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被打掉了,顾升瞬时认出了我:「你这个臭女人!敢耍我!」「我打死你!」一股血腥味从我喉咙涌上来,比往日任何一次都要汹涌。我抬腿把顾升踹开,躲开挥下的重物,向门口跑过去。忽然小腿处一阵生疼,顾升拿起酒瓶重重砸在我腿上。我向前半跪下去,霎时被他追上。他面目狰狞地扬起刚刚的木棍,朝着我的后脑挥下。无处可躲,我只能用手臂遮挡。
顾南赫从学校回家后一直缠着我,恨不得把我栓裤腰带上。
他进浴室洗澡还专门在门口放个小板凳,眼巴巴地看着我。
「姐姐你能坐这等我吗?」
我瞪着他:「我是变态吗?你洗澡我还要盯着?」
「要不我帮你洗得了。」
他脸红了但也没放弃:「就等一小会,我很快的。」
嗯,你很快。
顾南赫在天之灵估计想把你造谣的嘴缝起来。
看着他黏黏糊糊左求右求的,我再次败下阵来。
「等等等。」
我自暴自弃地坐下,目送他进去。
哗啦啦的水声中,他一直跟我说话确定我还在不在。
我心里泛起一点酸涩。
他也察觉到了吧,所以才会害怕我突然消失。
良心发现,我坐了半晌,忍了半刻。
还是忍无可忍。
我大力推门进去:
「唠唠叨叨没完了你。」
「我帮你洗!」
顾南赫红得滴血,没穿衣服顾上不顾下,求我出去。
好一通折腾他才舍得自己回房睡觉。
凌晨,我轻轻关上门,叹了口气,戴上口罩和帽子,走进夜色。
有些人早就该解决了。
顾升每天这个时候都会下楼买宵夜。
我轻而易举就蹲到了他。
他每天都去赌钱,变本加厉,以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
天色很暗,他看不清我。
擦身而过之时,我突然转头,反手把他的头狠狠撞向白墙。
他惨烈痛呼一声开始挣扎。
我拿过旁边的木棍,重重砸在他拳头之上。
骨折声音传来,他瞬间脱力。
我乘胜追击,抬起木棍打向他的腿,再猛一抬膝顶向他的腹部。
男人失去行动力,躺在地上哀嚎。
整个过程就是转眼之间。
我扯着他的衣领,像垃圾一样,把他生拖到房门口,寒声道:
「开门。」
他不动拖延时间。
我踩向他被打的腿,逐渐加重力气。
重复:「开门。」
顾升抱着腿,哆嗦着打开门,趁着开门的空隙想把我关外面。
我冷笑一声,抬腿嘭的一声把半闭的门踹开,反弹的铁门把他撞得头破血流。
我踱步进去,环顾四周,这是顾南赫曾经的家。
像当初走进来一般,散发着恶臭和腐烂的味道。
我把他的手捆了起来,低身逼近他:「把东西拿出来。」
顾升眼神闪烁,语无伦次:「什么,什么东西?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自从我给他先打了两万块钱,他在赌桌上大杀四方,稳赢不赔。
一个赌鬼,只会越输越多,怎么可能一朝咸鱼翻身,运气爆棚。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我把脚踩在他喉咙上,重复道:「拿出来,我就放了你。」
顾升深知只要他重金买的那赌博作弊的东西见了光,不光是警察,就连庄家老板都会追着他砍。
他当即演戏求饶:「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啊!」
懒得废话,我加重下踩的力气,他瞬间涨红了脸。
嘴硬的老东西,还不说。
我大力踩住他的脖子固定,对准他的眼睛,高高举起尖锐的木棍。
「我只数三个数。」
他惊恐地看着悬在眼睛正上方的尖刺,手上不停挣扎。
「一。」
他以为用手挡住就行,我嗤笑一声,照着他的手猛刺下去。
瞬间血流成柱,他尖叫大喊。
「二。」
男人知道我是认真的,仍然垂死挣扎,大喊救命。
「三!」
我照着他的眼睛发了狠刺下去,他的后半辈子只能当个瞎子。
「啊啊啊啊啊,我说!我说!」
木刺离他眼睛只有一寸,他尖叫着放弃抵抗。
顾升爬到一处地板松动的地方,抖着撬开,露出一个箱子。
箱子打开,里面装满眼镜,是一种新型作弊工具。
果然,他不仅赌,还参与贩卖作弊工具。
如果他只是个赌鬼,我还抓不住他的把柄。
万幸,他又赌又贪还有点铤而走险的胆量。
这满满一箱,够判到顾南赫毕业了。
我满意地拿出手机,这时,顾升突然扑上来。
他手里的绳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
我敏捷躲开,冷笑,不自量力,顺势抬腿一脚把他踹开。
男人撞到一堆垃圾里,拿起旁边的破桌腿抡来,下了死力气。
「去死吧!」
我准备旋身闪过反击,突然一阵眩晕袭来,我晃了晃。
该死的病又犯了。
我只能勉强躲过,那桌腿还是狠狠擦过我的背,一阵生疼。
帽子被打掉了,顾升瞬时认出了我:
「你这个臭女人!敢耍我!」
「我打死你!」
一股血腥味从我喉咙涌上来,比往日任何一次都要汹涌。
我抬腿把顾升踹开,躲开挥下的重物,向门口跑过去。
忽然小腿处一阵生疼,顾升拿起酒瓶重重砸在我腿上。
我向前半跪下去,霎时被他追上。
他面目狰狞地扬起刚刚的木棍,朝着我的后脑挥下。
无处可躲,我只能用手臂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