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炎知道连初萝正受宠,眼珠子一转解释道:“御女可能自己也没有注意,这是御女父亲托人送进来的。”贤妃闻言愤怒地站了起来,“皇上,铁证如山,看来就是连御女了,还请皇上为智儿做主!”连初萝着急得不行,她这回是有苦难言了,连父确实才送了一批东西进宫,她很多都还没看过。她想跪下为自己辩解,结果皇帝把他的手拽得牢牢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皇帝面容沉静,没有说话,手里捏着那个木偶娃娃看向了贤妃,又看了眼江贵妃。
连初萝还没想明白怎么一回事,就看到贤妃向身边的宫女冬葵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带了泥的雕刻着菊纹的木盒拿了出来。
冬葵把木盒子交给了吴庆喜。
吴庆喜把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个与三皇子楚智十分相似的木偶娃娃。
他面上一惊,忙将木偶娃娃看了看后面竟然还雕刻着三皇子的生辰八字。
诅咒皇嗣的大事,他不敢耽搁,赶紧递到皇帝面前,紧张道:“皇上,确实是三皇子的八字,木盒后面还有一句话,您瞧。”
皇帝接过看了一眼,赫然是“七杀两头挂,昏君无后”。
竟然还是一句命理断言,不仅是诅咒三皇子,还在说他明个不好,不能有后。
皇帝紧紧地抓着那个木偶娃娃,黑沉着脸看向了刘美人。
刘美人似无所察觉,明显病弱的脸上并未半点波澜。
他很快收回目光,这事已不是简单地巫蛊之术,甚至还牵连到他的命格。
更重要的是,他早已发现刘美人计划之时,就让暗卫更换这木偶娃娃。
现在这个又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脚。
皇帝抬手下令,“传内务府的人来,看看这东西是谁的。”
宫中所有的东西都会登记在册,查一查便知道这木盒子是谁的了。
内务府总管张德炎来得很快,大冷天地吓得满头是汗。
哆哆嗦嗦查了半天,竟然对上的人柳兰殿连初萝。
“皇上,臣妾宫里没这个木盒子。”
连初萝没想到这事还能牵连在自己身上。
皇帝冷眼瞥了她一下。
她才想起他之前的吩咐,不能乱说话,赶紧住了口。
张德炎知道连初萝正受宠,眼珠子一转解释道:“御女可能自己也没有注意,这是御女父亲托人送进来的。”
贤妃闻言愤怒地站了起来,“皇上,铁证如山,看来就是连御女了,还请皇上为智儿做主!”
连初萝着急得不行,她这回是有苦难言了,连父确实才送了一批东西进宫,她很多都还没看过。
她想跪下为自己辩解,结果皇帝把他的手拽得牢牢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皇帝面容沉静,没有说话,手里捏着那个木偶娃娃看向了贤妃,又看了眼江贵妃。
最后轻轻松开握着连初萝的手,一字一顿说:“连御女以下犯上,在宫中涉嫌巫蛊之事,押往慎刑司处置。”
连初萝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她怎么又被冤枉了?
【这谁干的啊?怎么这么缺德!这回惨了!】
皇帝猛地又看着她,紧盯着她不放,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了?”
连初萝什么也没说,她委屈地摇摇头,但还是趁机为自己解释:“臣妾什么都没做,陛下请查明真相。”
然而皇帝不信。
【就知道冤枉好人,干嘛不去查找真凶,明显就是栽赃陷害啊,何况我也不会写字。】
皇帝的手突然抖动了一下,他哗地一下站了起来,额角青筋暴起,紧紧地捏着连初萝的手。
果然是她!
连初萝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捏碎了,皇上该不会是想要先废了她的手吧!
“皇上,这木盒臣妾似乎在王婕妤那处见过一模一样的。”
一向清清冷冷,不问俗事的郑昭仪,突然开口打断了皇帝。
“上面可是菊纹缠枝,左侧中间还镶嵌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宝石。”
连初萝愣愣地看着郑昭仪,有些出神。
这位郑昭仪后来是皇帝最为宠爱之人,她生得很美性子温柔,也是王婕妤后来最为嫉恨之人。
连初萝也曾经遇到过一次,那次是在御湖中,夏日里满是莲蓬摇曳。
一向冷脸不爱说话的皇上,笑得一脸温柔缱绻,深情的桃花眼看向郑昭仪,泛得出水来。
他亲自为她掌舵,带她在湖面采摘粉白的莲花。
那时连初萝嘴里塞着新鲜的莲子,顿时便觉得有些苦了。
皇帝身为后宫所有妃嫔的夫君,但他好像只喜欢郑昭仪,上辈子她见他一面都很难。
她其实是很羡慕郑昭仪的,能够得到帝王的心。
皇帝听了郑昭仪的话,眼神微微一眯,寒声下令道:“既然郑昭仪这么说,王婕妤有孕稍后朕自然会派人去查。”
“来人把发现木盒的人全部抓起来,所有接触过的人押往慎刑司一一盘查。”
“连御女也有嫌疑,禁足柳兰殿,无令不可出!”
一连三道旨意,长春宫内所有人都被打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这件事竟然牵连这么广,尤其是江贵妃的脸色微不可见地变了变。
连初萝也被人带走了,她路过刘美人身边时,发现了她嘴角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
眼神越过她,看向皇帝,充满了怨毒。
连初萝被她的眼神,惊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刘美人恨的人不是她吧?而是皇上?
晚上,太极殿。
连初萝也不知道她一个被禁足的人,怎么会在太极殿,吃起来酸菜骨汤豆花锅子。
骨汤汤汁浓郁,不知道是熬了几个时辰的,加上多多的酸菜,又酸又香,喝一口就回味无穷。
豆花也是滑嫩得不行,她不会儿就吃得满头大汗。
“什么都耽误不了你吃饭。”
皇帝又写了一行批文,看着吃个不停的连初萝冷哼。
“这不是皇上问臣妾想吃什么吗?天冷酸菜豆花锅子既开胃,又暖胃。”
连初萝笑嘻嘻地说道,喝下最后一口汤,才开始忧愁起自己的处境来。
她磨磨蹭蹭走到皇帝身边,试探地问:“皇上,三皇子那个要不要找个厉害点的太医再给瞧瞧,臣妾觉得应当不是巫蛊之术导致的。”
皇帝不理会她,继续看着折子。
连初萝厚着脸皮绕到他对面,用食指戳了下皇帝指节分明的手背,“皇上,三皇子现在还好吧?”
“三皇子要是有事,你贤妃已经把你千刀万剐了。”
皇帝看她脑子转不过来,大发好心地为她解释了一下。
连初萝恍然大悟,“那陛下您是知道臣妾是冤枉的了,为何还要让臣妾禁足?”
“那你觉得现在你为什么在太极殿?”
皇帝扶额,他的这个爱妃,为什么有点蠢。
“连初萝,别在tຊ朕面前晃悠,有时间去洗洗,晚上要侍寝!”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