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值年轻,就应该穿得好看点艳丽点,别穿的一身素净,倒像是要出家一般。”蔺老夫人转动着手中佛珠,“宁嬷嬷,给她把这些端过去。”她丝毫没有给蔺芙霜再次拒绝的机会,直接让宁嬷嬷将衣服和头面换了。蔺芙依挑的是自己喜欢的,虽然有些嫉恨蔺老夫人帮蔺芙霜挑选,却也没有影响她此刻的好心情。蔺芙霜只能让灵秀收下,如今自己还住在这定安侯府里,无谓乎为这点小事情违她的意。蔺老夫人见她收下,脸上添了几分喜色,忙吩咐宁嬷嬷带云以南管事出去结账。
蔺芙霜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祖母厚爱,只是我想在那日穿的素净些。”
“你正值年轻,就应该穿得好看点艳丽点,别穿的一身素净,倒像是要出家一般。”蔺老夫人转动着手中佛珠,“宁嬷嬷,给她把这些端过去。”
她丝毫没有给蔺芙霜再次拒绝的机会,直接让宁嬷嬷将衣服和头面换了。
蔺芙依挑的是自己喜欢的,虽然有些嫉恨蔺老夫人帮蔺芙霜挑选,却也没有影响她此刻的好心情。
蔺芙霜只能让灵秀收下,如今自己还住在这定安侯府里,无谓乎为这点小事情违她的意。
蔺老夫人见她收下,脸上添了几分喜色,忙吩咐宁嬷嬷带云以南管事出去结账。
而蔺芙霜则是敛下了眸子,前阵子才将母亲的嫁妆还给她,按道理侯府此时应该没剩什么银子了。
瞧柳氏那一脸惊讶的模样就知道,这购买衣物首饰的钱不是从她那里出的,而是蔺老夫人自己的体己银子。
购买这些衣物和头面的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以蔺老夫人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她确确实实的做了,这不免有些可疑。
看着蔺老夫人的模样,仿佛真的只是想帮孙女们买点东西的样子,蔺芙霜收回了自已探究的目光。
不管她有什么打算,自己万事小心就是了。
很快便到了赏菊宴这天,一大早,蔺芙霜就被灵秀拉了起来。
灵秀的手巧得很,梳头梳得极好,蔺芙霜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被她梳了个精巧的垂云髻,看上去典雅又别致,带上红玉珠头面更是添上了几分贵气。
蔺老夫人选的撒花烟云裙绣工极其精致,裙摆处还绣上了大朵大朵的花,栩栩如生,绽放的又明艳,真是美丽极了。
蔺芙霜穿着也合身,瞧不出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
灵秀忍不住开口惊叹:“小姐穿这身当真是好看极了,就像那天仙一般。”
“就属你嘴甜。”蔺芙霜挑了挑眉,看得灵秀笑出了声。
钟嬷嬷从小厨房里出来,给她准备了马车上的小零嘴儿,提着篮子出来时见了蔺芙霜,忍不住惊了一惊。
她在这院子里也待了这么多年了,虽然之前被红珠一直压着,但也可以说是看着蔺芙霜长大的。
今日见着蔺芙霜却觉得有些陌生,气质沉静又稳重,明艳又不失大方,一身海棠色的烟云撒花裙,更是衬得人比花娇。
看得她险些没拿住手里的篮子,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
“钟嬷嬷,你在瞧什么呢?”灵秀笑嘻嘻的开口。
钟嬷嬷一愣,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开口夸赞:“小姐可真好看。”
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隐隐的担忧。
“姑娘,这身衣服有些艳丽了,若夫人和二小姐看到了,只怕又要找小姐的麻烦了。要不还是回屋换那身绣花枝喜鹊的嫩黄色裙子如何?还有这红玉珠头面,也去换了罢,免得二小姐又要开口羞辱小姐了。”
灵秀撇了撇嘴,那绣花枝喜鹊的嫩黄色裙子哪有这件好看?
而且那件裙子是之前柳氏给小姐做的,自是小家子气得很,今日是长公主的赏菊宴,怎么能穿那件去?
这钟嬷嬷分明就是没安好心。
她正想开口反驳,便听见蔺芙霜开口道:“之前我谨小慎微也没见她们对我有多宽容,今日的衣服头面都是祖母亲自挑的,谅她们也不敢在这上面生事。”
钟嬷嬷前几日说家中有事,蔺芙霜便让她回了趟家,所以她并不知道蔺老夫人赏赐衣物的事情。
此时被蔺芙霜的目光一扫,自是不敢再说话。
“更何况,今日是赏花宴,和衣裳头面没有半点关系。”
她这一番话说下来,钟嬷嬷更是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灵秀忍不住“噗”的笑出了声,忙噤了声板正了脸色,只是眉眼间的笑意根本就压不住。
钟嬷嬷又不知如何开口反驳,还被灵秀这个小丫鬟看了笑话,心里更加的懊恼。
她有些狼狈的将手里的篮子递给了灵秀:“这是给小姐路上的零嘴儿,到赏菊宴还有段距离,别饿着小姐了。”冲着蔺芙霜福了福身子,“老奴先下去做事了。”
“去吧。”蔺芙霜轻飘飘的开口。
等到钟嬷嬷退下后,灵秀难掩眼底的畅快。
这些日子钟嬷嬷背着小姐,仗自己年长在院中耀武扬威的,比起红珠在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连她都被罚了好几次。
一走到门口,就见门口停着两辆马车,第一辆已经准备出发了,第二辆倒是空空的。
站在马车前的红玉瞧见蔺芙霜,忙凑近马车对着马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紧接着马车的帘子就被人掀开了。
里面正是柳氏和蔺芙依,两人瞧见蔺芙霜的模样,不由得一怔。
柳氏的目光闪了闪,正想开口显示自己的慈母形象,坐在一旁的蔺芙依酸溜溜的开口道:“祖母还真是心疼你。”
那日挑选衣服的时候,她特意选了一身烟粉色绣白梨花的缎面薄袄裙,她今日穿上果然娇柔纯美。
只是如今和蔺芙霜一比,却是占了下风。
那垂云髻梳得小巧精致,配上蔺芙霜那一身衣裳竟是更加的光彩夺目,更是有一种自然高贵的气质。
自己这一身和她一比,反倒有些小家子气了,蔺芙依心里怎能不恼。
听完她的话,蔺芙霜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看着她。
蔺芙依被那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再次开口,蔺芙霜眼角余光瞥见了宁嬷嬷快步朝着门口走来。
她脸上的笑容一收,适时露出了一幅忧伤的表情。
“妹妹这是怪祖母偏心姐姐吗?可是那日的东西都是妹妹你先挑的,妹妹这话……”
蔺芙依和柳氏看着她突然转变的态度,都不由得一愣,灵秀也是一脸的诧异。
等两人反应过来,宁嬷嬷已经从门里走了出来,还侧目看了她们一眼。
“老夫人有事吩咐夫人,这次夫人第一次带大小姐出门,还望夫人能在身边提点着点。”
宁嬷嬷丢下一句话,也没管柳氏是什么反应,直接转身回去了。
柳氏脸色顿时铁青,她没有料到蔺老夫人居然会让她好好照看蔺芙霜。
只是如今在这门口,马车又停在这里许久了,路过的百姓也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此时她也不能再任由自己女儿刁难蔺芙霜了。
“霜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依儿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倒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