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哦,张向前是外人,不算在里面。四人一人一碗汤,先喝汤再吃饭。姜穗涵四个菜都尝了个遍,最成功的是土豆炖鸡,味道比意料之中的好,木耳炒鸡蛋盐放多了,有点咸,清炒白菜水放多了,变成了煮白菜,酸辣土豆丝没有很出彩,但也没有失手,下次可以多放点辣,在场的除了她之外,其余三个都挺喜欢吃辣的。徐昭和张向前都不是挑食的人,两人对吃的不是很在意,有吃的就行,姜乐昀以前对吃的很挑剔,后来家里出事,受了不少苦,现在早没了少爷脾气。
徐昭看了眼张向前:“出息了, 三十岁的人了还欺负一个七岁的小孩。”
张向前不同意这个说法,嚷嚷着说:“嘿,我今年才二十八, 哪来的三十岁, 别动不动就给我往年纪大了的说, 二十几岁和三十几岁不是一个范围。”
不要以为只有女人才在意年龄, 男人也一样的好不好。
二十几岁那叫年轻人,三十岁四舍五入都是中年人了,他才二十八岁,正是大好年华的时候, 徐昭一张嘴就把列入中年人的行列, 他哪能这么服气。
徐昭冷笑:“都二十八岁了, 也没两年了,四舍五入, 说你三十岁没错。”
张向前咬牙:“我就比你大了三岁, 就算我是三十岁的中年人,你也是, 谁还能一直年轻。”
徐昭云轻飘飘地睨了眼张向前:“哦,我二十五岁的生日好像还没过。”
也就是说,四舍五入,他还不到三十岁。
气死个人了!
徐昭这个混蛋!
张向前闭了闭眼, 不想和这个“年轻人”说话。
徐昭摸摸姜乐昀的头:“好了,帮你报仇了。”
姜乐昀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一口小白牙, 连连点头:“谢谢姐夫。”
然后淘气地冲张向前扮了个鬼脸, 叫你欺负我。
菜一个个端上桌,土豆炖鸡、木耳炒鸡蛋、酸辣土豆丝、清炒白菜, 一锅香菇鸡汤。
姜穗涵把盆里的米饭一并放到桌上:“菜不多,比较简单,我平时下厨的时间少,厨艺一般,别嫌弃啊。”
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姜家没出事前,她不常做饭,一家人住在大学校园里,经常去食堂解决一日三餐,后来家道中落,即便她想做饭,也没那个条件,每天吃都吃不饱。
看着眼前的四菜一汤,张向前咽了咽口水,笑嘻嘻地说:“这么多菜看着就好吃,弟妹你就是太谦虚了,幸苦你了,徐昭这家伙能把你娶回家,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这话夸得姜穗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抬眸瞥了眼徐昭。
徐昭给姜穗涵夹了一块鸡肉,又给姜乐昀夹了一块,没有忽略哪一个。
“吃吧。”
哦,张向前是外人,不算在里面。
四人一人一碗汤,先喝汤再吃饭。
姜穗涵四个菜都尝了个遍,最成功的是土豆炖鸡,味道比意料之中的好,木耳炒鸡蛋盐放多了,有点咸,清炒白菜水放多了,变成了煮白菜,酸辣土豆丝没有很出彩,但也没有失手,下次可以多放点辣,在场的除了她之外,其余三个都挺喜欢吃辣的。
徐昭和张向前都不是挑食的人,两人对吃的不是很在意,有吃的就行,姜乐昀以前对吃的很挑剔,后来家里出事,受了不少苦,现在早没了少爷脾气。
张向前最喜欢那道土豆炖鸡,觉得家里杀鸡的时候可以叫媳妇也做上一道。
徐昭边吃边说:“之前听政委提过,部队计划建一所小学,你知道这事吗?”
张向前咬着入味的土豆,又扒了口饭:“我也是听别人说过那么一嘴,好像已经批了,估计这个月底或者下个月就能动工,怎么,你打算把小舅子送去部队的小学?”
他儿子今年才三岁,还不到上学的年纪,部队打算建小学的事他也只是听别人说起过,没有特意去打听。
徐昭:“乐乐七岁了,该去学校上学,我明天问问政委。”
张向前带了半瓶白酒,和徐昭喝着酒,天南地北地聊着,回忆以前当兵的日子,展望将来的生活。
姜穗涵吃饱了,带着姜乐昀下桌,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烧水给弟弟洗澡。
张向前用力拍了拍徐昭的肩膀,脸色微红,不过他皮肤黑,不仔细看瞧不出来。
“你小子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我看小姜同志配你完全绰绰有余,长得好看咱就先不说了,性格温柔文静,还会做饭,家务活拿得出手,离开明江市跟着你到这鸟不拉屎的的地方也不说一句抱怨的话,人姑娘对你那是掏心掏肺的好,你也不要总是冷着一张脸。”
他打了一个酒嗝:“女人都是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这夫妻之间啊,要学会坦诚相待,当然了,也不是什么都要和对方坦白,男人嘛,有些自己的秘密很正常。”
徐昭扯了扯领口,松开最上面的一个纽扣:“原来你有不少秘密瞒着嫂子,改日我碰到嫂子记得和她提一句。”
一句话把张向前的酒意吓走了一大半:“你可别我惹事,我就说你这人心黑,蜂窝都比不上你心眼多,我真替小姜同志感到难过,被你这黑心眼的家伙盯上了,这辈子就别想逃得掉。”
他和戴佳是相亲认识的,两人刚开始觉得彼此各方面都很合适,试着接触了一段时间,后来是他先表的白,半年后他和戴佳领证结婚,一年后儿子右右出生。
戴佳性子比较火爆,有时候两人会吵起来,不过她有一个优点就是不翻旧账,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会一直放在心上,时不时拿出来戳一下你的心肺。
徐昭端起酒杯一口喝完:“我从未想过让她离开我身边。”
张向前转头看了眼徐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客人走了,姜穗涵走过去收拾桌子,徐昭单手支着脑袋,视线跟着她转动。
姜穗涵看他脸色只是微红而已:“醉了没有?”
