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已经改成老唐家新来的孙女儿找着了,唐盏除了抱着唐水往家走,一句话也不说。“哥哥……”唐水收紧小胳膊,“你怎么不说话。”唐盏没好气地瞪了唐水一眼,可惜唐水看不见。老邻居的家都不远,奶奶一一打过招呼,锁了大门。唐水双脚落在客厅里以后,要不是奶奶拦着,唐盏能把唐水打开花。奶奶去热饭,哥哥去洗澡,顺便洗狗,唐水带着一身泥巴在客厅里面壁罚站。哥哥洗完,奶奶招呼唐水去洗澡,唐
大喇叭已经改成老唐家新来的孙女儿找着了,唐盏除了抱着唐水往家走,一句话也不说。
“哥哥……”唐水收紧小胳膊,“你怎么不说话。”
唐盏没好气地瞪了唐水一眼,可惜唐水看不见。
老邻居的家都不远,奶奶一一打过招呼,锁了大门。
唐水双脚落在客厅里以后,要不是奶奶拦着,唐盏能把唐水打开花。
奶奶去热饭,哥哥去洗澡,顺便洗狗,唐水带着一身泥巴在客厅里面壁罚站。
哥哥洗完,奶奶招呼唐水去洗澡,唐水怯生生地挂着泪珠看向唐盏的方向。
“滚去洗澡,”唐盏骂她,“还有你那脏衣服自己洗。”
脏衣服被泡在大盆里,唐水在卫生间光溜溜地站着,屁股上满是唐盏的大巴掌印。
奶奶湿好毛巾给唐水擦脸,“别怨你哥哥打你,”奶奶小声叮嘱,“你哥找了你快俩小时,着急了。”
唐水点头说知道了。
屁股被热水冲过更疼,唐水只能站着吃饭,唐星星洗干净了吃饱了,又围到小主人脚边蹦跶。
唐水想踹它一脚,可也只是噘着嘴用脚把它拨远了点。
哥哥在唐水洗澡的时候就吃完饭了,唐水趁奶奶收拾厨房的时候,悄悄溜到了唐盏屋里。
“没打疼你?”唐盏睨她一眼,“还敢过来。”
唐水趴床边上问:“哥哥,咱俩现在不是最不亲近的那种兄妹了吧,你着急我了。”
“谁家丢这么多斤肉不着急?你丢了你那小黑狗谁给你养,麻烦死了。”
唐水没心没肺地乐了。
“手伸出来。”唐盏不明白这孩子又乐什么。
“啊?还打手?别了吧,”唐水皱着小脸,用头去拱哥哥的胳膊,“哥哥,好哥哥。”
唐盏嫌弃地推开唐水的脑袋,扔给她一个小盒子。
“哇,这是什么。”
“手表,”唐盏说,“可以定时和打电话的,也能定位,就是知道你在哪儿。”
“谢谢哥哥,”唐水美滋滋地带上,然后又说,“怎么不早点给我,要是我今天带着它就好了。”
“今天下午刚到的!”唐盏无语地看着唐水,“而且还让快递加急了,我可不想天天挨家挨户地提溜你。”
唐盏把奶奶号码还有唐立培号码都输进去,让唐水回自己屋里睡觉,唐水举着小胳膊问:“哥哥的号码呢?”
唐立培没熬到今年九月。
丧事办在乡下老家,两天一夜,唐水哭成了小泪人。
不是小声哭泣,是嚎啕大哭,来往亲朋都可怜唐父还没跟女儿好好相处过就去了。
丧事的两天奶奶默然一直默然地在屋里坐着,夜里她不睡觉,唐水也不睡。
深夜奶奶搂着唐水,唐水熬不住,睡着了,奶奶看着灵堂前唐立培的黑白照片出神。
第二日下午,唐父的骨灰盒下了葬,亲朋好友散去,奶奶在自己屋里睡着了,唐盏把唐水弄自己屋里待着。
唐盏不会照顾孩子,唐水眼睛和脸都哭肿了,干巴巴的毛巾把唐水的脸擦得疼。
“你哭那么厉害,”唐盏也累极了,他这两天一直跪啊,磕头的,说话都要没力气,“难怪他走之前最惦念你。”
唐水摇摇头,小大人地说:“我和爸爸只见过三次,每次一小时都不到,我们不熟。”
“他也不在乎我和妈妈,我都九岁了,他才想起来,还有个我。我知道,爸爸如果没有生病,不会把我接回家的。他去世前想见女儿,我就是他女儿,我也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