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李金艳真的已经走了!章树晖眼里复杂一片,心里满是恐慌。“李金艳,给老子出来!”章树晖推开卧室的房门,可早已物是人非。章树晖的眼眶红了一片。一连多日,章树晖辗转各地,都没有找到李金艳的身影。“李金艳,你好的很,连问都不问就走了!”章树晖蹲在河边抽烟,满脸沉默。五年后。早已习惯在出任务寻找李金艳的章树晖,第几百次听到了那句一模一样的话:“蒋团,没有嫂子的消息。”章树晖是三年前升的团长。那个时候他捣毁了一个毒地,解救了不少人。
李金艳愕然,半天没能反应。
章树晖把她箍得很紧,一下一下来得很重,好像要将她撕裂一般。
她被迫地承受着,直到半夜……
章树晖翻过身,沉沉睡去。
她侧着头看他,眼眶已经红肿一片,似是喃喃轻声开口道:“你真的想跟我离婚吗?”
“离,谁不离谁孙子!”
章树晖冷呵一声,再度沉沉睡去。
酒后吐真言,李金艳仅有的微末的一点期待,这一刻消失殆尽。
她吸着鼻子哽咽起来,她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只有月亮知道,她的枕头是湿的……
凌晨时分,李金艳艰难地从床上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
她给章树晖做好最后一次早餐。
来到床边,男人还在沉睡,心里酸涩,她吸着鼻子凑到他的耳边开口:“章树晖,愿我此去,你一路高飞猛进。”
天高海阔,再也没有我的羁绊。
太阳升起的时候,章树晖从头痛欲裂中醒来。
他揉着脑袋看着凌乱的被窝,床中央的那一小摊血迹让他瞳孔一缩。
脑海浮现昨天的片段,他愣了瞬,忙从床上起身。
心想:喝酒真耽误事,以后得少喝点。
走出屋子,四周环视李金艳,但没看见人影,倒是瞧见了还冒着热气的小米粥。
他唤了几声,“李金艳”确实没有人回应。
刚准备出门寻人时,却被赶到的新兵叫住——
“蒋营,上面下任务了!”
章树晖皱了皱眉,任务紧急,等任务结束再回来跟她说这件事吧。
时间一晃就是十天后了。
“蒋营长,副队的离婚报告应该下来了吧?”他的战友关心的开口。
章树晖颔首:“我已经交上去半个多月了。”7
他望着蓝蓝的天空,心里却焦急得很。
上次自己不告而别,也不知道部队的人通知李金艳没有。
“蒋营,上面说,先去部队报道,再回家。”旁边的声音传来。
章树晖有些烦躁地点头。
政委办公室。
“树晖,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升职指日可望。”周青月满意地看着胡子拉碴的章树晖。
章树晖谦逊有余:“都是政委教得好。”
他现在对升职没有太多心思,他那天那样强硬地对李金艳,以她娇弱的脾气,定然会生气。
章树晖恨不得现在赶回去跟她说,那天喝醉了。
正当他想着要如何开口时,一张已经盖了章的离婚报告赫然推到他眼皮子底下。
【本人李金艳与章树晖同志,因性格不合,自愿申请离婚且净身出户,望组织批准同意!唯望章树晖同志幸福美满。】
落款李金艳上,红色的手指印刺红了章树晖的深眸。
接着,政委一番话将他钉在了原地。
“树晖,你和李金艳的离婚报告组织已经批了,从今之后,你就自由了。”
章树晖懵了一下,有些不敢确信:“你说什么?我递的不是我的离婚报告,是副队长的啊!”
章树晖顾不上周青月的错愕,破门而出,拼命地往家里赶。
空旷安静的屋子里,有一股食物腐烂的味道。
推开门的那瞬间,还落了章树晖一头灰。
客厅的桌子上还摆着他十天前离开时候的早餐,只不过早已变质腐败。
他愣住:李金艳真的已经走了!
章树晖眼里复杂一片,心里满是恐慌。
“李金艳,给老子出来!”章树晖推开卧室的房门,可早已物是人非。
章树晖的眼眶红了一片。
一连多日,章树晖辗转各地,都没有找到李金艳的身影。
“李金艳,你好的很,连问都不问就走了!”章树晖蹲在河边抽烟,满脸沉默。
五年后。
早已习惯在出任务寻找李金艳的章树晖,第几百次听到了那句一模一样的话:“蒋团,没有嫂子的消息。”
章树晖是三年前升的团长。
那个时候他捣毁了一个毒地,解救了不少人。
却依旧没有李金艳的任何消息。
到现在,章树晖已经习惯性地说出那句话:“没事,下次继续找。”
……
这天是他退伍战友孟珏的生日,两个人许久没见,约好吃饭叙旧。
“树晖,好久没见,今天不醉不归。”
战友孟珏挽着章树晖的脖子进屋。
章树晖确实摆手拒绝:“不了,喝酒误事。”
他那晚若是没喝酒,也不至于李金艳离开了自己都不知道。
喝酒,误事。
餐桌上,食物丰富,菜肴绝佳。
章树晖吃了两口觉得有些熟悉。
“怎么样?味道还行吧?我老婆手艺可是一绝。”孟珏喝了点酒,有些飘飘然。
章树晖没说话,继续吃了几口,是莫名熟悉的味道。
他正想问孟珏,他老婆是哪里人?
孟珏却是转了个头冲着厨房喊道:“金艳,来见见我的好兄弟!”
章树晖手顿时一僵,可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朝着厨房看去。
厨房里,一个抱着四五岁孩子女人穿着紫色旗袍走了出来。
他眼神一缩,女人姣好的面容他永远都都不会忘记。
“李金艳。”章树晖紧握拳头叫出声。
李金艳却是静若止水,只客套地微微弯唇,低头戳了戳怀里的孩子:“米米,叫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