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话一出口就打响了一场恶战的号角,她即刻被男人一双铁掌擒住。“你想得美,她们可不敢勾我。”李漠在她耳上轻咬一记。宠她也行,但她得先跟他要点东西。“爷,我想出府去玩,去街上去山上走走。”碧好缓缓道,嗓音软绵如水,娇俏磨人。李漠平平道:“可以,找赖总管给你安排。”碧好一把按住他,撒娇道:“哎,去一天太短暂了,不够尽兴,那我后天、大后天也想去呢。”李漠睨着她道:“你喜欢哪天就哪天。”她忍不住提第三个要求:“可是爷,我想买点东西,我没银子。”
小娘子天真地眨眨眼睛,“爷的两个贴身丫鬟,不都是这样伺候爷沐浴的吗?”
殊不知话一出口就打响了一场恶战的号角,她即刻被男人一双铁掌擒住。
“你想得美,她们可不敢勾我。”李漠在她耳上轻咬一记。
宠她也行,但她得先跟他要点东西。
“爷,我想出府去玩,去街上去山上走走。”碧好缓缓道,嗓音软绵如水,娇俏磨人。
李漠平平道:“可以,找赖总管给你安排。”
碧好一把按住他,撒娇道:“哎,去一天太短暂了,不够尽兴,那我后天、大后天也想去呢。”
李漠睨着她道:“你喜欢哪天就哪天。”
她忍不住提第三个要求:“可是爷,我想买点东西,我没银子。”
“我给你。”
达成共识,碧好唇边一笑,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
次日,是李漠休沐的日子。
他起得有点晚,但这个“晚”,对于小娘子来说仍是早的。他早知她懒睡,所幸他没有母亲需要她去请安伺候,否则这丫头,过得真是不快乐。
李漠在床头半仰着,拿自己散落的一绺长发去扫小娘子的脸。她唔唔了两声,闭着眼睛伸手想来抓,他偏不许,拿着头发移到他颈间,哪知这时从她口中蹦出几个字来——
“李漠,坏人。”她说。
李漠脸色一沉,开口反击她:“林碧好,懒鬼。”
“唔唔,我不是鬼,不是鬼,住口!”小娘子竟激动了起来。
“好,不是。起来吧,陪我用早膳。”他推推她的肩膀,把她从迷糊中喊醒。
“……”
小娘子不给他反应。
他修长的手指戳戳她臂上的软肉。
“你不起罢了,”李漠起身下床,淡淡道,“我去吃燕窝鸭条汤,苹果馒首、如意卷——”
床上小娘子一听到菜名,腾地爬起来,双手从他背后穿过揽住了他。
李漠背着她,摇了摇她软绵绵的身子。
引诱成功。
早膳的餐桌上,李嬷嬷笑眯眯地捧来一碗苦药。碧好瞅了瞅,皱着小脸道:“我的暑气已经消了,不想再喝苦茶。”
李嬷嬷拍了拍手,高兴道:“哎哟,这是给姨娘喝的坐胎药,姨娘进府也挺久了,是该准备着给世子爷生个小少爷了。”
碧好小脸一红,瞪向餐桌对面的男人。
李漠却不言语,垂眸饮茶,有一道浅浅笑纹在他脸上荡开,再一抬眸看她,眼中笑意更浓,像是乌云中溅出金光那样漂亮。
“那你要给我买好多好多蜜饯吃,这药苦死了!”碧好乖乖把苦药送到唇边。
李漠伸手拍拍她的脑袋,即表示应允了。
一连七日,碧好盛宠不断,这坐胎的苦药也喝足了七天。
自此府中下人,无人再敢违拗这位林姨娘的心意,她要什么,即给她什么,她爱玩,陪她玩,她说的话相当于世子说的话。
逐渐的,就连从不过问荔园事的雍亲王李桦,他都知道了自己儿子最近有个爱妾。
一日掌灯时分,李漠骑马停在了雍王府大门前,门房麻溜上前行礼,将他的马牵住。李漠跃下马问:“父王在哪?”
