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被师父抓了回去,从此再也没有见过谢景之。一直到三年前,可惜那时候,谢景之早将她忘了。白莺低头轻捻着手中的帕子,似乎能触碰到五年前少年的眼泪。“还给我。”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白莺抬头看去,只见一双冰冷的眼神紧盯着她,和五年前带羞含情的目光全然不同。她淡淡地问道:“将军为何要带着一块帕子?”谢景之面上一红,转瞬即逝:“与你无关。”白莺几乎要气笑了,这是她的东西竟然变成了与她无关?原来谢景之并不是忘了那个女孩,只是将她忘了。
五年前,
白莺刚出宫一年,每天泡在药王谷中烦闷至极,
这天除夕夜她趁师傅外出采买,偷偷抛出谷去,终于看见了这世间她从未见过的繁华。
灯火璀璨,葳蕤至极。
她穿梭在人海之中,将皇宫内见不到的新鲜事物统统玩了个遍,正欲去放花灯时,却看见河边坐了一个少年,悲伤与黑暗笼罩了他,与这热闹开心的除夕夜格格不入。
她疑惑地问道:“你为何愁眉苦脸的?”
那少年抬起头看她,眼底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清晰,月光洒到他的眼底,白莺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变成了月光般沉静的水。
她见过这个少年。
她还在皇宫时,谢将军带他进宫,侍卫们似乎很喜欢他,嚷嚷着要与他比武,却被他三两招就打趴下了,他站在擂台上,自信又张扬。
白莺从未见过这样的少年,骄阳似火。
可现如今他却在河边独自忧伤。
少年没有理她,只是看着河水发呆。
白莺突然想起,前段时间谢家满门皆死于战场的消息,登时也伤心起来。
她坐在谢景之旁边,将手中河灯递给他,
“你被伤心了,我把我的河灯给你,你若想家人便放在河里,河灯会流进忘川,把你的思念带给你的家人。”
谢景之没有理她,她便一直说一直说,不知是说了什么,竟然惹的少年红了眼眶,她慌张的拿出帕子给他。
谢景之接过,低沉的对她说出第一句话:“谢谢。”
白莺顿时开心起来,拉着谢景之放了河灯,又拉着她将夜市逛了个遍,只为让他也开心。
灯火阑珊处,少年清澈却冷清的眼神看向她,白莺只觉得心头狂跳。
她说:“你怎会生的如此好看?”
谢景之清冷的脸有些微红,他别过脸去,“你……不知羞。”
白莺觉得他可爱至极,调笑道:“你现在这样倒真像个被调戏的姑娘,若我是男子,必然是要娶你的。”
说完自己也觉得害臊,忙要走。
却被谢景之一把拉住,他面上依然冰冷,耳尖却红了起来。
“你不是男子,我也不是姑娘,所以你不能娶我。”他异常认真的说道,
“但是我可以娶你。”
霎时间,心跳如鼓。
后来她被师父抓了回去,从此再也没有见过谢景之。
一直到三年前,可惜那时候,谢景之早将她忘了。
白莺低头轻捻着手中的帕子,似乎能触碰到五年前少年的眼泪。
“还给我。”
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
白莺抬头看去,只见一双冰冷的眼神紧盯着她,和五年前带羞含情的目光全然不同。
她淡淡地问道:“将军为何要带着一块帕子?”
谢景之面上一红,转瞬即逝:“与你无关。”
白莺几乎要气笑了,这是她的东西竟然变成了与她无关?
原来谢景之并不是忘了那个女孩,只是将她忘了。
她向前一步,直直地望向谢景之的眼底。
“将军还记得那个女孩?”
谢景之有些惊诧地看向她:“你怎会……”
“我怎么会知道?”白莺打断他的话,轻轻的将帕子放在他的手心。
似是叹息般说道:“因为我就是那个女孩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