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恬顿了顿,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发丝,转身拿了块干毛巾帮他擦拭。正擦着,陆池舟忽的佛开她的手:“乐儿,别闹。”一瞬,窗外电闪雷鸣。男人的话好似窗外这雷鸣声,重重撞击着裴恬的心扉。她直直看着沙发上的男人,眼眶微红:“陆池舟,你看清楚,我是谁?”她声音在静默的闪电中发颤。陆池舟睁开眼眸,原本带着醉意的双眸清明了几分。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起身上了二楼客卧。一如往常三年,从不与她同房,哪怕醉酒!轰隆,闪电再次划过,照亮了裴恬脸上的苍白。
裴恬呼吸发滞。
有名无实!
确实如此,结婚三年来他从没碰过自己。
半晌,她放下药碗,看了眼放在一旁的保温盒,嘱咐了句:“饭菜给你放在这里了,你刚喝完药,晚一点记得吃,我先回去了。”
陆池舟恍若未闻。
见他一副不愿看自己的模样,裴恬空落的手微微收紧,最终沉默离去。
不想却在电梯口,又遇上了颜乐。
她笑的温柔:“多年不见,你过的怎么样?”
裴恬想说好,可再想到刚刚陆池舟的冷漠,只能说出一句:“还好。”
“你现在是裴恬,池舟学长那么优秀,还有什么不满意?说起来当年在孤儿院你就比我会讨人喜欢,幸运的被裴家看上当了十多年的大小姐,不像我,被一对穷酸夫妻领养,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如今还要养家糊口。”
裴恬听出她话中的幽怨,正想开口劝慰两句。
却又听颜乐说:“还好池舟学长关照,叫我来帮他一起经营事务所。只不过以后因为工作可能会和池舟学长有更多的接触,就像今天这样,希望你不要介意。”
裴恬脸色苍白了几分。
她不傻,听得出颜乐话里的挑衅。
什么工作需要亲自帮忙喂药?
可她说得冠冕堂皇,如果自己揪着不放反而显得小心眼。
“工作重要。”裴恬平静道。
颜乐挑了挑眉,裴恬的反应似乎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我想起还有点事要找池舟学长,先不跟你说了,改天再见。”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转身进了办公室。
裴恬看着她的背影,心中说不出来的滞涩。
好一会,她才迈步走进了电梯。
入夜后。
一场秋雨蓄势而来,带着阵阵雷鸣。
裴恬窝在沙发,尽量把电视的音量调到最大,以免害怕。
墙上时钟划过十一点,陆池舟还没回来。
她正想打个电话问问,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陆池舟从外面进来,带着满身酒意。
裴恬连忙起身上前:“今天怎么这么晚……”
陆池舟醉眼迷离地扯了扯领带,一言不发地摊在沙发上,逐渐阖上双眼。
裴恬顿了顿,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发丝,转身拿了块干毛巾帮他擦拭。
正擦着,陆池舟忽的佛开她的手:“乐儿,别闹。”
一瞬,窗外电闪雷鸣。
男人的话好似窗外这雷鸣声,重重撞击着裴恬的心扉。
她直直看着沙发上的男人,眼眶微红:“陆池舟,你看清楚,我是谁?”
她声音在静默的闪电中发颤。
陆池舟睁开眼眸,原本带着醉意的双眸清明了几分。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起身上了二楼客卧。
一如往常三年,从不与她同房,哪怕醉酒!
轰隆,闪电再次划过,照亮了裴恬脸上的苍白。
她看着漆黑的雨夜,心里细密阵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撕扯啃咬她的心。
客厅再次传来一阵脚步声。
裴恬怔了怔,以为是陆池舟去而复返。
她怀揣着一丝彷徨抬头,却看到陆母站在楼梯上。
陆母目光里有些责备:“白儿应酬回来,你就这么照顾他?”
“我……”裴恬一时不知从哪儿开口。
空气骤然变得压抑,缄默得只有雨水滂沱声。
陆母面露失望:“三年了,你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