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虞呼吸一滞,张了张嘴想喊他。可还没发出声音,席慕年冷冷扫了她一眼,对着身边人吩咐:“把她赶出去。”话音落下,他身后的保镖立即上前。江疏虞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怀里的骨灰盒就被人夺走。“席慕年,你做什么?妈已经死了!你连一堆骨灰也不放过吗!”席慕年垂眸凉淡地看着她,眼里的厌恶没有少一分:“你和那女人演戏要适可而止,这样的假死戏码影响不了我。”他让助理调查过情况,医院那边根本没有传来那个女人的死讯。这场葬礼,不过是她们又一次演给自己看的苦情戏!
失去和拥有,都由不得我。
我发现,我极力解释的样子像个罪人。
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就轮到薄母的遗体火化。
江疏虞给席慕年发完照片,继续坐在椅子上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广播响起:“请家属过来确认签字。”
席慕年还是没有来。
江疏虞起身望着薄母的遗容,指甲用力嵌进了手心。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把他带来。
您不该选我嫁给他的。
江疏虞别开眼迅速地签了字,不敢再多看一眼。
一个小时后,工作人员将骨灰给送了出来。
江疏虞小心翼翼地捧着骨灰盒,离开火葬场走进了墓园。
薄母的葬礼尚未对外界公布,遵循她本人意愿低调进行。
但陵园已站满了一群身穿黑衣的人。
江疏虞不认识,也不在意。
她要完成的只有一件事——
按照薄母的遗言,亲手操办这场葬礼。
她走到墓碑前,正要将骨灰盒入土为安。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江疏虞顿了顿,转头看去。
径直对上了席慕年冷漠的眼神。
他来了。
江疏虞呼吸一滞,张了张嘴想喊他。
可还没发出声音,席慕年冷冷扫了她一眼,对着身边人吩咐:“把她赶出去。”
话音落下,他身后的保镖立即上前。
江疏虞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怀里的骨灰盒就被人夺走。
“席慕年,你做什么?妈已经死了!你连一堆骨灰也不放过吗!”
席慕年垂眸凉淡地看着她,眼里的厌恶没有少一分:“你和那女人演戏要适可而止,这样的假死戏码影响不了我。”
他让助理调查过情况,医院那边根本没有传来那个女人的死讯。
这场葬礼,不过是她们又一次演给自己看的苦情戏!
席慕年掂了掂骨灰盒的重量,便准备打开盖子。
“我倒看看你们把戏做到了什么地步!”
江疏虞脸色唰地一白,拼了命地去阻挡。
“席慕年,不要!”她声嘶力竭。
但还是晚了一步。
骨灰盒被打开,冷风扬起阵阵粉末。
席慕年看着冰冷瓷器内灰白的齑粉和碎小的骸骨,瞳眸骤然紧缩!
他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一下,嘭地让他一阵痉挛。
江疏虞扑了过来,颤抖地盖住了骨灰盒的盖子,小心翼翼护在怀中。
“妈临死前只想见你最后一面你都不愿来,现如今你连一堆骨灰也不放过吗?”
“席慕年,虎毒不食子,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这么恨妈……”
她的一字一句,声声泣血。
席慕年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下颌角也绷紧成了一条直线。
良久,他生生掰开江疏虞的手,从她怀中夺过骨灰盒。
“既然她已经死了,谁还能护着你?”
他的声音,莫名变得沙哑,好似被刀片割过一般。
“让她滚!”
他的一声令下,那些黑衣人保镖制住了江疏虞,将她丢在了墓园外。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江疏虞的眼眶被泪意冲得通红。
豆大的泪珠肆意滚落,撕心裂肺的痛让她几近站不稳路。
到最后,她已分不清自己脸上是泪水还是雨水。
不知过了多久,穿着黑色西装的人陆续离开陵园。
席慕年也从另一边坐车离开。
最后只剩下江疏虞一个人站在雨里。
她远远看着薄母的墓碑,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恍恍惚惚。
江疏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别墅的。
看着熟悉的大门,明明离开没有几天,江疏虞却觉得恍如隔世。森*晚*整*理
她在院子外愣了许久,直到一声声细小的呜咽将她的思绪骤然扯回。
她一下推开院子门,只见被她捡回来的小黄狗——
此刻却奄奄一息地躺在积水中,浑身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