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的最后一面傅总好像都没见到吧。”一句话接着一句话,丝毫不停。也顾不得以后会不会被傅清屿报复,现在他就只想让他痛。“住嘴。”傅清屿双眼死死瞪着顾惜之。转眼又对着萧子栋请求到:“子栋,带我回去。”萧子栋就像是他的最后一根浮木,他受不了了。顾惜之的话就像是利剑,一次次击穿着他的心脏。他现在太狼狈了,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但也无力再去辩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傅清屿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推开门后下意识地喊了声:“岁安。”
傅氏集团。
“傅总。”秘书打了声招呼。
他们的总裁好像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傅清屿点点头,走进了办公室。
傅清屿的状态远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离开家之后,他的心里便涌起强烈的割裂感。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他的头有些眩晕。
他坐到椅子上,眯着眼,沉沉的喘了口气。
他想给曲岁安打个电话。
播出记忆里熟悉的号码后便静静等待对面的接听。
几秒过后,对面传出一个熟悉的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是空号……”
傅清屿脸色大变。
他的身体克制不住的站了起来,似乎下一个瞬间就会夺门而出。
而此刻,手机突然在手上嗡嗡作响,生生止住了他的动作。
他的心里不受控制得希望会是那个熟悉的号码。
然而现实从来不会顺着他的心意而去发展。
是萧子栋。
傅清屿克制住了情绪,颤着手接通的电话:“喂,子栋,怎么了?”
“下来,我在公司楼下,带你去个地方。”
别墅一别之后,萧子栋心里还窝着火。
然而傅氏集团接二连三的负面信息让他不得不上了几分心。
傅氏与萧氏之间合作多年,利益盘根错节。
就当是为了自己,他都不能不管。
墓园。
在车上时傅清屿看着有些熟悉的路线就有了几分猜想。
直到真真实实走进墓园他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
傅清屿怒视着死死把自己往里拉的萧子栋:“放手!”
萧子栋咬着牙,指着里面的墓碑:“你不是想曲岁安吗!我带你来好好看看。”
听到这话,傅清屿狠狠甩开了萧子栋的手:“岁安就在家等我呢。”
傅清屿怒目圆睁:“你再说这种疯话,我们的兄弟就别做了。”
“到底是谁疯了。”萧子栋指着曲岁安的墓碑:“醒醒吧,她就在这,死了好几个月了!”
“够了,她没死!”
他目眦欲裂得嘶吼着,双眼猩红得跪坐在地上。
痛苦的呜咽从他口中发出。
“你们都想骗我,她就在家里,我要回家,回家……”
傅清屿脚步踉跄得向外走去。
萧子栋在傅清屿身后劝着,又气又无奈:“傅哥,接受事实吧……”
一个人影挡在两人身前,萧子栋嘴里的话收了进去。
他拉住了还在往前冲的傅清屿,面带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个人他认识,是顾惜之。
顾惜之也没想到会遇见这两人,手里拿着一束花,面露嘲讽:“难得能在这里看到傅总啊。”
“怎么?人死了开始装深情了?”顾惜之眼里带着恨。
凉薄的话刺痛了傅清屿的心,他挥着拳:“闭嘴,闭嘴。”
身体被萧子栋抱住:“傅清屿,冷静些。”
萧子栋看向顾惜之的眼神变得不善起来:“顾医生,你过分了。”
顾惜之也不看萧子栋,对着傅清屿说:“听大家都说傅总病了,看了传闻不虚啊。”
“岁安跟着你受了那么多苦,要是她还活着,看到你这个样子估计做梦都会笑醒。”声音里满是嘲弄,面上却不带一丝表情。
“墓地这种地方傅总少来为妙,岁安在天上看到你估计都会不喜。”
“岁安的最后一面傅总好像都没见到吧。”
一句话接着一句话,丝毫不停。
也顾不得以后会不会被傅清屿报复,现在他就只想让他痛。
“住嘴。”傅清屿双眼死死瞪着顾惜之。
转眼又对着萧子栋请求到:“子栋,带我回去。”
萧子栋就像是他的最后一根浮木,他受不了了。
顾惜之的话就像是利剑,一次次击穿着他的心脏。
他现在太狼狈了,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但也无力再去辩驳。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
傅清屿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推开门后下意识地喊了声:“岁安。”
“回来了。”曲岁安的声音就像是他的解药。
此刻的他再也无法隐忍自己的情绪。
他痛哭出声,将头埋在曲岁安的怀里:“岁安!岁安!还好你在!”
曲岁安轻轻抚摸着他有些粗硬的发丝,等待他情绪恢复。
声音渐弱,傅清屿的头缓缓抬起。
他的眼里满是深情:“岁安,我想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