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开被子起身,没坐轮椅,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艰难下楼。才到一半,就看到餐厅里,卫鹤栖正在和温芸吃早餐。他们面对面坐着说着什么,看起来那么般配。邱念渔觉得自己该祝福他们才对,可眼睛却一阵阵刺痛,十分难受。最后,她还是决定上楼。转身那刻,却听温芸说:“叔叔阿姨的事,你不打算告诉念渔吗?”父母什么事?邱念渔疑惑回头,就见卫鹤栖头都没抬:“事到如今,她知不知道真相都没有意义。”什么意思?卫鹤栖还对她隐瞒了父母死亡的真相?
像是有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邱念渔全身都开始僵硬。
卫鹤栖怎么能这样做?
他明知道这是自己的热爱,自己的梦想!
之前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能力不够,才没被选上!
却怎么都没想到,让她失去这些机会的人,竟然是卫鹤栖,她最爱的人。
房间里,卫鹤栖的声音没有半点迟疑:“就按我说的做。”
邱念渔再也忍不住一把推开门。
房门重重撞在门吸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卫鹤栖偏头看来,有些惊讶:“念渔……”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邱念渔红着眼,声音有些发哽。
卫鹤栖平静的挂断电话,表情自然:“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邱念渔根本控制不了情绪,“连外人都知道你这样做我会生气,卫鹤栖,你真的是为我考虑吗?”
卫鹤栖快步朝她走过来,却只是握着她的手。
“慢慢呼吸,你的心脏不能激动。”
邱念渔看着他担忧的模样,却觉得很割裂。
一面做着伤害她的事,一面又担心她因此发病……
为什么?
他们之间……还有多少秘密?
邱念渔靠着轮椅背,凝望着卫鹤栖,嗓音沙哑:“你还有别的事瞒着我吗?”
卫鹤栖沉默不过一秒,就笃定回答:“没有。”
邱念渔不知道该不该信他。
但好像除了相信,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卫鹤栖,你要是再骗我,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邱念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她——
卫鹤栖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我不会再骗你。”
卫鹤栖的承诺响在耳边,邱念渔没有松了口气,反而觉得满身疲惫。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同传箱进不了,但翻译文稿的工作我还能做。”
“这是我唯一的爱好了,卫鹤栖,别再阻止了。”
“好。”卫鹤栖答应着,起身去推轮椅,“我送你回房间。”
邱念渔没拒绝。
但到房间门口后,她就将卫鹤栖赶走,一个人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天花板上的吸顶灯照在棕白色的地毯上,暖意融融。
邱念渔坐在轮椅上,久久没有动作。
刚刚在卫鹤栖卧室外听到的话,还如魔音一样萦绕耳畔。
她怎么都没办法平静接受。
最后,邱念渔拿起手机,给同学发了条消息:【以前我投到同传的简历,有通过的吗?】
很快,对方就回:【offer不是都让你拒了吗?我还以为你看不上呢。】
怎么会看不上?
能进同传箱是她这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奢望。
而亲手捏碎这一切的,是卫鹤栖。
眼眶一阵阵发烫,发酸,邱念渔深深吸气,忍了好久才将泪意压下。
她一直以为回到家自己能睡的很安稳,不想还是跟在医院时一样被噩梦惊醒。
邱念渔急促呼吸着,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浸湿,冰凉一片。
她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可具体梦到了什么,又想不起。
邱念渔冷静了许久,准备喝水时才发现杯子空了。
她掀开被子起身,没坐轮椅,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艰难下楼。
才到一半,就看到餐厅里,卫鹤栖正在和温芸吃早餐。
他们面对面坐着说着什么,看起来那么般配。
邱念渔觉得自己该祝福他们才对,可眼睛却一阵阵刺痛,十分难受。
最后,她还是决定上楼。
转身那刻,却听温芸说:“叔叔阿姨的事,你不打算告诉念渔吗?”
父母什么事?
邱念渔疑惑回头,就见卫鹤栖头都没抬:“事到如今,她知不知道真相都没有意义。”
什么意思?
卫鹤栖还对她隐瞒了父母死亡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