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收回视线,喉咙干涩地说完了还没说完的话。“油条也让老板娘炸的更脆了。”闻言,庄非鸢的心底传来阵刺痛。她以为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这些习惯,可他竟然都记得……但尽管如此……但就算如此……庄非鸢别开眼,向后退了几步:“随便你让老板娘怎么做,我说过,我的态度不会改变。所以,如果你非要缠着我,那我怎么对你都是我的自由。”这几句话,就是周何之前对庄非鸢的态度。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了。“厉先生。”庄非鸢不留任何情面,“你这么有时间,还是先去处理你自己那摊子事儿吧,恒晟不是你的心血吗?被人毁了也无所谓吗?”
听完周何的话,助理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
只能低声道:“明白。”
找一个背锅的,不能得罪Justice律所,更不能牵扯庄非鸢。
找一个背锅的,许以足够的补偿,还能顺便将恒晟律所塑造成一个被无耻员工坑害的受害者形象。
庄非鸢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对面停着的车里也走下一个人。
男人身姿挺拔,大衣及膝,布料高级平整,不见一丝褶皱。
唯一违和的是他手里拎着的打包袋。
“筱筱。”
周何的声音淡漠中能听见不易被察觉的局促和紧张。
庄非鸢深吸了口气,看上去无奈又不耐烦:“周何,你又来干什么?”
她脸色微白,眼下还有些乌青,没一点攻击性。
周何眉心微蹙:“你生病了?还是没休息好?”
“这和你没关系。”庄非鸢神情冷漠,“我在问你,你又来做什么?”
话落,周何的视线变得有一丝哀情。
几个月前看见消失了三年的庄非鸢突然出现,他在法院走廊里喊住她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我去买了你大学时最喜欢吃的那家早餐。”
看着他手里的打包袋,庄非鸢怔在原地,神情变得复杂。
静默片刻,她难以置信地开口:“周何,你是不是疯了?”
“网上到处都是你律所女律所为了胜诉进行桃色交易的新闻,你不去解决那些事,来给我送豆浆和油条?”
她一番话说下来,周何气势全无。
庄非鸢不知道该用什么姿态来对待现在的周何。
以前的庄非鸢做梦都是这样的周何。
可那毕竟是以前。
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他才肯放低姿态来关心她的喜好,关心她的一切?
在她不想要了,不再稀罕的时候。
周何没像之前那样道歉,也没和庄非鸢争论。
他只是将早餐递到她手边,然后淡声道:“快凉了,拿进去吃吧。”
庄非鸢好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她缓缓攥起了垂在身侧的手,视线落在眼前的早餐上。
过了几秒,她突然接过。
周何怔了瞬,眼底随即浮现出一抹欣喜:“豆浆我没有放糖,油条也让……”
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
庄非鸢将打包袋在直接丢进了身后的铝制垃圾桶里。
早餐其实还很热。
周何甚至能感觉到那塑料杯破碎后,散发着热气的乳白的豆浆从里面流出来,流淌进脏水里。
他艰难地收回视线,喉咙干涩地说完了还没说完的话。
“油条也让老板娘炸的更脆了。”
闻言,庄非鸢的心底传来阵刺痛。
她以为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这些习惯,可他竟然都记得……
但尽管如此……
但就算如此……
庄非鸢别开眼,向后退了几步:“随便你让老板娘怎么做,我说过,我的态度不会改变。所以,如果你非要缠着我,那我怎么对你都是我的自由。”
这几句话,就是周何之前对庄非鸢的态度。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了。
“厉先生。”庄非鸢不留任何情面,“你这么有时间,还是先去处理你自己那摊子事儿吧,恒晟不是你的心血吗?被人毁了也无所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