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了,宫中除了江贵妃,第一个知道的人便是刘美人。刘美人松了一口气似的,捂着身上的鞭伤,亏得她苦心筹划,才能万无一失走到现在。本以为她手段比王婕妤高明,可以走到更高的位置,谁知那个女人运道极好,每次都越过了她得到皇帝的宠爱。王婕妤即将倒下了,她以为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可又出了父亲的事情。苍天对她何其不公,皇帝的宠爱她精心谋划偏偏什么都得不到,倒是让连初萝那样低贱的商户女意外得了去。
太极殿的宫婢,个个训练有素。
连初萝就跟一只小兔子一般,被她们拉着,又是沐浴,又是按身子。
沐浴是在太极殿后殿专用的温泉池子,说是这宫殿也是专门围着这池子修建的。
连初萝泡了一会儿果然舒服。
后又专门去浴桶泡了一回,里面用的是上好香料,浓郁又清淡的果香味,泡得她觉得自己都腌入味了,都想要咬自己一口。
从水里出来头发被宫婢轻柔地烘干,抹了和泡澡时一样香味的发油。
连初萝那如瀑的乌发,美得跟绸缎一般,被宫婢好一阵夸。
一番折腾下来,连初萝觉得舒坦倒是舒坦了,就是有点累,倒头就想睡。
皇帝沐浴完出来,发现她一袭栀子花刺绣略微单薄的中衣挂在身上,人歪歪斜斜地靠在床边,昏昏欲睡。
大步走上前,捏住她的鼻子,坏笑道:“朕还未回来,侍寝的事情也没做,你吃了便睡,倒是潇洒。”
连初萝憋不住气,倏地醒了过来,听到皇帝这话,身子一颤。
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皇上这话的意思是要治罪于她吧?
“皇上,臣妾困了。”连初萝干巴巴地解释。
皇帝不怒反笑,将人提起来,一只手放在她娇臀下,一只手握住她纤细白嫩的脚踝,往自己腰上锁住。
“吃得这样多,都去哪儿了?”
他怀里的人身子看着不算瘦弱,但抱着轻飘飘的,若不是亲眼见她用膳,真叫人怀疑她是不是吃得少。
连初萝不喜欢这样的姿势,皇帝身姿挺拔高大,他抱起自己悬在半空中,仿佛马上就要掉下去了。
她紧紧用双手圈住他的颈项,紧张道:“皇上,去床榻上如何?”
皇帝置若罔闻,抱着她走到太极殿的清空的书案,将她放在上面。
随后从书案的抽屉里拿出一本蓝皮的书,翻到一页递给连初萝,剑眉扬了扬,“字认识不多,这画能看懂吧?”
连初萝有些懵地接过来看,瞬间整个人从脸到身子红得像是染上了夏日红艳艳的石榴花。
这上面的小人各种纠缠的姿势,难度也太高了。
她除了刚进宫学了基本的侍寝规矩,从未学过这些。
仅有的几次侍寝都是皇上在折腾,她迷迷糊糊地就过去了。
皇帝夺回她手上的书,伸手轻抚她细柳一般的腰肢,声音低哑地问道:“爱妃可学会了?”
连初萝忙摇摇头,不可能会的,这辈子她都不想学会。
但皇帝哪肯放过她,起身将一旁直立的宫灯挪了下,光亮全部都打在她身上。
晕染出暖暖的光晕,她肌肤似雪,瞧着说不出的好看,十分诱人。
皇帝眸色一暗,喉咙来回滚动,按住连初萝的双肩往书案上一躺。
连初萝只觉得背后一凉,浑身一紧,接下来她身子奇异地没有难受。
而是又酥又痒,腰骨那处麻麻的,整个人被皇帝掌控在手中晃得头晕。
太极殿全是两人的动静,宫灯亮着一夜未曾熄灭。
但后宫有些宫殿的烛火也亮了整整一夜。
江贵妃脸色憔悴地坐在承乾宫的主殿之上,神色不虞。
身边的宫婢都小心伺候着,生怕哪里惹了她不高兴。
“柳华,刘美人从慎刑司出来了吗?”
刘美人不知为何半夜被慎刑司的人带走了,故此江贵妃有此一问。
江贵妃虽说明面上没让刘美人做什么,但保不齐她在慎刑司受了刑罚,会攀咬她。
柳华恭敬地上前,安抚道:“娘娘放心,刘美人那边奴婢派人盯着呢,出不了大事。”
江贵妃略微放心地点点头,思索了会儿,叹气道:“给国公府里传个话,让父亲看看能不能保下刘侍郎的性命,改斤车为流放。”
斤车,便是处斩的意思。
柳华听后便明白了江贵妃为何要刘美人的父亲刘侍郎性命无忧,都是为了安刘美人的心。
皇帝第二日上朝之时,便收到了江国公的奏请,他心中冷哼,这群人在他面前耍把戏,真当他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还是给了江国公面子,应了下来。
这回处置刘侍郎有三层意思,一是敲打朝中其他生了不臣之心,妄想贪污受贿的大臣。
二是敲打刘美人,她手伸得太长,犯了他的忌讳。
三便是国库和赈灾银。
这群臣子一个比一个有钱,抄家没一个清白的,钱财收敛不是一笔小数目。
抄家的东西尽数充盈了国库,北边的雪灾才有了赈灾银子。
原本也只是杀鸡儆猴,刘侍郎的命留着也无甚大碍。
这件事了,宫中除了江贵妃,第一个知道的人便是刘美人。
刘美人松了一口气似的,捂着身上的鞭伤,亏得她苦心筹划,才能万无一失走到现在。
本以为她手段比王婕妤高明,可以走到更高的位置,谁知那个女人运道极好,每次都越过了她得到皇帝的宠爱。
王婕妤即将倒下了,她以为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可又出了父亲的事情。
苍天对她何其不公,皇帝的宠爱她精心谋划偏偏什么都得不到,倒是让连初萝那样低贱的商户女意外得了去。
实在叫人不甘心!她必不会让连初萝好过!
刘美人死死咬住下唇,满眼嫉恨。
“哈秋!哈秋!”
太极殿里面,连初萝连打了好几个浅浅的喷嚏。
眼眶红得像是被人欺负了一般。
皇帝一进来就看到了,皱了皱眉,扫视了殿中的宫婢一眼,冷声呵斥,“没看到主子着凉了吗,怎么伺候的!”
连初萝赶紧起身迎了上去,摆摆手道:“皇上不要责怪她们,这不关她们的事,是......”
突然她有些说不出口,还不都是皇帝连续两夜拉着她荒唐,也不到床榻之上去。
她没穿衣裳,就算殿内炭火再足,也无法避免着凉了。
皇帝闻弦音而知雅意,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温柔伸手握住她那双柔胰,“今夜不这样了,爱妃好生歇一歇,朕让李太医给你瞧瞧。”
连初萝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讨价还价,“臣妾想吃素三鲜饺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