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盏看着妹妹,眼里是意味不明的情绪。“我是替奶奶哭的,”唐水吸吸鼻子,“奶奶心里难过,却哭不出来,她一定很难受。”*拿到加悦澜湾钥匙的时候,唐盏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奶奶和爷爷是农民出身,唐父也出生并长在南城乡下,年轻的时候倒腾进口海鲜,后来进了房地产行业,挣了些钱,千万财产是唐立培花了二十年倒腾来的。但是加悦的房子就占了其中一大半。房子给了儿子,钱给了女儿。房子卖不
唐盏看着妹妹,眼里是意味不明的情绪。
“我是替奶奶哭的,”唐水吸吸鼻子,“奶奶心里难过,却哭不出来,她一定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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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加悦澜湾钥匙的时候,唐盏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
奶奶和爷爷是农民出身,唐父也出生并长在南城乡下,年轻的时候倒腾进口海鲜,后来进了房地产行业,挣了些钱,千万财产是唐立培花了二十年倒腾来的。
但是加悦的房子就占了其中一大半。
房子给了儿子,钱给了女儿。
房子卖不了,因为妹妹在成年前有居住权,房子要卖得等唐水成年以后才可以。
钱给了女儿,由哥哥保管,奶奶若是生病,也是从这里面出。
唐盏惦着钥匙,奶奶不会去住,唐盏住宿舍,而且唐立培买的还是超大平米,唐盏连物业费和暖气费都交不起。
唐盏想了想,挂到了租房网站上。
之后几天,唐水白天也不出去玩儿了,在家围着奶奶转,傍晚前拉着奶奶一起去遛狗。
唐盏要开学了,提前有资料要交,回了学校。
“有事给我打电话,”唐盏指指妹妹的手表,“在家乖点,还有不到十天,你也准备上学了。”
这个小丫头,好像比唐盏刚见那会儿长大了点儿。
唐盏从篮球场打完球回宿舍的路上,按时接到了妹妹的电话。
“吃了几碗饭就不用告诉我了吧?”唐盏无奈地说,“你上几次厕所也说吗?”
“今天三次,昨天四次。”唐水想了想回答他。
兄妹俩又唠了会没有任何营养的话。
“没事挂了吧,早点睡,你明天开学,”唐盏坐在桌子前,“听老师话。”
“奶奶明天送我,”唐水说,“要开小电三轮儿呢。”
唐水最近陪着奶奶不出门,不出去玩,恨不得把一天所有要说的话倒给唐盏。
唐盏挂完电话,发现三个室友都齐刷刷的瞅着他。
“干什么你们。”唐盏觉得莫名其妙。
“咱们唐儿当哥哥的样子好帅啊。”
“是啊,放假前也不知道谁,愁眉苦脸地拐着弯问,家里有个妹妹是什么感受。”
“还踏马跑隔壁宿舍问,都以为你要拐卖小孩儿呢。”
唐盏没搭理他们,继续在电脑上修图。
最近接了一个私人服装工作室的活儿,唐盏晚上没事会修修图。
童模是老板家的儿子,根本不上相,唐盏委婉提过意见,人家没采纳。
不过小孩儿的脸不用修,唐盏放大了服装细节,找找要改的地方。
打开另一个文件夹,把小姑娘的脸拉到椭圆变形,唐盏保存下来,等唐水长大了,告诉她,她小时候就长这样。
修完是晚上十一点,唐盏看三位舍友,一个打扮地超级骚包,要出去约会,另外两个组团开黑。
明天没课,从学校到家开车三小时,要不让那丫头坐小三轮儿的梦想破灭?
路上的车不多,尤其越往乡下开,车越少,唐盏拧开旋钮,音乐声轻轻地浸溢出车厢。
前面的皮卡车忽然急刹,唐盏躲闪不及,“嘭”地撞上去。
“哎,追尾可是你全责,”皮卡车司机先声夺人,“这么晚了,你给我点钱,我自己修车吧。”
唐盏捂着胸口,表情痛苦,他系着安全带,气囊也没弹出来,被猛震了一下怎么会这么难受。
唐盏拨了唐水的电话手表,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