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钦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祁砚的肩膀:“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反正劝了你什么你也不会听,反正你自己的事情向来都是自己做主也不听劝的,你要是考虑清楚了就行。”闻言,祁砚的眉拧的更深。他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在说出“不喜欢”这三个字的时候情绪波动这么大。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祁砚沉默许久,最后忽然站起了身。严钦抬眸看向他,语调有些奇怪:“你要回去了?”祁砚冷冷瞥了他一眼,声音十分淡漠:“没,我今晚在你这儿。”
他回答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不知道到底是在说给严钦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严钦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忽然有些想笑。
他和祁砚再怎么说都是从小一起看着长大的,鲜少看见祁砚露出这幅表情。
又或者是说,他从未见过祁砚露出这幅表情过,如果说上次在看着祁砚异常温柔的眼神时严钦觉得意外,现在却什么都已经明明白白。
“真不喜欢?”
严钦挑了挑眉,语调之中满是戏谑。
祁砚闻声,偏头冰冷的看着严钦:“你觉得呢?”
严钦也懂得什么叫做见好就收,抿了抿嘴:“我是觉得这小姑娘还真挺从一而终的,你前几年不是就说这小姑娘喜欢你吗?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又给你表白了。”
说到这,严钦有些好奇:“你怎么拒绝的?”
祁砚闻声蹙了蹙眉,想到了施婳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眼神。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说我不喜欢她,没了。”
严钦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祁砚的肩膀:“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反正劝了你什么你也不会听,反正你自己的事情向来都是自己做主也不听劝的,你要是考虑清楚了就行。”
闻言,祁砚的眉拧的更深。
他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在说出“不喜欢”这三个字的时候情绪波动这么大。
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
祁砚沉默许久,最后忽然站起了身。
严钦抬眸看向他,语调有些奇怪:“你要回去了?”
祁砚冷冷瞥了他一眼,声音十分淡漠:“没,我今晚在你这儿。”
说完,祁砚转身径直上楼。
严钦看着他这幅毫不客气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他背影大喊:“我他妈是欠了你的怎么着!”
祁砚却是头也不回的直接走进了房间里。
房间内早已陷入了一片漆黑。
他抬手打开了灯,严钦的房间很大,落地窗前是城市的斑斓夜景。
祁砚眼前视线逐渐失去了聚焦,放空了大脑。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却忽然浮现了施婳的声音。
“我一定是从很早很早开始就喜欢你的。”
她凭什么那么笃定?
有那么一刻,祁砚甚至以为施婳什么都记得。
可是就在下一秒,祁砚又立马否决了自己心中的这荒谬的想法。
如果什么都记得的话,施婳怎么可能这么平和的面对自己?
脑海之中思绪纷乱,祁砚紧拧着眉躺上了床,缓缓阖上了眼。
……
祁砚在严钦家一住就是三天。
终于,在祁砚吩咐人把成堆的文件往书房运的时候,严钦终于再也忍不住。
他气势汹汹的冲到了祁砚面前,大声嚷嚷:“你这是没打算走了是吧!”
被祁砚叫过来的人纷纷一愣,祁砚却只是淡淡抬眸:“你们继续,辛苦了。”
说完这句,他这才看向严钦:“嚷嚷什么嚷嚷,显你有嘴?”
严钦闻言怒极反笑:“不是我说祁砚,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鸵鸟性子呢,之前觉得你好面子懒得掺和你感情问题,现在我还真是得说给你听了。”
“你自己就没觉得吗?你这样和躲着施婳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