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竺渊唤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见。直到他折了路边一支鸢尾递到容音眼前。“姐姐怎么魂不守舍的?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容音这才恍然回神,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无妨,你不必担心。”见她依旧守口如瓶,沈竺渊叹了口气,正色道:“姐姐,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难处当然要一起解决。”容音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今日所见透露给沈竺渊。这是她和裴君彦两个人的事,绝对不能牵扯到她的家人!
容音抬头想要去寻刚才的客人,可眼前哪还有那人的影子。
裴君彦,你到底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浑浑噩噩度过一上午,沈竺渊来时,发现她面色不对。
“姐姐是不是身体不适?”
说着,他扶着容音坐下休息,自己去招呼客人。
今天,酒铺天黑没黑就歇了业。
回家的路上,容音一反常态,失魂落魄般走在路上。
沈竺渊唤了她好几声她都没听见。
直到他折了路边一支鸢尾递到容音眼前。
“姐姐怎么魂不守舍的?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容音这才恍然回神,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无妨,你不必担心。”
见她依旧守口如瓶,沈竺渊叹了口气,正色道:“姐姐,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难处当然要一起解决。”
容音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今日所见透露给沈竺渊。
这是她和裴君彦两个人的事,绝对不能牵扯到她的家人!
她想,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护住外祖父,护住沈竺渊。
提心吊胆好几日,上次的客人没有再来。
若非当时毛骨悚然的感觉历历在目,她几乎要以为那日是她幻听。
白天买酒,晚上便跟着外祖父学习酿酒。
沈家当年就是靠酿酒发家,传到今天,家业虽不在了,可酿酒的技艺却并未失传。
容音举一反三,她发觉用高粱酿出的酒虽然醇厚,可未免过于辛辣。
而加入时令的花草酿制,不但削弱了辛辣,更是增加一抹独特的馨香。
第一次自己酿酒,容音多少有些忐忑。
当她把澄澈的酒液呈给外祖父时,外祖父不禁啧啧称奇。
“不亏是我沈家的外孙女儿,沈氏的酿酒技艺有后啦!”
说着,他咂摸一口散发着花香的酒水。
“甚好,竺渊你也来尝尝。”
“竺渊年幼,怎么能饮酒。”容音闻言,赶忙阻拦。
沈竺渊撇撇嘴:“姐姐,说过多少次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容音无奈摇头:“饮酒伤身,浅尝辄止即可。”
话音未落,沈竺渊已经把整壶酒都抱进了怀里:“我不管,这么好喝的酒,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你这臭小子,站住!”
看着二人打闹,外祖父坐在桌旁,笑得开怀。
自从父母离世,容音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了。
“姐姐,新酿的酒可取了名字?”沈竺渊喝的半醉,伏在桌上醉眼朦胧问道。
容音也略微喝了几盏。
她伸出手,蘸了一点酒液,在桌上写下三个:雪间酒。
趁着醉意,沈竺渊自告奋勇拿来笔墨,蘸着浓墨写下“雪间酒”。
与容音清隽的字迹不同,沈竺渊的字力透纸背,筋骨分明。
第二日,小小的酒铺门口就挂上了沈竺渊写的招牌。
容音新酿的酒卖的意外的好,居然有些供不应求。
外祖父慧眼如炬,早看出容音并非池中之物。
转眼便是春闱,沈竺渊不得不离开岭南往京城去会试。
容音早早替他准备好行装,千叮咛万嘱咐。
“能不能考中是其次,保重身体才是要紧的。”
烛光里,沈竺渊望着容音清丽的侧脸,忽然脱口而出:“倘使我中了,姐姐可否嫁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