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艳一深一浅地回到家里,望着自己一点点添进去的与章树晖有关的痕迹。原来,不是她改正了就能被原谅。原来,她自以为是的努力反倒害了他。墙上的合照,取下,花瓶里插着的月季也剪掉,她的牙刷牙膏洗脸巾也统统收进了包袱里……章树晖是一身酒气地闯进卧室的。李金艳连忙起身去扶,搀着他在床上躺好:“树晖,我去给你煮醒酒汤。”两世以来,她似乎是第一次瞧见章树晖喝酒把自己喝醉。刚准备转身离开,手却被身后的男人猛地一拽,随即欺身上来,将她压得无能动弹。
李金艳连夜被送到军区医院急救。
首长又惊又恼,黑着脸离开了现场。
当天夜里,李金艳在病房里醒了过来。
病房里站着的章树晖和宣传部部长对视一眼,各自都松了口气。
李金艳艰难地睁开眼睛,顾不上头还晕开口问:“树晖,首长没事吧?”
旁边的伍瑾国微叹了一口气:“金艳,今后宣传部的工作你就先放下吧,把身体养好。”李金艳登时脸上一急:“部长,花球出意外定然是人为的,在此之前我已经来来回回试验过十几次了。”
然而伍瑾国只跟章树晖递了个眼神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李金艳急得要下床:“部长……”
却被旁边的章树晖无情的打断:“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李金艳神色一怔,她抿着干瘪的唇看向满脸怒气的男人,心里升起一股委屈。
她受伤了,章树晖都没关心她,反而是觉得自己给他丢脸了。
“树晖,我真的没有,这场事故绝对是有人故意的。”
李金艳之前布置会场的时候似乎看见了林雪燕的身影,但后面想着她一个律师根本没有机会进部队,就忽略了。
现在想来,一切有迹可循。
章树晖拧紧眉头,轻吼:“你把脸都给老子丢完了!”
“会场是你自己布置的,策划也是你自己写的,出了事就推给别人,李金艳,老子看不起你!”
章树晖骂完就转身离开。
李金艳被骂得心好像被人划开了无数刀口一样,痛彻心扉。
忽的,一张折叠的纸从章树晖的口袋里落了出来,李金艳想叫住他,人却已经出了病房门。6
她怕是章树晖工作的资料,只能忍着委屈和头痛从床上下来,慢吞吞地从地上捡起那叠纸。
露出来的四个大字“离婚报告”让李金艳瞬间睁大眼睛。
脑海里想起林雪燕之前的话,她吸着鼻子,艰难地想要翻开被折叠的内容。
可下一瞬,她手中的纸就被人一把夺了去。
她吸着红通通的鼻子抬头,是章树晖嫌弃地表情:“谁让你看老子东西的?”
男人大步离开。
李金艳苍白地跌坐在地上,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往下落。
章树晖,真的要和σw.zλ.自己离婚了。
李金艳的心突然空了一半,有一瞬间,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重生,意义在哪里?
在医院的病房里躺了一周,李金艳想了很久。
她依旧觉得章树晖不是这种藏着掖着的人,若是想离婚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就告诉自己的。
出院的那天,她撑着还有些虚弱的身子去了部队章树晖的政委办公室。
政委周青月长相淳朴,招呼着她坐下。
“政委,请问树晖跟你提交了离婚报告了吗?”
李金艳紧张地捏着手指,下一秒就得到政委的肯定答复。
“没错,树晖一周前确实来打过离婚报告。”
李金艳一愣,面色瞬间白了。
周青月又从抽屉掏出一张纸递到李金艳的手边,是一张离婚报告,上面赫然写着章树晖的签名。
李金艳下意识地推回去:“我是不会签字的。”
她重生回来,是为了要和章树晖好好的,不想跟他一拍两散的。
周青月敛眉,语气依旧平静:“你知道因为你这次事故,本该升职的树晖,被耽搁了吗?”
李金艳表情一僵,整个人如坠冰窖。
……
李金艳一深一浅地回到家里,望着自己一点点添进去的与章树晖有关的痕迹。
原来,不是她改正了就能被原谅。
原来,她自以为是的努力反倒害了他。
墙上的合照,取下,花瓶里插着的月季也剪掉,她的牙刷牙膏洗脸巾也统统收进了包袱里……
章树晖是一身酒气地闯进卧室的。
李金艳连忙起身去扶,搀着他在床上躺好:“树晖,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两世以来,她似乎是第一次瞧见章树晖喝酒把自己喝醉。
刚准备转身离开,手却被身后的男人猛地一拽,随即欺身上来,将她压得无能动弹。
身上的薄衫,愣神之际,被扒了个干净。
李金艳红着脸往外推他:“树晖,你喝醉了……啊!”
惨叫瞬间,章树晖直接贯穿了李金艳。
李金艳绷紧的身子,痛得失语。
接着,男人隐怒的声音自她头顶狠狠砸下——
“李金艳,老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