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凛眉头紧紧皱起:“妈,你瞎说什么?我和江医生清清白白,只是朋友,绝不会娶她。”“什么!你不是为江医生才和柳苑薇离婚的?”周序凛一怔:“当然不是。”他想到柳苑薇,眸光幽深:“只是我和她确实不合适,她和我在一起不快乐,我不想再将她绑在身边。”周母非常惊讶,惊讶过后便是心虚。就在五天前,她才将上门求助的柳母打了出去,甚至还……她小心询问:“序凛,最近柳家那事,你有没有听说?”“什么事?”见他不知情,柳母又赶紧掩饰:“没事,没事……”
听到这句话,柳苑薇如坠冰窖。
她身体微微发抖,喉咙像被一只大手扼住。
连周序凛转身离开,她都无法出声挽留。
她做了这样多的努力,原来还是什么都没挽回吗?
柳苑薇捏住被角咬着牙,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来。
半个月后,柳苑薇得以出院。
可刚回到妙心堂,张老板便大摇大摆走进门。
他将一叠百元大钞往柜台上一拍。
“我们来做个生意?”
“我张家有后台,你柳家有药方,我们合作,将这药的价格抬上去,到时候,你就等着分账吧。”
柳苑薇气得握紧双拳,苏唐二人绑架,他就是背后主谋,可现在竟然什么惩罚都没得到,还敢恬不知耻要来求合作?
“我不和你这种丧尽天良的强盗做生意,恶事做尽,你会有报应的!”
张老板被骂得脸上横肉抽动,拍桌而起。
“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天不交出药方,我让你在整个东海市没有容身之地!”
柳苑薇不服气,她不相信张老板能这样权眼通天。
然而第二天,妙心堂门口便来了人。
“你们妙心堂兜售假药,现接到上级通知进行查封!”
柳苑薇眉头紧拧。
她知道,这事是张老板在背后捣鬼。
柳苑薇自然不肯认输,立即着手收集证据想要告发张老板后台。
可傍晚时分,妙心堂又来了一伙小混混。
他们二话不说,进来便砸东西。
病人见状,纷纷逃走。
柳苑薇冲上前来妄图阻止他们,然而她一个弱女子,哪是一群混混的对手?
情急之中,柳苑薇高声警告:“你们知道周序凛吗?我是他老婆,你们狗胆包天,敢砸军属的店?”
混混们一听,噗嗤笑起来:“你是周团长的老婆?我还是他弟呢!”
“是啊,谁不知道,周团长和军区医院的江医生就要结婚了!”
小混混笑得猖獗:“兄弟们,别听她的鬼话,继续砸!”
不tຊ知多久,这伙人才离开,只剩下柳苑薇面色惨白僵在原地。
看着满地狼藉,心里像有什么东西狠狠刺中。
周序凛和江玉贞要结婚了?!
柳苑薇不敢置信。
她跌跌撞撞跑到周家门外,透过围栏,看见院子里,江玉贞靠在周序凛肩头。
周序凛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两人的亲昵活脱脱就是一堆热恋的情侣。
柳苑薇心中凄然一片。
这样的温柔,柳苑薇从未在周序凛身上看到过。
她狼狈离开,失魂落魄回来。
不成想噩耗接踵而至。
先是药材商上门遗憾地表示:“接到通知,我们以后不能再给妙心堂提供药材了。”
接着妙心堂小伙计哭着找柳苑薇辞职:“苑薇姐,那伙人去我家里闹了,他们说我再在妙心堂做事,就打死我……”
人都走空,柳苑薇才起身来。
她看着无比狼藉的店铺,心像破了个洞般,凄然又绝望。
明明人生重来,她却依旧把日子过成了这幅狼狈模样。
柳苑薇久久看着堂屋正中心‘妙心堂’三字。
这是她祖父一手创办的药堂,这是她决心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她不能认输。
柳苑薇眼神越来越坚定。
既然这东海市容不下她,她便带着这妙心堂离开这里,离开这一团糟的人生,也……离开周序凛。
……
半个月后,周序凛出任务回家。
刚进门,周母美滋滋迎上前:“序凛,你什么时候将玉贞娶进家门?”
周序凛眉头紧紧皱起:“妈,你瞎说什么?我和江医生清清白白,只是朋友,绝不会娶她。”
“什么!你不是为江医生才和柳苑薇离婚的?”
周序凛一怔:“当然不是。”
他想到柳苑薇,眸光幽深:“只是我和她确实不合适,她和我在一起不快乐,我不想再将她绑在身边。”
周母非常惊讶,惊讶过后便是心虚。
就在五天前,她才将上门求助的柳母打了出去,甚至还……
她小心询问:“序凛,最近柳家那事,你有没有听说?”
“什么事?”
见他不知情,柳母又赶紧掩饰:“没事,没事……”
周序凛察觉到母亲的异样,他浓眉一紧:“妈,柳家发生了什么事?”
周母支支吾吾半天没说话。
周序凛神情一凛,意识到柳家很可能出了事。
他没丝毫迟疑,立刻赶到妙心堂。
到门口,却见大门紧闭。
门上妙心堂的烫金招牌,从周序凛记事以来就一直悬挂上方从未摘下过。
可现在,招牌却不见了。
周序凛一懵。
他连忙跑上前,透过窗户往里一瞧,里面竟已被搬空了!
周序凛心口重重一沉。
他离开妙心堂,立刻赶到柳家。
敲门很久,却始终无人应答。
越敲,周序凛越惶恐。
直到隔壁邻居开了门:“别敲啦,周团长啊,苑薇给你留了一封信,让我转交。”
“给我的信?”周序凛忙接过信打开。
上面是柳苑薇娟秀的字体——
“序凛,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东海市了。”
周序凛攥紧了手,呼吸有些不畅。
“你不知道,小时候,你是我最崇拜的人,因为在我受欺负的时候,你总会给我出头,那个时候,我老是‘序凛哥序凛哥’的跟着你,你其实很烦我的吧……”
周序凛看着这句话,思绪复杂无比。
他怎么会烦柳苑薇?若是烦她,他又怎会娶她?
应该是柳苑薇烦他才是……
信往下读。
“结婚之后,我做了很多荒唐事,都伤透了你的心,其实我真的知道错了,很想要好好弥补你,想要和你携手一同度过余生,可是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周序凛手指捏紧,一种说不出的痛楚,从心底翻涌到了咽喉。
“让我再像小时候一样叫你一声序凛哥,叫完,我就该离开东海市了。”
“序凛哥,祝你和江医生新婚快乐,幸福一生……”
周序凛浑身一震,手一顿,信封中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
竟是他和柳苑薇的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