“回世子爷,王爷和各位大人在左亲事府呢。”门房道。
“他若回来了,说我在书房等他。”李漠大步流星。
雍亲王自开府来,用心治理左右亲事府与帐内府,如今已培养出一支庞大的政治属僚和军事卫队。
除此之外,他礼贤下士,喜欢读书人,特地在王府里建立了一个永安考寓,将自己选中所要提拔的举人邀请过来读书、备考。
当年林家高中探花郎的林伟仁便是永安考寓中的一名举人,只不过时隔多年,雍王李桦又业务繁多,殚精竭虑,早已忘了这户人家。
今儿个回府,听说他最喜欢的大儿子在等他,李桦喜从心上来,甩着宽大衣袍匆匆进了内宅。
“我的儿,最近身体可好,在大理寺办公可顺利?用过晚膳没有?来来,同为父一道边吃边聊。”
传饭的下人鱼贯而入,李漠撩袍坐下,李桦则笑眯眯地看着他。
李漠继承了李桦的好皮相,生得剑眉鹰目、俊朗刚毅,是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相。
李桦上了些年纪,今年四十五岁已鬓发半白,使得锐气稍减,形成一种接近文人的气派,风度翩翩,温文可亲。
李桦有五子三女,但这些孩子当中,他最喜欢的自然还是与发妻所生的嫡长子李漠。
因李漠小小个就被送去了道观,不在他身边养大,李桦对这个儿子产生了愧疚。
为了弥补,他对儿子千依百顺、纵容溺爱也是常有的,好在他的大儿自小沉稳,万事有分寸,这便让他省了不少的心。
未来他要创造大业,必少不了好大儿的一份。
李桦陪儿子一道用饭,顺便问了问侍妾伺候是否周到,得知是太后赐的秀女后,又问是哪户人家的?
李漠道:“探花巷的林家,就是当年考中探花,不久却暴毙的林伟仁之女。”
闻言,李桦怔了怔,抚着下巴的短髯道:“是他啊……”片刻后又问:“那你可见过林大娘子?”
“没见过。”
“当年林伟仁在王府读书,我见过几回他的夫人,是个很独特,书气清香的妇人。却不知,她生的女儿会跟你在一起。”李桦有些黯然神伤,仿佛与之有过一段往事。
当然,李漠对这些不关心,他饮下一碗汤,方道:“妾林氏尚可,懂得伺候。”
李桦点头,笑了笑。
他这个大儿子,待人接物向来苛刻,能得他说一句“尚可”,那便是非常好了的。
父子俩用完饭,喝了茶,移步去了李桦办公的书房。
李桦给儿子细细讲了些最近的布局筹谋。
如今朝堂之上已有不少老臣被太子党笼络,打着先皇在世时说的话以及处事的风格来就事论事,沆瀣一气,势必打压雍王党。
相比之下,雍王党多是本朝扶持的“新”官员,气势那头,便低了一截。
却说先皇在时,文大将军在沙场立下汗马功劳,其家族在朝廷的地位不容多说,所以文国公这兄弟俩,雍王是一定要拿下的。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可笼络的肥肉般的大家族,便是镇北侯府。
镇北侯祖上是先皇封的爵位,历经几代依然蒸蒸日上,仅当今的侯府一支,便有三位名字在朝廷有官职,权力不容小觑。
侯府有一嫡女名苏金玉,今年二十岁,尚未婚配。王府亲事府的薛长史遂向李桦进言:让世子李漠迎娶侯府嫡女为妃,不失为一个结盟的好方法。
况且那苏大姑娘钟情世子,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了。
苏侯爷曾经还想上门倒提亲呢,只碍于脸面,那又是皇亲国戚不可冒犯,便想了法子让中间人对雍王说和过一番。
而雍王今日又听长史提起,现下他就和儿子商量来着。
“我的儿,你今年已满二十三岁了,早到了娶妻开府的年纪,你可愿意娶那苏大姑娘为世子妃?”