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竟然都要对付周家?沈素玉震惊之余,又感觉所有一切都串连上了。难怪宁拓元要她顶罪坐牢、要送她进精神病院,难怪弟弟会死在那么偏僻的山上,难怪……“宁拓元,你和我在一起这几年,都是在岳水煮青蛙是吗?就为了最后逼得我自己去死?那你何必装得这么伤心!”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人听见她的控诉。宁拓元将沈素玉打横抱起,大步离开。许真茹转过身叫住他,“拓元,我……我住哪?”宁拓元脚步顿了顿,看向许真茹,沉默一瞬,“跟我回去。”
宁拓元抽出手,目光晦暗:“该做的事,我不会忘。至于这个孩子……”
他看向许真茹的小腹,神情淡漠毫无留恋,“自己去找个时间,把它打了。”
许真茹没想到他会连自己的孩子都说扔就扔,她护着肚子退了两步,“拓元,你别忘了,我们说好的,这不是你和我的孩子,这是你和素玉姐姐的孩子……”
“难道你真的忍心,把素玉姐姐唯一的孩子也杀死吗?”许真茹哀求道。
宁拓元看向沈素玉,过去种种回忆一齐涌上心头。
因为老头子不准,宁拓元只能跟沈素玉秘密结婚,甚至连证都没有领。
沈素玉一心想要为他生个孩子,以此得到长辈的首肯,能和他正式做一对夫妻。
但她当初被岳家的人刁难,有一回在雨里跪了一夜,把身体底子给弄坏了,不管吃多少药扎多少针,都没能怀上孩子。
宁拓元心疼她,不准她再做这些让自己受苦的尝试。
他告诉沈素玉,他不喜欢孩子,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算一辈子没有孩子也可以。
直到许真茹出现,她说,她愿意给他和沈素玉生一个孩子……
绮绮,你为什么不肯再等等?你是不是早就已经不愿意相信我了……2
宁拓元痛苦地闭了闭眼。
许真茹观察着他的反应继续说,“而且,现在外界都知道我们结婚的事,如果把孩子打了,会造成什么影响,你是知道的。”
宁拓元眸光骤冷,“许真茹,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说的。”
这话充满警告意味,许真茹心中一凛,连忙说,“我怎么可能会忘?我之所以会带着周氏集团的核心机密来找你,就是为了让周家人万劫不复、生不如死!”
她扯了扯身上六位数的婚纱,笑得牵强,“至于婚礼,不过是做戏而已。”
“记得就好。”宁拓元看向病床上的沈素玉,“现在,整个周家就剩周文渊了。”
提及这些,许真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是,就这个老畜生还活着!”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沈素玉的灵魂默默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这一对穿着礼服的新人在自己的尸体旁边纠缠。
她没想到,自己都死了,却还是要被困在宁拓元身边。
但她更没想到的是,许真茹和宁拓元的关系并不像她想象得那么简单。
他们两个竟然都要对付周家?
沈素玉震惊之余,又感觉所有一切都串连上了。
难怪宁拓元要她顶罪坐牢、要送她进精神病院,难怪弟弟会死在那么偏僻的山上,难怪……
“宁拓元,你和我在一起这几年,都是在岳水煮青蛙是吗?就为了最后逼得我自己去死?那你何必装得这么伤心!”
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人听见她的控诉。
宁拓元将沈素玉打横抱起,大步离开。
许真茹转过身叫住他,“拓元,我……我住哪?”
宁拓元脚步顿了顿,看向许真茹,沉默一瞬,“跟我回去。”
话落,他大步出了病房。
沈素玉的灵魂也被那熟悉的力量牵引着,跟着他一路回到麓湾府的家中。
“楼上客房你自己挑一间住,以后没我允许,不准进主卧!”宁拓元冰冷的话语生生止住了许真茹跟着他朝主卧走的脚步。
宁拓元将沈素玉抱到床上轻轻放下,吻了吻她的额头,像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