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蔓‘哦’了声,没什么感情,“那我走了。”秦遥被她这态度气着了,“秦蔓,你什么态度,我和大哥才出去多久,奶奶就被你和你妈气成这样了。我听说,你妈还想和爸离婚,你们母女俩又想打我们秦家什么主意?”“原来归根结底,还是我妈要离婚的事。”她回身笑了笑,眼底却蒙上了一层霜,“我真就不明白了,我妈不离婚的时候,您天天盼着她离婚,现在好不容易要离了,您这又是闹哪一出?闹给谁看啊?”秦遥,“秦蔓,你怎么和奶奶说话的呢。还嫌把奶奶气得不够吗?”
老太太瞥了眼秦廷晔手里拎着的东西,并不领情,“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住的院?还不是被你和你妈气的吗?我可不稀得你来孝敬我,别把我老婆子气死了就不错了。”
说着,还装上呼吸不上来的感觉了。
秦遥见状,很给面子的上前给她顺气,对秦蔓怒道,“秦蔓,你故意的吧,知道奶奶看你就来气,你还来医院气她。”
她贯会给人扣屎盆子。
秦蔓‘哦’了声,没什么感情,“那我走了。”
秦遥被她这态度气着了,“秦蔓,你什么态度,我和大哥才出去多久,奶奶就被你和你妈气成这样了。我听说,你妈还想和爸离婚,你们母女俩又想打我们秦家什么主意?”
“原来归根结底,还是我妈要离婚的事。”她回身笑了笑,眼底却蒙上了一层霜,“我真就不明白了,我妈不离婚的时候,您天天盼着她离婚,现在好不容易要离了,您这又是闹哪一出?闹给谁看啊?”
秦遥,“秦蔓,你怎么和奶奶说话的呢。还嫌把奶奶气得不够吗?”
“我说错了吗?您再作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这婚,我妈离定了,到底是谁在打主意,谁心里清楚。这么多年了,我和我妈遭受了你们多少白眼和谩骂,到现在你们还想揪着不放。”
秦廷晔皱着眉,“蔓蔓,你这样说就过分了,一家人,虽然你妈……但她好歹和爸结婚二十几年了,这把年纪了,你这个当女儿的居然劝着他们离婚……”
秦蔓的小脸‘唰’的一下就冷了下来,“这就过分了?大哥,那你未免也太玻璃心了。”
“另外,一家人?大哥,这三个字不讽刺吗?”
“哦,对,你,秦遥,奶奶,还有爸是一家人,就只有我和我妈是外人。”
“毕竟,我想没有谁会盼着自己家人死吧?”
她攥着拳头,调侃的语气里透着浓重的嘲讽和质问。
顿时,屋内怒拔剑张的气氛瞬间沉凝下来了。
秦廷晔和秦遥两人的神色一怔,都噤声了。
这是秦蔓对秦廷晔和秦遥,乃至整个亲情淡薄的秦家,这辈子都无法迈过去的一道坎。
六岁那年,她跟着秦廷晔和秦遥一块去游泳馆里游泳,她那时候刚学会没多久,也没有套游泳圈,后来腿忽然抽筋,身子慢慢往下沉,双手便开始扑腾着呼救。
当时秦廷晔和秦遥都在她身边,都看见了,可他们都犹豫了。
十二岁的秦廷晔并没有出手救她,就那样面带纠结,静静看着她扑腾下沉。
而站在岸边的秦遥,也压根没有要去喊人救她的意思。
那时候的他们,都希望秦蔓从这个家里永远消失。
后来要不是游泳教练及时赶到,她可能真的要永远沉在那个泳池中,也永远定格在了六岁。
当天回去后,她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秦江和柳婧如以及秦老太太,可真正愤怒的只有柳婧如。
秦江只会给他们兄妹俩找借口,说什么事发突然,他们都没反应过来,肯定不是故意不救她的。
秦老太太则一味的包庇护短,还骂秦蔓的不是,说她不会游泳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觉得令人发指,头皮发麻,恨意和怒意也肆意增长。
“沉默,震耳欲聋哈。”
她轻讽的笑了声,回头看向老太太,“既然您病了,那就好生养着,这么大把年纪了,也别再折腾了,不然,哪天真折腾出个什么差错来,又要我和我妈背锅了。”
秦老太太气得脸都青了,顺手就把手边的瓷杯掷在了地上。
指着她骂道,“你个不孝顺的东西,给我滚出去,你少来看我,我还能多活几年。”
破碎的瓷杯渣子四溅。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进来的人,正好看到那个瓷杯砸在了她的脚边。
“奶奶。”
霍砚迟冷着脸,不悦的拢着眉心,低沉的嗓音极重,似是略含几分不深的警告般。
目光稍转,落在秦蔓那张白皙斐然的小脸上。
她神色微怔,本就煞白的脸上,被这个瓷杯吓得更是没有半点血色了,肩膀还止不住的瑟缩了下。
被吓得不轻。
“老公。”
看到霍砚迟,她回过神,水润的眼底露出委屈,鼻子还莫名一酸,好似终于找到了依靠,软糯的声音里带着一分哽咽。
霍砚迟眉头皱得更深了,伸手拽过她的手臂,将她从那片碎片中拎出来。
“阿迟,你怎么来了?”秦廷晔最先反应过来,隐去面上的尴尬和震惊,欣喜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试图化解这份尴尬。
“听她说奶奶病了,要来看望奶奶,就一起来了。”
霍砚迟前一秒和秦廷晔说话还冷冰冰的,看向秦蔓时,眼神和语气都不自觉放缓了许多,“发生了什么事?”
秦蔓的小手拽住了他的袖子,委屈巴巴道,“没什么,奶奶因为我妈要离婚的事情和我生气呢,也不喜欢我来看她……”
秦遥看她要在霍砚迟面前玩绿茶的把戏,豁然起身拆穿道,“砚迟哥,你别信她的话,她说是来看奶奶的,明明就是来气奶奶的,奶奶气不过才摔的杯子。”
“阿迟啊,辛苦你来看我了,没吓着你吧?”老太太面露疲惫,看着都不太好的样子。
明显就是要做实秦遥的话。
她被秦蔓给气着了。
秦蔓张了张嘴,融入了这场戏精大赛中,抬起双眸,“算了,你陪奶奶在这里聊一会吧,我出去等你,免得奶奶又说我气着她了。”
说罢,便给她们留下一个瘦弱又委屈的孤单背影,款款走出了病房门。
老太太和秦遥差点没被她气得心梗。
这绿茶水平真是炉火纯青啊,气死她们了。
“秦蔓,在砚迟哥面前,你居然也这么装模作样的,你……”秦遥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长八张嘴和霍砚迟解释,“砚迟哥,你别被她骗了,她这个人……”
“奶奶,爸妈要离婚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和爸说过,不必将她卷进去,爸难道没和您说吗?”
霍砚迟压根不爱听秦遥废话,冷冰冰的打断她的话,对老太太微微颔首,又瞥了眼地上的碎片,“杯子砸到地上,挺危险的,您小心伤着自己。”
老太太一顿。
他这番话听着挺恭敬的,又是在关心她,但实则压迫感很强,同时是在提醒她,别伤着秦蔓了。
秦家和霍家几十年的交情了,但不论在京郡的影响力,还是在财力和商业上,霍家早就把秦家甩在了八条街外了。
现在说是联姻,合作,其实就像是霍家的附属品一样,要依赖着他们的扶持才能走下去。
一旦撤资,他们秦家就要变成一滩烂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