徐昭缓缓摇了摇头:“没醉。”
一般醉鬼都说自己没醉。
姜穗涵猜他应该是喝醉了,问他:“要不要扶你上楼休息?”
徐昭站起来,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看来是真的醉了。
姜穗涵扶住他,他似乎没有完全醉,还记得自己重,没有把大半个身子全往她身上压。
两人慢慢往楼上移动,上楼梯时她提醒他:“小心点。”
终于把人弄到了床上,姜穗涵出了一身汗:“乖乖的,不要动,我很快回来。”
徐昭似乎很难受,一直皱着眉。
端了一盆水上来,姜穗涵打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脖子,眼神不禁落在他的那张脸上。
剑眉斜飞英挺,睫毛又长又翘,鼻梁高挺,给人一种帅气的立体感,薄唇轻抿,下颌线棱角分明。
真是越看越觉得这张帅气的俊脸简直长在了她的心上。
徐昭突然出声:“好看吗?”
姜穗涵下意识回答:“好看。”
然后意识回笼,她整张脸瞬间爆红,竟然盯着一个男人看得入神了。
老天爷,这次丢脸丢大发了!
徐昭低低轻笑了声:“嗯,我也觉得我挺好看的。”
姜穗涵不尴尬了:“我发现你还挺自恋的。”
徐昭笑着看她:“我就不能自己夸自己好看吗?这可是经过你刚刚的亲口认证。”
姜穗涵很不争气地脸又红了,破罐子破摔:“行了,你好看,全世界你最好看,不和你说了,我下楼洗碗。”
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徐昭嘴角的笑难以掩饰,慢慢的,笑出了声。
姜穗涵站在院子里吹着夜风,呼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滚烫的脸蛋。
不就是盯着他多了看了几眼,有什么好害羞的,还被他取笑了一番,她刚刚就应该反驳回去,太逊了。
姜穗涵发现徐昭平日里在外人和家人面前是不一样的,在外面他大多严肃冷静,不苟言笑,然而在家里,听到好笑的话会跟着一起笑,虽然笑容不太明显,但是她能看得出来他情绪的变化。
偶尔还会小小地捉弄她一下,有些男孩子气,就像刚刚那样。
把桌子收拾干净,碗筷放到水盆里,姜穗涵蹲在地上洗刷,脚麻了就动一动,洗到最后想在院子里打一口水井的想法更强烈了,家里有口井真的会方便很多。
整理好厨房,又把地打扫干净,她捶了捶后腰,拿起放在客厅的手表一看,快八点钟了。
部队供电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的,家属院每晚八点整准时停电,昨晚家里突然停电吓了她一跳。
匆匆忙忙上楼去卧室拿衣服,没注意看人,撞到了正好出门的徐昭身上。
徐昭一手揽住姜穗涵的腰,低头问她:“撞疼了没有?”
姜穗涵向后退了一步,揉了揉额头:“没事,你怎么起来了?”
还以为他喝醉了,在床上睡着了。
徐昭见她只是额头有点红:“睡不着,起来洗个澡。”
姜穗涵看向他:“那你先去洗?”
还好,今晚不用和脏兮兮的醉鬼躺在一张床上,爱干净这一点加一分。
徐昭不着急:“你赶紧去洗,一会儿停电了。”
姜穗涵也不和他推来推去,进房间拿了一套睡衣出来,下楼洗澡。
洗到一半,停电了。
有了心理准备,姜穗涵还是免不了啊了一声。
徐昭就在客厅坐着,听到叫声马上跑出来:“没事吧?”
姜穗涵缓缓了神,扬声回道:“我忘记拿蜡烛进来了,你能不能帮我去把蜡烛拿过来?”
徐昭:“好,你等着。”
过了一会儿,可能一分钟都不到,徐昭举着蜡烛敲了敲浴室的门:“你开一下门,我把蜡烛递给你。”
姜穗涵轻轻拉开门,只见他侧身对着她,蜡烛往后伸。
她躲在门后,飞快地拿过他手里的蜡烛,下一秒浴室的门再次被关上。
徐昭耳根不由自主地红了,他也不进去,就站在院子里吹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