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在自己双臂上的大手没有松开,温念芜闭了闭眼,察觉脖子处冰凉没再动,任由顾亦扬抱着。顾亦扬滚烫的眼泪和沉重的喘息悉数落在温念芜的脖颈处。清冷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温念芜闻到空气中一股血腥味,是她先前刺伤的顾亦扬。想到顾亦扬当时并未有闪躲之意,温念芜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既然无缘,又何故纠缠。”听着温念芜的话,顾亦扬心里一紧,即便因温念芜的挣扎而加剧了伤口,顾亦扬也不肯松懈臂弯力度一分。
顾亦扬隔着月光,深深的凝望着温念芜。
夜风吹过,撩拨起温念芜的发丝,席卷温念芜单薄的身子。
解开肩上的披风,顾亦扬刚要靠近温念芜,想给她披上,温念芜身形一动,匕首出鞘。
“刺啦。”一件上好的斗篷顿时撕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缝隙。
温念芜收回匕首,冷眼看着僵直的顾亦扬:“我早说过,我们之间,在那场大火燃起的时候,就已经恩断义绝了,还请顾首辅立刻离开温府。”
裂开的斗篷就像她和顾亦扬之间的感情一样,带不来温暖,也就没了用处。
手里的斗篷在风中呼呼作响,顾亦扬怔愣了一瞬便小心翼翼的将斗篷收起,这是皇上御赐之物。
掩藏起眼底的悲切,顾亦扬轻启薄唇道:“念儿,我只是想和你谈谈,关于三年前,我落水一事,是我妄断了,一直都以为是宋雅然救的我。”
寒风吹得温念芜两鬓发丝翻飞,与清冷的月光浑然一体,整个人都是带着疏离:“那又如何?”
温念芜十指蜷缩在一起,现在顾亦扬说什么都晚了,父亲受牢狱之灾,母亲不在人世,就连从小贴身伺候的小兰,也下落不明。
即便她现在知道了顾亦扬误认了,又如何,她对眼前的男人,再也没有丝毫眷念了。
见温念芜依旧疏离,顾亦扬心底忽的一阵剧痛,气息不稳的急忙上前,用力的将温念芜瘦弱的身子锁在怀里,仿佛要将温念芜融入自己的血肉中。
“念儿,对不起,我错了,我错的离谱,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识人不清,我不该忤逆岳丈大人,更不该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你身上,你走后我才知道,我深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听着顾亦扬的阐述,温念芜心神一晃,不消片刻,便强烈的挣扎。
他们之间现在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爱与不爱,都成枉然。
禁锢在自己双臂上的大手没有松开,温念芜闭了闭眼,察觉脖子处冰凉没再动,任由顾亦扬抱着。
顾亦扬滚烫的眼泪和沉重的喘息悉数落在温念芜的脖颈处。
清冷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温念芜闻到空气中一股血腥味,是她先前刺伤的顾亦扬。
想到顾亦扬当时并未有闪躲之意,温念芜微不可查的叹息了一声。
“既然无缘,又何故纠缠。”
听着温念芜的话,顾亦扬心里一紧,即便因温念芜的挣扎而加剧了伤口,顾亦扬也不肯松懈臂弯力度一分。
“念儿,我会好好弥补你的,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也让我以后能孝敬双亲。”
闻言,温念芜笑了笑,不知是在嘲笑顾亦扬,还是在嘲笑自己。
双亲,她还哪有双亲,娘亲已经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余生,她对情爱再无心思,既然她已经没有了声誉,那便就干脆回温家吧,往后就留在温府,好好的孝敬父亲。
“请顾首辅写一纸休书,从此你我一别两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