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咳……”宁云舒叫住了他,罢了,反正他迟早要知道的,告诉他也无甚干系,“我中了一种西域的奇毒,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宁云舒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从容。“什么时候的事?”贺君珩有些不可置信。“应当有八年了吧。”宁云舒没什么情绪。“可有医治之法?”贺君珩很快反应过来,但对沈叙白很是怀疑,“沈叙白是来帮你看诊的,他懂医术吗?”看来,沈叙白的事迹整个皇宫都有所耳闻啊,贺君珩也不是第一个有此质疑的人了。
贺君珩面色阴沉。
隔着老远,他便听见里面说说笑笑的声音。
宁云舒竟与别的男人相谈甚欢,他不自觉用力握紧了拳头。
“哟,我当是谁呢。”沈叙白冲他笑笑,“原来是锦衣卫指挥使司大人啊。”
“参见世子殿下。”贺君珩向他行礼,又看向宁云舒,“参见公主殿下。”
“司大人不必多礼。”沈叙白看向他,“不知司大人前来有何贵干啊?”
“回世子,臣奉皇上旨意,特此前来保护公主殿下。”贺君珩冷声回道。
没想到贺君珩会突然来这里,宁云舒愣了下。
不知为何,她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对话再正常不过,但仔细听来,又好像带着些火药味。
“咳,劳烦司大人了。”她忽然咳嗽了下。
“怎……”见状,贺君珩刚想上前,却被沈叙白抢先了一步。
见沈叙白在为她把脉,他顿住了步子。
沈叙白微微暼眉:“你这脉象比之前可是虚弱了不少,等我再去好好研究一下,为你重新配一副药来。”
说罢,沈叙白便匆匆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了贺君珩与宁云舒。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经过上次山洞后,两人这次见面,多少都有些尴尬。
“他便是你口中的沈大哥?”贺君珩开口。
“是。”宁云舒点头。
“你同他才见过几次,便叫得这般亲密了?”贺君珩有些不悦,“你可别忘了,你我还未和离。”
他们还是夫妻,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他这言外之意,是在怪她不该与旁人亲近。
自己在他眼里,向来是如此不堪。
“我记得的。”宁云舒心怀坦荡地看着他,“沈叙白本就是我的表哥,不是吗?”
贺君珩一下被哽住了。
瞥到一旁的药碗,又想起沈叙白的话。
他看向宁云舒,方才未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谢司大人关心,我没事。”宁云舒并不想与他多说。
“你若不说,我便去问沈叙白。”贺君珩说着便要向外走。
“等等,咳……”宁云舒叫住了他,罢了,反正他迟早要知道的,告诉他也无甚干系,“我中了一种西域的奇毒,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宁云舒很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从容。
“什么时候的事?”贺君珩有些不可置信。
“应当有八年了吧。”宁云舒没什么情绪。
“可有医治之法?”贺君珩很快反应过来,但对沈叙白很是怀疑,“沈叙白是来帮你看诊的,他懂医术吗?”
看来,沈叙白的事迹整个皇宫都有所耳闻啊,贺君珩也不是第一个有此质疑的人了。
“整个太医都束手无策,唯有他,说可保我三年无忧。”宁云舒说道,“我信他。”
“是谁干的?”贺君珩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与宁云舒成亲已有三年,他却从未发现她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是他失察了。
“是谁下的,还重要吗?”宁云舒想起林母,眸子暗了暗。
“你知道是谁。”贺君珩语气肯定。
他沉下声:“就算你不说,我也自有办法知道,这天下没有锦衣卫破不了的案。”
说着,贺君珩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在此处好生呆着,我去去就回。”
末了,还不忘说一句:“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