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俞初霁和林炫认识的事情,听到这话里带刺,眼中都有些惊奇,也纷纷打量起两人。林炫点头,“我确实欣赏俞经理的工作能力,如果她愿意,三和集团永远会向她敞开大门。”毫不掩饰的夸赞和欣赏。众人的眼神都变得玩味,嗅到了空气中的硝烟味。而俞初霁作为争夺中心,用尽了耐心才没一锤头轮死这两个男人,一个坏一个傻,验证了这个世上永恒不变的真理——雄性生物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南总请客?”林炫换个话题问。
此话落地,满室沉寂。
俞初霁面不改色,似乎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多么“狂妄”。
至于南风,这下是真快被气疯了。
他攥起拳头,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这有什么不敢的?”俞初霁轻声笑起来,抬起眼皮,眼神落在南风的脸上,“我不做我职责范围外的事情。”
她轻描淡写地说,神态和仪态都是放松的,打的主意就是气死南风。
果然,南风的五官瞬间扭曲起来,想也不想就朝着俞初霁扬起巴掌,旁边的人好说歹说才把手给放下来。
俞初霁看在眼里,眼中的不屑更盛。
合计着南风不仅是个渣男,还是个家暴男!
她嘴角闪过一抹讥讽,站起身来,“如果没什么正事,我就先走了,毕竟明天还要工作,尅时间陪着南总浪费。”
南风怒吼,“当初你要是有骨气,何必三番五次跑过来求我,非要进SQ?”
他的声音里淬着世界最狠毒的恶意,“想想你那副嘴脸,跟条哈巴狗一样,多让人恶心啊。”
俞初霁顿在了原地。
倒不是因为南风的嘲讽,而是想起了那段最煎熬的日子。
她从云端摔入地狱,脊骨被敲断,可爬也要为自己爬出一条路来,即便收获了如此多的冷眼,也不愿放弃。
南风以为自己戳中了俞初霁的心事,洋洋得意,“你爸爸的事情摆平了吗?要不要我再施舍给你点钱?”
赤裸裸的羞辱。
众人看出南风一定要让俞初霁屈服的意图,便不再阻拦,躲在一边装死。
俞初霁转身,视线和南风眼中的轻视相撞,犹如一场无声的较量。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道清亮的笑声,伴随着一道人影慢悠悠走进来。
毫不夸张,屋内的所有人都变了神色。
“我初来乍到,还没跟大家认识过,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所以来跟诸位打个招呼。”
林炫换了一身衣裳,灰白的西装熨帖笔挺,越发显得整个人身长肩宽,挺拔俊朗。他眸子弯起,眼中闪烁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虽然只身一人,可气势上并不落人下风,反而显得游刃有余。
他的视线瞥过俞初霁,并未在她的身上有过多停留。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三和集团的名号放在哪里都是响当当的存在,作为炙手可热的继承人,林炫在圈子里注定要受人瞩目。在场的都是商场上的人精,就算站在南风这边,也要和林炫维系表面上的和平。
毕竟有些东西说变就变,没有永远的朋友和对手。
因此,除了南风面色铁青,其余人都乐呵呵地上去打招呼。
室内再一次热闹起来,冲散了方才的不悦。
俞初霁用眼神问:你来做什么?
她忽然有了一种护犊子的心理。
这些人惯会抱团,不是什么好人。而林炫一个刚刚接手家族生意的毕业大学生,能斗得过他们才怪!
趁着无人看见,林炫朝着俞初霁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自信表情,从容不迫地在众人的簇拥下坐在了南风的身侧。
“俞经理,你也来坐。”有人招呼俞初霁。
俞初霁本想转身就走,可视线落到林炫身上,不知怎么,脚下就换了一个方向。
南风的视线在俞初霁和林炫身上游移,最后闷头喝了满满一杯酒,扯着嘴笑,意有所指道。
“之前让俞经理留下,她怎么都不肯,现在林先生一来,她就坐下了,你们两个还真是有意思。”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俞初霁和林炫认识的事情,听到这话里带刺,眼中都有些惊奇,也纷纷打量起两人。
林炫点头,“我确实欣赏俞经理的工作能力,如果她愿意,三和集团永远会向她敞开大门。”
毫不掩饰的夸赞和欣赏。
众人的眼神都变得玩味,嗅到了空气中的硝烟味。
而俞初霁作为争夺中心,用尽了耐心才没一锤头轮死这两个男人,一个坏一个傻,验证了这个世上永恒不变的真理——雄性生物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天南总请客?”林炫换个话题问。
南风道:“要是林先生在家吃不起饭,找我,我一定包你吃到饱。”
哪知道林炫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出这话中的揶揄嘲弄之情,反倒非常畅快地笑了一两声,随后拍手叫服务员拿过菜单来,乐呵呵说道。
“正好,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刚好没吃饭,不如就蹭南总一顿。”
南风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震惊到说不话来。
其实不只是他,就连俞初霁也猜不透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只见林炫皱起眉头,一边思索一边点菜,眉眼单纯,似乎全然没有其他想法。
但当俞初霁听见一连串熟悉的菜名从他口中说出,顿觉些许无奈,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
都是她爱吃的。
林炫结束点单,对着南风笑笑,话却说给俞初霁。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俞初霁的心思安定下来,索性也学着林炫一样放松,与其让自己煎熬,还不如舒舒服服地外耗别人。
果然,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菜很快被端了上来。
俞初霁“两眼不听窗外事”,埋头苦吃。
她自动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声音,用余光观察,林炫似乎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不管听见的是嘲讽还是恭维,一律当做空气。
久而久之,众人见无法引起林炫的情绪波动,也都偃旗息鼓,不再多谈。
至于南风,则是一直在喝闷酒,脸色沉郁,和林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俞初霁越看越想笑。
看似南风占据了上风,可实则林炫没有一丝一毫损失。
南风不甘心,“林先生从小被送到国外,对我们这里的风土人情可能不大熟悉,一语双关的话也听不懂,这不就是在装傻吗?”
“是吗?”林炫轻飘飘道。
他挑起嘴唇,“我还真不知道,所以,南总教教我?”
林炫眯起眼睛,目光坦诚直率,衬得南风的刁难越发可憎。
“我是真不清楚,我需要听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