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小姑娘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那样子就差对天发誓了。贺洲这才笑着直起身,顺手把她也拉了起来。“乖。”贺洲走后,祝安久半天都没回过神,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刚刚.......刚刚居然被他以那么亲密的姿势抱坐在怀里.........还.......还被他咬了!!!这男人肯定是属狗的!祝安久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天,脸颊上的红晕才慢慢消退下去。她从衣柜里翻出睡衣,做贼似的打开一条门缝看了眼外面的情况。
祝安久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靠在他身上仰起头。
入目只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喉结,滚了滚,沿着喉结再往上看去,是一张棱角分明,极为好看的脸,男人的下颌线宛若刀削般坚硬利落。
他眉眼漆黑,深邃如幽潭,含着几分笑意,又似含着几道火光,看着她的目光不闪不避,有种特别的磊落与坦荡。
下一秒,祝安久被他压到床上。
贺洲微微低下头,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轻轻笑了下,低声喃喃道:
“我家安久长得真好看。”
话音落下,他低头在她脸上咬了一口。
祝安久捂着被他咬到的地方,羞恼万分,双手推着他的胸口不停地嘟囔:“你....你走开.....”
男人纹丝不动,手掌撑在她两侧笑容肆意。
祝安久的掌下隔着他的浴袍,强有力的心跳震得她掌心发麻,她手掌不由自主的往后抽。
贺洲却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浴袍里面伸进去,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
“以前不是老偷看吗?现在给你机会,要抓紧啊。”
语毕,又是一道低哑的笑声落在耳边。
祝安久手指抖得更厉害了。
手掌之下是他结实的肌肉纹理,带着滚烫的热意,仿佛有火星沿着肌肤相接之处蔓延而来,她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贺洲看着她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肤都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知道怀里的人实在是太害羞了,在她发梢上又亲了一下,才哑着嗓子问她:
“以后还敢不敢做那种事?”
怀里的小姑娘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那样子就差对天发誓了。
贺洲这才笑着直起身,顺手把她也拉了起来。
“乖。”
贺洲走后,祝安久半天都没回过神,脑子里晕晕乎乎的。
刚刚.......刚刚居然被他以那么亲密的姿势抱坐在怀里.........
还.......还被他咬了!!!
这男人肯定是属狗的!
祝安久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天,脸颊上的红晕才慢慢消退下去。
她从衣柜里翻出睡衣,做贼似的打开一条门缝看了眼外面的情况。
贺洲不在客厅,可能在书房,也可能在卧室。
祝安久抱着衣物,蹑手蹑脚的溜进了浴室,打开花洒,直到温热的水流冲遍全身,她才轻舒了一口气。
今天过得可真是跌宕起伏。
本以为贺洲会可劲的折腾她,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只是咬了她两口而已.....
手指抚上脸颊,那股湿热的触感似乎还有所残留,自上而下蔓延到心间,缠得她心跳忍不住加速。
匆匆洗完澡,祝安久刚想回房好好睡一觉忘了这件事,一出来,和在阳台上浇花的贺洲目光相撞。
她大脑短路,捏着毛巾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紧了紧,随后结结巴巴的朝他挥了挥手。
“好巧,又见面了。”
客厅没开灯,只有阳台留了盏壁灯。
橘黄色的灯光倾泻而下,将男人原本凌厉深刻的五官氤氲的有些朦胧,他半蹲在地,手上拿着个绿色的水壶,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几分柔意。
“巧吗?”
祝安久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巧什么巧?同在一个屋檐下,能巧到哪里去?!
她干巴巴的笑了笑,慢吞吞地挪到他身边蹲下,指着那截光秃秃的枝叶问道:“这是什么品种的花?”
贺洲没抬头,声音又低又轻:“昙花。”
祝安久侧头看过去,阳台很大,甚至堪比一个小型花园,他养了很多花花草草,有奇珍异种,也有山野小花。
但无论是什么品种,只要他上了心去培养,无不是开得热热闹闹,争奇斗艳。
一眼望过去,姹紫嫣红,绿草茵茵,令人极为舒心。
真是难为他居然能在这样一个繁华热闹的都市里,开辟出如此寂静清幽的桃花源。
祝安久起身随便转了转,看到他养的小番茄居然结出了果子,红彤彤的垂挂在枝干上,极其惹人喜爱。
她伸手摘了两个,洗都懒得洗,直接在衣服上随手擦了擦,然后放到了口中。
贺洲看的有些好笑,偏头问她:“好吃吗?”
小姑娘把另一颗小番茄塞到他嘴里,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你也尝尝。”
素来养尊处优惯了的贺总,猝不及防的吃下了人生当中第一个没有洗过的小番茄。
酸酸甜甜的汁水流转在舌尖,贺洲神色有些飘忽不定的望着她。
从前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习惯了满屋的清寂空旷,后来家里多了这么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不知不觉里,改变了很多的东西。
他将果肉咽下,低声道:“很甜。”
祝安久重新在他身边蹲下,伸出手指碰了碰那株昙花的叶子,有些失落的说道:“上次那株没有开花。”
贺洲轻笑,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总会开的。”
有一道奇特的情绪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它逃得太快,她没来得及抓住。
祝安久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昏黄灯光下,他屈膝半跪在她身侧,高大的身影被灯光拉的很长,眉眼英俊清越,有种不真实的炫目之感。
贺洲察觉到他的视线,把水壶放到一边,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忽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哑声道:“牙印消了。”
祝安久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羞涩情绪蹭的上来了,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我先去睡了....”
他垂眼看了她半晌,抬手帮她把颊侧掉落的碎发勾到耳后,顺手抚过她的耳垂,声线很轻:
“宝贝晚安。”
两人距离很近,祝安久可以清晰的感受他指尖的热意,鼻息间尽是男人身上淡淡的松木气息,清冷又激烈。
她慌张地站起身,面红耳赤的胡乱点头,小声道:“你也晚安。”
说完便转身落荒而逃。
贺洲还保持着半跪在地的姿势,看着她的背影,心情极好的勾起了嘴角。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