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解释道,“这个瓶子被人打碎了,又用胶水粘了一下,在里面装了这种纳米微粉尘,父亲,谁都知道沈伯伯夫妻感情好,也知道沈伯伯为了沈阿姨的哮喘没少跑国内外的医院,刚才我要是按照妹妹的指示,把花瓶碎到了桌子上,你猜猜会有什么后果?”沈伯伯的脸上瞬间变了,怒意中带着后怕,他沉着声音说道,“后果,后果就是我的太太犯了哮喘,轻则进医院,重则……”他抬起头,看着迟父,语气带着怨气,“老迟,我是看在跟你感情不错的份上才来的,你这是打算要我命啊!”
迟非晚在他的脸上搓了搓,觉得男人样子太霸气了,简直是帅炸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能理解她是怎么做到敢这样搓祁修远的脸,还没打死的。
而传闻中那个阴厉的祁总裁,竟然还一脸享受。
“快收回去,老公,我知道你最好了,但是这件事不是我的错,不用咱们承担的,你乖乖坐下好不好。”
老公……
祁修远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他努力的闭着嘴,生怕一个不小心,心脏就从嘴里跳出去了。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可是自从昨晚跑出去之后整个人就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可他还是听话的乖乖坐回了椅子上。
“你什么意思啊,非晚啊,你赶紧道个歉,爸爸会原谅你的。”迟夫人走了过去,在她的胳膊上拍了拍。
每次家里但凡有点事情,都会被她劝说到无法收场,一定是要闹到自己和父亲吵架才算完。
可是,现在她拿了女主剧本了,她卡了bug要是还能输,那岂不是傻子。
迟非晚抽出了被抱着的胳膊,蹲到地上,看了一眼众人,又捡起一片瓷瓶,放在桌子上。
指着瓷瓶边缘上那一点痕迹说道,“大家看看,这瓶子原本就是坏了的,这是粘好的。”
“姐姐!你别胡说八道了,瓶子的工艺就是这样的吧,
父亲怎么会买坏掉的瓷瓶呢,再说了给客人看了那么多次了,怎么就你一拿就坏了呢!”
啪!
迟非晚起身、转身、一个巴掌干脆利落的落到了迟雨薇的脸上。
她顿时捂住了脸,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
“姐姐?
爸爸,姐打我,我做错了什么,又要挨打。”
“迟非晚!”
迟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刚想伸手, 目光落到了祁修远的身上。
他正双臂环抱在胸前,脸上笼罩着一层冷霜,
眉头紧锁在一起,显得神情凝重,透着一股子令人敬畏的严峻之色,
那表情每一个细节都是大写的警告,仿佛是,
你若是敢动她一下,我就杀了你,不带犹豫的。
迟父硬生生的把要骂的话,憋了回去,只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你到底想做什么!”
迟非晚这才不急不慢的解释道,
“爸爸,我这样做是为了您啊,您仔细看看这个瓶子。”
“我不看!你说吧,我看你今天能不能解释出个花来!”
他根本就不想听自己解释,或许他在心里早就认定了,
这件事一定是自己的责任,也无所谓是不是有人陷害。
他不爱我,又怎么会在乎我。
迟非晚笑了笑,拿起了那个瓷片,对着光轻轻地吹了一下,瞬间一股粉尘飘在空中。
沈伯伯下意识用手遮了一下沈夫人的嘴巴,虽然这个角度吹不到她那边。
迟非晚解释道,
“这个瓶子被人打碎了,又用胶水粘了一下,在里面装了这种纳米微粉尘,
父亲,谁都知道沈伯伯夫妻感情好,也知道沈伯伯为了沈阿姨的哮喘没少跑国内外的医院,
刚才我要是按照妹妹的指示,把花瓶碎到了桌子上,你猜猜会有什么后果?”
沈伯伯的脸上瞬间变了,怒意中带着后怕,他沉着声音说道,
“后果,后果就是我的太太犯了哮喘,轻则进医院,重则……”
他抬起头,看着迟父,语气带着怨气,
“老迟,我是看在跟你感情不错的份上才来的,你这是打算要我命啊!”
“则立啊,你先别生气,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迟父安抚着他,赶紧对着迟非晚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问迟雨薇啊,我想她比我清楚,这件事的后果,
我被赶出迟家事小,沈家可是再也不会和迟家合作了。”
迟雨薇着急的抱住了父亲的胳膊,
“爸爸,不是我啊,姐姐冤枉我,她一直以来总是冤枉我,
你是知道的,再说了我就算是想陷害姐姐,
怎么用这个拙劣的手段呢,花瓶粘住了也不会坏掉啊。”
“富贵险中求。”
一直没有说话的祁修远冷着声音开了口。
这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他在护着自己的妻子,
这件事在他的心中已经坚定的认为是迟雨薇陷害的迟非晚的了。
迟父也不好再说什么。
“爸爸,你也不用为难,如果都认为是我的错,那我道歉,只要姐姐不生气就好。”
“是啊,就是,雨薇,这件事总归是你不懂事,赶紧道歉,
以后别惹姐姐生气,姐姐脾气不好,还容易想多,
你一早就知道的,怎么还能这样呢!”迟夫人也在一旁附和。
真是一出感动天、感动地、感谢命运让你们装逼的好戏啊……
迟非晚忍不住给她们娘俩鼓了鼓掌。
“我都想给你俩点个赞了,这种微纳米的粉尘,
一旦沾到了身上便很久都去不掉,你说巧不巧,
我养的守宫其中有一只带有剧毒的,就喜欢这种东西,
只要谁沾了就一定会爬到他的身上,舔个干净。”
说罢,她的嘴角勾了勾,一个人佣人在她一进门便接到了指示,去植被房拿了一只红黑相间的条纹守宫过来。
这会儿便把守宫的笼子放在迟非晚的手上。
整个家里都知道她爱养一些冷血动物,那个房子除了这个佣人,
其他人都没进去过,里面蜥蜴、守宫、蛇,各种爬宠应有尽有。
迟非晚看了一眼小艳,又看了一眼迟雨薇,
把笼子放到了地上,手指捏在笼子门上,刚要往上拉。
小艳一下跪到了地上,大声的哭喊着,
“别啊!别放出来,大小姐,求求你饶了我,是二小姐让我干的!我也不想的,她逼我的。”
“你胡说什么!她吓唬你的!”迟雨薇赶紧压着声音朝着小艳吼道。
迟非晚提着笼子在迟雨薇的面前晃了晃,嘴角噙着笑,缓缓开口,
“哦?我想这种东西,就凭小艳自己也得不到吧,要不要试试妹妹身上有没有。”
迟雨薇神情紧张,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
额头上也冒着汗,眼神游移到笼子上,脸色复杂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