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林玉堂,却被告知,荆玲玉在萧时衍府中。她只能转道去往镇南王府,为爹爹博得最后一次机会。镇南王府外,大门紧闭。沈初棠攥紧两手,跪在门口,不停的敲着萧府的大门:“萧时衍,求你救救我爹爹!”可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那扇紧闭的大门,却始终没有被打开。一夜过去,沈初棠声嘶力竭,悲恸苦楚。天微微亮,凉风吹过她冰冷的身体,带着彻骨的绝望。沈初棠撑着木门正欲起身,身后却传来将军府小厮气喘吁吁的哀怆声。“小姐,老将军昨夜……去了。”
沈初棠心口一滞,定在原地。
脚步声响起,萧时衍从假山后走出。
两人四目相对,他诧异了一瞬就冷漠收回目光准备离开。
沈初棠颤抖着伸手拦住了他,强忍翻滚情绪:“萧时衍,为什么?”
“为什么不救我爹!”
萧时衍眸色微暗:“千年血参珍贵难寻,老将军身体早就是强弩末矢,即便吃了,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你何必自欺欺人。”
好一副实事求是,漠然置之的语气。
“萧时衍,你怎能如此无情……”
沈初棠心口发颤,大声责问,“你难道忘了当年是我爹从敌将手中救了你,也是我爹替你挡下那致命的一刀!”
“够了!”
萧时衍甩开她,眼底翻滚着起伏的情绪。
“你爹也告诉过我,在国家大义和个人生命面前,要分得清主次!”
“这药在战场上能救人数以百计,孰轻孰重,还需要我再教你一遍吗!”
他的话,字字戳心,句句伤肺。
沈初棠的脸色一点点惨白,再也发不出一个声。
“这件事,即便换做老将军,他也一定会认同我。”
萧时衍说完,就带着荆玲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沈初棠站在原地,任由泪水从自己的脸颊滑落。
身为一个将军,她自是深知其中要害,可身为一个女儿,她怎么也不能接受。
雷声突闪,乌云压城,一场大雨即将降落。
看着即将走远的萧时衍,沈初棠忍不住跑上前去拉住他,好似想在溺水之际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萧时衍却连一片衣角都没让她碰到。
“男女有别,沈将军请自爱,别让我夫人误会。”
轰隆——!
一声闷雷响起,大雨滂沱而下。
沈初棠站在雨中,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不是雨水,而是锋利的冰刃,将她扎出一个个血窟窿。
看着萧时衍离开的背影,她恍惚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萧时衍也只留下这样一个决绝的背影。
不知过了多久,沈初棠才狼狈地转身。
刚到府邸,就看到下人们端着一盆盆血水不停地往外走,她顿时心慌,连忙奔向父亲的房间。
这时,柳青青从房内走出来。
她叹息着摇了摇头:“我已无力回天……你去看看老将军吧。”
沈初棠趔趄着入内,噗通一声跪在沈父的病榻前。
“爹,对不起,是女儿没用,没能从萧时衍手中替你求得药……”
“女儿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那个绝情寡义的人!”
她红着眼,声泪俱诉,“是女儿害了您……”
沈父费力睁开眼,轻微摇了摇头:“初儿,别怪时衍,他思量的没错。”
“只是我这一走,以后就无人能护你了……”
短短几句话,好似耗费了沈父全身的力气,让他一呼一吸都变得费力。
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怕是撑不过去了。
沈父看向沈初棠,竭尽全力叮嘱:“黄泉无情,若爹爹熬不过今夜,你待爹爹走后,便卸甲归田吧。”
话落,沈初棠双眸错愕。
沈家世代将军,哪里有过懦弱逃兵。
难道仅仅只是担心她的性命安危吗?
一霎那,沈初棠突然好恨,倘若自己是男儿,是不是就能救下爹爹,保护好沈家。
待沈父睡着后,沈初棠看着将军府的牌匾,再一次去求药。
可到了林玉堂,却被告知,荆玲玉在萧时衍府中。
她只能转道去往镇南王府,为爹爹博得最后一次机会。
镇南王府外,大门紧闭。
沈初棠攥紧两手,跪在门口,不停的敲着萧府的大门:“萧时衍,求你救救我爹爹!”
可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那扇紧闭的大门,却始终没有被打开。
一夜过去,沈初棠声嘶力竭,悲恸苦楚。
天微微亮,凉风吹过她冰冷的身体,带着彻骨的绝望。
沈初棠撑着木门正欲起身,身后却传来将军府小厮气喘吁吁的哀怆声。
“小姐,老将军昨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