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萧时衍现在喜欢的,会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她自嘲的笑了笑,心中已明了没有解释的必要。从头到尾,舍不得的,放不下的,都只是她一个人。沈初棠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脚步沉重地朝外走去。……初春时分,清冷的微风都带着十足凉意。沈初棠没有回府,而是去了伤兵收容所。隔着数米,她看到杵着拐杖给大家做饭的赵伯,缺了半臂给马儿喂草的李叔,还有失去半身仍在地上画旗帜的士兵……沈初棠眼眶一红,心底的情绪无法抑制地泛滥。
沈初棠心一震。
她不敢相信一向爱惜将才的萧时衍,竟然要放弃整个沈家军。
沈初棠拿着名单簿的手都在发抖:“沈家军为朝廷南征北战,开疆拓土,这支军队四处攻伐、战功累累!”
“萧时衍,你怎能轻易说遣散就遣散!”
面对沈初棠的质问,萧时衍剑眉紧拧,一双黑眸更是令人发寒:“沈初棠,你身为主将都能以下犯上,如此藐视军纪的沈家军有何理由要留!”
沈初棠浑身发颤,心像破了个洞,冷风阵阵。
直到这一刻,她才彻底明白萧时衍早已不是当初的少年郎。
这个男人针对的,恨的从始至终都是她。
可当年两人之间的事,不该牵连沈家军。
沉默了瞬,沈初棠想将当年的误会解释清楚。
她强压下心中酸涩,放低了声音开口:“时衍……”
只是才开口,一道清甜的嗓音,瞬间就将她未出口的话淹没在喉间。
“时衍。”
一个身穿青色素衣,不惹半点尘埃,长相清丽的女子走了进来。
荆玲玉打量着沈初棠,对着萧时衍清雅出声:“这位是?”
沈初棠下意识看向萧时衍,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紧。
下一秒,萧时衍淡漠的嗓音响起:“同僚。”
短短两个字,直接否定了他们从前的过往点滴。
荆玲玉轻轻颔首,大方一笑:“抱歉,我是时衍的未婚妻,打扰到你们谈事了。”
“无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萧时衍眉眼松弛,对着女人温柔细语。
两人不知耳语了什么,须臾后,便并肩离开了。
沈初棠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底像被刀尖狠狠一刺又碎又疼。
没想到萧时衍现在喜欢的,会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人。
她自嘲的笑了笑,心中已明了没有解释的必要。
从头到尾,舍不得的,放不下的,都只是她一个人。
沈初棠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脚步沉重地朝外走去。
……
初春时分,清冷的微风都带着十足凉意。
沈初棠没有回府,而是去了伤兵收容所。
隔着数米,她看到杵着拐杖给大家做饭的赵伯,缺了半臂给马儿喂草的李叔,还有失去半身仍在地上画旗帜的士兵……
沈初棠眼眶一红,心底的情绪无法抑制地泛滥。
沈家军若是遣散了,这些为国效命的将士们该何去何从?
她咬着牙捏紧了手中佩剑,想要转身去找萧时衍,为沈家军再博一次。
“沈将军。”
这时,身后传来李叔慈爱的声音,“真是您,老将就说飞腾不会乱叫,果真是见您来了这小子兴奋嘞。”
说完,他摸了摸马儿的肚皮。
‘嗷嗷——’
飞腾顿时连连欢喜欢叫。
沈初棠红着眼走上前,飞腾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袖子。
看着眼前的这匹没有任何杂色的白马,她心底的记忆也被拉了起来。
这匹叫飞腾的马儿,是萧时衍送给她的生辰之礼。
当年杏花微雨下,他们因马相识,也因马定情。
萧时衍还曾亲口许诺:“初儿,等你到了婚嫁之年,我就骑着飞腾来娶你。”
只是现在,飞腾还在,萧时衍却不在了。
敛去情绪,沈初棠轻轻拍了拍飞腾,又喂了些食给它。
随后,她看向一旁步履有些蹒跚的李叔:“大伙都还好吗?”
李叔看着沈初棠,眼神沧桑却很坚定:“老将虽是副惨败之躯,但还能在军中效力,就觉得自己还没老,不是一个废人。”
听着这话,沈初棠内心酸涩无比,喉间也哽住了。
突然,有人高喊了一声:“萧主帅来了。”
沈初棠还来不及回神,就听前方传来熟悉的口哨声。
“咻咻——”
下一秒,就见飞腾挣脱了她手中缰绳,奔向了前方的萧时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