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枫吃了口瘪,脸涨得有些红,可又不敢发作。他瞧着江成璟腿上的毯子,盖得如此不合时宜,问:“王爷是冷吗?”花房可是四季恒温,一向最暖和的。江成璟悠悠道:“不冷,就是有点虚。”程子枫尴尬:“王爷说笑了。”瞧他一直盯着毯子看,生怕下面藏了人一般。江成璟索性起身,兜着毯子扔到他脸上。“找你家娘子呢?”“王爷怎么知道?”“你满院子瞎嚷嚷,吵得本王睡的兴致都没了。”程子枫忙赔罪:“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她想挣扎,可已经陷入了他的桎梏。
琉璃彩窗的剪影让人眩晕。
江成璟觉得她不该施以粉黛,那样才更纯,更美。
“这可由不得你。”
江成璟禁锢着她,逼她臣服于淫威之下。
她像一支含水绽放的百合,不该如此美丽,却又插在程子枫那个窝囊废身上。
他贪婪地探寻着。
花香四溢如腻在身体里一般,让人着迷。
身影起伏间,藤椅吱吱作响。
“云舒——”
院子里的声音还在。
他怎么还没走?
江成璟故意用力,她一个晃神,喉底溢出一声嘤咛。
又连忙咬紧嘴唇。
他笑:“喊啊,刚才不是还义正言辞?”
她一忍再忍,哪里还敢发出半点响动。
江成璟完全掌握了主动:“海云舒,你就是欠收拾。”
她脚下一软,不小心碰翻了地上的花盆。
这一碰不要紧,声音立刻引起了程子枫的注意。
静谧的庭院,他看着门锁紧闭的花房,内心狐疑,不禁向这边走来。
“云舒?你在吗?”
他捞起她花枝乱颤的身体,逼她往窗边挪了几步,亲吻她软糯的耳垂。
脚步声越来越近,海云舒感觉心已提到了嗓子眼。
程子枫喊住了一个小厮:“去把钥匙找来。”
不要啊……
海云舒紧张得发抖,内心祈祷着。
她不敢想这扇门被打开的后果。
于江成璟来说,或许只是一段风流往事,今后让人议论起来,也只不过是一桩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对于她来讲……
不可,她怎样都无所谓,但是琮儿,她绝不能让琮儿蒙羞。
屈于他的攻势,她终于缴械:“王爷,求你……”
他却不停:“求我什么?”
她委屈的不知该说什么,眼底浮出的泪意让人怜惜。
“求你……放了我吧……”
要不要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谁让她总这么不听话。
跟那个窝囊废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
程子枫疑心越来越重。
他耳朵贴在门上,只听得花房里面有动静,却不知道是什么动静。
小厮很快就把钥匙送来了。
程子枫迫不及待地要打开,可手上一顿,脑袋里闪过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把小厮支走了。
“去院子外面呆着,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见院中已无他人,程子枫最终心一横,开锁推门。
千想万想,他也没想到,江成璟会在里面。
程子枫愣了半晌,才想起跪拜行礼:“下官参见摄政王。”
江成璟躺在藤椅上,半身搭着一张毯子,正闭目凝神,只是鼻腔里“嗯”了一声,没立刻叫他起来。
程子枫环视四周,并无他人,更无异常。
他还是费解,只能小心翼翼地试探:“王爷怎么会在这儿?”
江成璟撩起眼皮:“不行吗?”
“不,”程子枫连忙解释:“下官是怕府里粗使的下人不懂事,怠慢了王爷。”
“本王是瞧着人多心烦,找个地方躲清静。”
“王爷慧眼,侯府上下,属这花房清静了。”
“这里,是不错。”
不知程子枫是不是故意的,说道:“这里的花花草草,陈列摆设,都是拙荆的手笔。”
江成璟才不怯他谈及海云舒。
兜什么圈子?
直接说:“那你娘子的品味挺和本王的胃口。”
程子枫吃了口瘪,脸涨得有些红,可又不敢发作。
他瞧着江成璟腿上的毯子,盖得如此不合时宜,问:“王爷是冷吗?”
花房可是四季恒温,一向最暖和的。
江成璟悠悠道:“不冷,就是有点虚。”
程子枫尴尬:“王爷说笑了。”
瞧他一直盯着毯子看,生怕下面藏了人一般。
江成璟索性起身,兜着毯子扔到他脸上。
“找你家娘子呢?”
“王爷怎么知道?”
“你满院子瞎嚷嚷,吵得本王睡的兴致都没了。”
程子枫忙赔罪:“下官该死,下官该死。”
“她去后院儿了。”
“王爷看见了?”
他修长的十指交叉搁在腹上:“算tຊ是见了。”
“王爷似乎和拙荆很熟?”
想到海云舒和江成璟是旧相识,想到白师师口中,他俩不清不楚的关系,程子枫有点窝火。
“算是世交。”
“既然如此,还请王爷务必赏脸,留下来多喝几杯。”
江成璟只笑不语。
程子枫又道:“为了下官的事,想必我家娘子也给摄政王添了不少麻烦。我深知她为人,是最单纯不过的了,若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还请王爷网开一面,一切有我这个做丈夫的承担。”
还是个痴情种?
担?他拿什么担?
江成璟闲话一问:“怎么,她在你面前很单纯吗?”
程子枫半晌不知如何回答。
江成璟拍拍他的肩:“程侯,以后还是少躲在女人后面捡便宜。”
程子枫拳头握得骨节发白。
“去吧,本王要再歇歇。”
程子枫隐恨:“那下官就不打扰了。”
等支走了程子枫,江成璟坐回藤椅。
海云舒才慢慢从地窖里探出头。
这个地窖本是用来藏酒的。
海云舒不胜酒力,却总爱贪杯,程子枫为此吵过她多回。
后来她就想了这么一招,在花房挖了个地窖,地方不大,却也能藏十几坛好酒。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她闲来无聊就挖两坛,自得其乐。
“出来吧。”江成璟说。
他像是在看杂耍。
见程子枫确已走了,海云舒才敢出来,身体虽疲惫,可心里如释重负。
他说:“你那点胆子,都用本王身上了。”
她哪能跟他比。
未婚妻还在席上呢,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偷起腥来。
忘了自己在鲁国公面前发的誓了?
海云舒问他:“你会跟沁姑娘成亲吗?”
他点头。
“那我们这算什么?”
“各取所需。”
她需要他的权势,他需要她曼妙的身体。
“以后还要继续?在沁姑娘眼皮子底下。”
“她看不见。”
“那别人呢?鲁国公?小太后?都看不见吗?”
江成璟看透了她:“你是掂量着现在程子枫回来了,就打算提裤子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