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墙一层层崩塌,毁灭成一片狼藉。邱念渔的面上却格外平静。“鹤栖,我想出院,我想去看看爸妈。”父母去世后,骨灰被送到了寺庙的往生堂,每年他们都会去寺庙祭拜。可这两年,她因为身体原因必须住院之后,已经很久没去看过他们了。孰料,卫鹤栖却拒绝了:“寺庙香火气太旺,你现在的身体太差,会受不了。”他神情坚定,没有半点松口的可能。邱念渔只能妥协:“那你带我回家吧。”根本没有可能痊愈的病症,就算是死在家里,也比在医院煎熬着强。
病房倏地安静下来,三个人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卫鹤栖走进来,将带给邱念渔的礼物放在她手边。
“这是安城特产的淡水珍珠,紫色的。”
“谢谢。”
邱念渔伸手接过,视线却忍不住去看他的表情。
只见卫鹤栖紧抿着唇,神情都像是绷着。
她问温芸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所以他是听见了温芸说不喜欢他,不高兴了吗?
一旁的温芸表情也有点挂不住:“其实刚刚……”
没等她说完,卫鹤栖直接开口打断:“温芸,你先回去。”
温芸哽了下,看了眼邱念渔后,才问:“那我是回公司还是?”
“下班。”
听到卫鹤栖的回答,温芸轻轻颔首,和邱念渔打过招呼就走出了病房。
卫鹤栖关上病房门,重新走回沙发旁坐下。
这期间,他一直沉默。
邱念渔心情也有些压抑,透不过气。
“鹤栖,你在不高兴吗?”
卫鹤栖没回答,而是看着她说:“你不该问温芸这种问题。”
对视间,邱念渔看到他的心烦,胸腔里的心脏仿佛在一点一点裂开。
她知道,亲耳听到喜欢的人说不喜欢自己会很难受。
但此刻被卫鹤栖质问的自己,好像才更可悲。
邱念渔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人生要被这样捆绑在一起?
为什么父母为自己挑选的爱人,最终却要喜欢上别人?
而那个人,还是她最好的朋友?!
甚至卫鹤栖就在眼前,她却因为自己的病,因为快要死了,连一句喜欢他都没办法说!
心墙一层层崩塌,毁灭成一片狼藉。
邱念渔的面上却格外平静。
“鹤栖,我想出院,我想去看看爸妈。”
父母去世后,骨灰被送到了寺庙的往生堂,每年他们都会去寺庙祭拜。
可这两年,她因为身体原因必须住院之后,已经很久没去看过他们了。
孰料,卫鹤栖却拒绝了:“寺庙香火气太旺,你现在的身体太差,会受不了。”
他神情坚定,没有半点松口的可能。
邱念渔只能妥协:“那你带我回家吧。”
根本没有可能痊愈的病症,就算是死在家里,也比在医院煎熬着强。
卫鹤栖有些犹豫,可对上她无神的眼,还是同意了:“好。”
邱念渔的病症出现得急,不仅心脏受影响,就连四肢也常常没有力气。
卫鹤栖找来了轮椅,这才带她回家。
别墅里,卫鹤栖为了邱念渔出行方便,特地安装了电梯。
将她送到卧室门口,卫鹤栖就回了自己房间。
而此刻,邱念渔闻着空气里熟悉的熏香,心情好转了不少。
这里是她的家,她和卫鹤栖的家,他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想着,邱念渔操控轮椅,进了房间。
很久没回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有些陌生。
可很快,曾经的记忆涌上脑海,一切又变得那么熟悉、亲切。
她一边回忆着,一边往阳台走去的时候,突然瞥见了空荡荡的书桌。
邱念渔神色一顿,眉心微微皱起。
她有一套用来模拟训练的设备,之前一直放在书桌上,现在却不见了?
邱念渔转头便往卫鹤栖房间去,想问他知不知道。
卫鹤栖的房门并未关紧。
邱念渔正要推开,却听到卫鹤栖说话的声音:“把她的名字在从业资格名单里划掉。”
邱念渔以为他在处理公事,犹豫着要不要等会儿再来。
却听另一个声音响起,混着电流声,格外真切。
“卫总,您之前已经替邱小姐拒掉很多次同传的机会了。这次再划掉从业资格就是彻底杜绝了她翻译的路,您就不怕她知道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