姻,平时小闹小作没关系,但这不能代表可以挑战他底线的事情。
他们公司选择桑悦作为代言人,肯定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的,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喜欢以及和桑悦的过节而要求霍砚迟必须和桑悦解约什么的。
霍砚迟那么刚正不阿,冷漠无情的人,肯定也不会答应的。
反而觉得她这么指手画脚的很反感。
利益为先的婚姻,没有感情基础,是经不起太大的风浪的。
夏莉动了动唇,心疼的叹口气,“但……霍总对你还是不错的。”
这点秦蔓并不否认,她点点头,“嗯,吃喝穿住,没有亏待过我,还能容忍我的小脾气,确实不错。”
当然,这些是除去他平日的冷漠和疏离了。
有时候,她也会在想,他会不会因为是霍家奶奶强制性的命令从而厌恶自己呢。
他对她好,对她温柔的时候,她总会自己推翻这个想法。
可一旦有了冷漠和疏离后,这个想法又会忍不住冒出来,盘踞在她心间和脑海,挥之不去。
她要求也不高,当初应下这门婚事,也是想摆脱秦家,有个可以庇护她的人,也让柳婧如没有后顾之忧。
她吃好后,夏莉便启动了车子。
回到宜两居,偌大的一栋别墅灯火通明。
这就代表霍砚迟在家。
她走进去,在玄关处换了鞋,视线在客厅和餐厅梭巡了一圈,没看到霍砚迟便径直的上了楼。
卧室里也没有他的身影,见衣帽间的灯亮着,她走过去。
就见地上躺着一个灰色的行李箱,里面有摆放整齐的两套衣服。
而霍砚迟正在放领带的柜子前认真挑选着。
闻声,侧首看了过来,淡淡道,“回来了。”
“嗯。”秦蔓走过去,将身上的耳环和项链取下来,“你怎么在收拾行李呀?”
“明天出差。”
“去哪?”秦蔓回头看他。
“s市。”
“去多久?”
“一个星期。”
说完,一旁就没声了,霍砚迟选了两条领带出来,再次侧眸看过去。
秦蔓已经走过来了,纤细白皙的手指,指着其中一条黑色条纹的领带,“这条挺好看的,和你箱子里那套黑色西装挺搭的。”
霍砚迟睨着她,“比赛第几名?”
“第二名呀,厉不厉害?”秦蔓收回手,一副求夸的表情。
但并没有如愿等到他的夸夸,只有冷漠,见冷场了,她只好岔开话题反问,“你明天几点走?”
“十点半的飞机。”
“那还能陪我一块吃个早餐呢。”秦蔓笑道,“我先去洗漱,你先收拾着。”
霍砚迟蹙了下眉,看了许久,都没从她脸上看出任何不舍的情绪来。
心里多少有点落差。
这女人平时很会演戏,关键时刻,连舍不得这种戏码都不愿意演。
等收拾完行李,他就去了书房。
临近十二点左右,他见秦蔓也没有来催,就主动回房了。
没心没肺的秦蔓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睡下了,还睡得很没形象,四仰八叉的。
霍砚迟:“……”
合着,他这闷气白生了。
另一个当事人不止没有哄的意思,甚至都不知情。
他把她掰正后,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迷迷糊糊的秦蔓半睁着眼,“唔,老公,你来睡觉啦。”
说话间,还往他怀里拱了拱,手很自然的搭在他腰上。
霍砚迟眼眸稍暗,瞥了眼怀里小巧的身影,勾住她的下颌,低声引诱,“应该和我说什么?”
每次的录制,秦蔓都聚精会神对待,但一结束,浑身放松下来,就会觉得特别疲惫。
她勉强睁开眼睛看到那张满是冷漠的脸,有些不明所以,试探着问,“晚安?”
“嗯,晚安。”
秦蔓眨巴着眼睛,这是蒙对了?
她眼皮子再次沉下来,撒娇道,“你抱我。”
霍砚迟将手臂从她脖颈下穿过,搂住了她的肩膀,将人摁在自己怀里。
秦蔓睡得很快,依靠在他怀里,呼吸声平稳而又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