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来到了内厅的玻璃展柜前,看着小艳打开了柜子,她伸手把瓶子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了托盘上。认真的打量着,确实有几处裂开的细纹,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小艳那小心翼翼端着的模样,让她心中的猜十分坚定。在众人面前她扬了扬脖子,指挥着小艳,“放桌子上吧,给大家看看。”小艳面露难色的和迟雨薇对了一下眼神,迟雨薇赶紧说道,“姐姐,你拿下来啊,不拿过来怎么看啊,放托盘上像什么样子!不然我来做吧,我去拿。”祁修远原本想开口的,可是看小姑娘那一脸古灵精怪的样子,便猜想到了,她应该是要做些什么,
而迟非晚,自然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
她在这个家向来都是那个最不懂事的,
永远都是母亲对你那么好,你却不孝顺她。
也确实如此,自从小姨嫁过来,对她的放纵程度简直是令人发指。
不管她做什么事,最后都会变成出格的丑事,
每次人前丢人,人后小姨就会劝说父亲,不要计较。
另一边又会去拿迟雨薇对比。
一次次下来,她便成为了,那个不懂感恩,不听话,被惯的不成样子的坏女儿。
迟父看着祁修远那阴森森的又带着杀意的表情,
虽然也是混惯了商场的老油条,这会儿他也不免有些慌张。
“那个,不是,祁总过来怎么没提前说一声。”
“快进来,女婿来啦,快进来坐。”迟夫人笑着赶忙过来迎着。
这些年除了哥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撑腰,
看来带祁修远回来是对的,他这个人不喜去研究那些人情世故,说起话来最是无情。
沈家也是帝都的世家,商场上也算是小有名气,可是跟祁家比起来,简直是毫无可比性。
“祁总,不想竟然能在这儿见到您。”沈伯伯赶紧礼貌的伸出手。
祁修远点点头,没有回答却也跟他握了一下手。
几人落座之后,后面的事情却迟迟没有发生。
正当迟非晚疑惑,难道是祁修远的出现改变了事情的发展?
父亲不让自己去拿瓷瓶的话,那迟雨薇不是白忙活了?
“爸爸!”迟雨薇开了口,
一旁的宋浩文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说了句,
“要不算了吧,今天祁修远那个瘟神也在,万一……”
“哪有什么万一,我都打听了,祁修远根本就不喜欢她,
两个人话都不怎么说的,你别耽误我大事。”迟雨薇压着声音说完,
又转头一脸笑意的对着父亲说道,
“我去把那个雕花白瓷瓶拿过来给大家欣赏一下吧。”
嗯,果然是自己的好妹妹,她必然不会让自己白忙活的,迟非晚在心里给她点了个赞。
“让非晚去拿吧,你坐这儿和沈阿姨聊聊天。”
迟父一心想着让沈家能看上迟雨薇,毕竟沈家很有钱。
迟非晚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轻声说了一句,
“好啊,叫个人跟我一起吧,那个柜子我不太会开。”
“小艳跟你去吧,她知道怎么打开玻璃柜。”迟雨薇赶紧接了一句。
这个叫做小艳的佣人是一直照顾迟雨薇的,两个人算是一起长大的,以前倒是也没少欺负她。
她转身来到了内厅的玻璃展柜前,看着小艳打开了柜子,
她伸手把瓶子拿了出来,轻轻地放在了托盘上。
认真的打量着,确实有几处裂开的细纹,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
小艳那小心翼翼端着的模样,让她心中的猜十分坚定。
在众人面前她扬了扬脖子,指挥着小艳,
“放桌子上吧,给大家看看。”
小艳面露难色的和迟雨薇对了一下眼神,迟雨薇赶紧说道,
“姐姐,你拿下来啊,不拿过来怎么看啊,放托盘上像什么样子!不然我来做吧,我去拿。”
祁修远原本想开口的,可是看小姑娘那一脸古灵精怪的样子,便猜想到了,她应该是要做些什么,
不如看着就好了,总之他就在这儿,任何都别想翻出花来为难他的小姑娘。
“别胡闹,非晚,赶紧的。”迟父的脸色十分不悦。
迟非晚笑着点头,“好的爸爸。”
应了一声之后,她拿起了托盘,没有放在桌子上,反而向后了两步,伸出手捏在了瓷瓶的颈上,
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她静静地看着,随后开始数数,
“一、二、三。”
她约莫着力道,在数到三的时候轻轻地一用力,瓷瓶顺着裂痕碎成了几片。
迟父瞬间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你干什么!”
迟雨薇紧接着跑了过去,装作震惊的捂着嘴巴,随后大声喊了一句,
“姐姐,你为什么这样做啊,你就算对爸爸有意见也不能摔了他最爱的瓶子啊,这可是价值连城啊。”
说罢看着一脸怒意的父亲,又说道,
“爸爸,您别怪姐姐,都是我的错,就应该我去的,不该麻烦姐姐,惹了她不高兴。”
这一番话下来,任谁不觉得她才是家里最懂事,最礼貌,还处处被姐姐欺负的女儿呢。
父亲自然是这样认为的,他扬着声音吼道,
“迟非晚!你看看妹妹多懂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迟父刚从椅子边上挪步打算过去的时候,祁修远同时站了起来。
他用余光扫视着迟父,伸手在自己的衣角上扫了扫,转身走到了迟非晚的身边,
低声问了一句,“晚晚,可以给我看看你的手吗?”
迟非晚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看手?看什么手?
她一脸疑惑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放到了祁修远的掌心。
祁修远像是得了珍宝一般,轻轻地捧起她的纤细白嫩的手掌,仔细的打量着。
一屋子人都十分不解,却也不敢开口,谁都不知道祁修远这种人会做出什么事。
毕竟精神病杀人是不犯法的。
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他才开口,
“还好,手没事,晚晚,以后这种事情不许再做了,你的手不是用来干活的。”
说罢他抬起头,看向迟父的时候,又恢复到了惯有的冷漠神情,
“迟总,这种瓶子我家库里多的是,回头我让佣人给你送一堆过来,你若是不满意的话……”
他掏了一下口袋,在支票本上撕了一张下来,啪的一声,拍到了桌子上。
才继续道,“就自己填个数字,我祁修远要是皱一皱眉就不姓祁。”
别说填数字了,整个帝都,谁有胆子可以跟祁修远这么说话啊,更别说,他现在是在护着另一个人。
迟父不太明白,外界都传祁修远并不爱自己的女儿,现在看起来,怎么好像不是这样呢。
“祁总,这……我可不……”
迟父的话还未说完,只见迟非晚迅速的把桌子上的支票拿了起来,塞回了祁修远的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